主角:夭娘赵恒流光剑 作者:最爱麻辣鸭脖
状态:已完结 时间:2025-12-20 15:12:45
师尊从凡间带回一个女人的那天,整个清虚门都疯了。三千年啊!
我们那守身如玉、甚至立下“谁先脱单谁是狗”这种奇葩门规的老祖宗,终于想通了!
师兄师姐们兴高采烈,奔走相告,香槟开了一瓶又一瓶。而我,在漫天的欢呼声里,
默默干了两大碗白米饭,噎得直翻白眼。他们以为我是替师尊高兴,只有我自己知道,
我是被吓的。因为,在师尊牵着那个女人踏入山门的一瞬间,我看见她雪白的脖颈上,
缠绕着一圈细密的、尸体上才会出现的紫黑色斑点。01师尊带回那个女人时,
整个清虚门都疯了。“号外号外!长元老祖铁树开花,带回个凡间女子!”“**,
真的假的?那‘脱单是狗’的门规终于要破了?”三千年了,我那铁树开花的老祖宗师尊,
终于“塌房”了。他老人家当年不知哪根筋搭错,定了个“谁先脱单谁是狗”的门规,
搞得我们清虚门上下五百多号弟子,愣是陪着他打了三千年的光棍。如今他自己破戒,
简直是普天同庆。师兄们把酒言欢,师姐们激动得泪洒当场,
整个宗门洋溢着一种“终于可以光明正大搞对象”的喜庆氛围。我没疯。
我只是在众人狂欢的喧嚣里,默默去饭堂打了两大碗白米饭,就着眼泪往下咽,
噎得喉咙生疼。他们都以为我是喜极而泣,替师尊守得云开见月明而高兴。只有我自己清楚,
我是在害怕。我叫岑静,清虚门一个平平无奇的内门弟子。我有个秘密,
我的眼睛能看到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不是什么阴魂鬼魅,而是一种……“气”。
活人身上是蒸腾的白气,死物则是沉寂的黑气。而生机旺盛的灵植法宝,
会散发五颜六色的光。就在刚刚,师尊,我们清虚门唯一的仙人,
被誉为正道之光的长元道长,他牵着那个女人踏入山门时,我看得清清楚楚。
那个名叫“夭娘”的女人,身上没有一丝活人的白气。她身上缠绕的,
是浓郁到化不开的、死寂的黑。那黑气甚至在她雪白的脖颈上,
凝成了一圈细密的、尸斑一样的紫黑色斑点。而我们敬爱的师尊,
他身上那本该如烈日般璀璨的金色灵光,此刻却黯淡无比,甚至有几缕微不可察的黑气,
正从他与夭娘交握的手掌处,缓缓地、坚定地,侵入他的体内。这哪里是老树开花,
这分明是引鬼入门!我吓得魂不附体,扒饭的力气都大了几分。“小师妹,
你这是饿死鬼投胎啊?”一只手拍在我背上,差点把我刚咽下去的饭给拍出来。我一回头,
是我的师兄赵恒。他为人爽朗,是我们这群弟子里人缘最好的一个,
也是唯一知道我眼睛有点“问题”的人,不过他一直以为我只是能分辨灵气强弱。
“赵师兄……”我嘴里塞满了饭,含糊不清地开口,“你没觉得……那个夭娘,有点怪吗?
”赵恒满不在乎地坐到我旁边,从储物戒里摸出一壶酒,“怪?哪儿怪了?长得是真带劲啊!
师尊这审美,绝了!你别说,我刚才偷偷瞄了一眼,那腰,那腿……啧啧。
”他挤眉弄眼的样子,让我一阵反胃。“不是!我是说,
她身上……”我的话被一阵更大的喧闹打断了。“快看!是王师兄!他胆子也太大了!
”我顺着众人的目光望去,只见平日里最是油嘴滑舌的王师兄,正端着一杯酒,
满脸堆笑地凑到夭娘面前。师尊依旧是那副清冷出尘的模样,看不出喜怒。
夭娘则微微侧着头,脸上挂着一抹浅淡又诡异的微笑,那笑容不及眼底,
像一张画上去的面具。王师兄说了几句恭维话,大概是想在未来的师娘面前混个脸熟,
然后壮着胆子,伸出手似乎想去扶夭娘的胳膊。“弟子的这点薄酒,不成敬意,
还望师娘……”他的手,在距离夭娘手臂不到一寸的地方,停住了。我看得清清楚楚。
在王师兄的手即将触碰到夭娘的瞬间,夭娘那双一直半垂着的、毫无波澜的眼睛,
忽然抬了起来,直勾勾地盯住了他。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空洞,漆黑,没有任何焦距,
不像是活人的眼睛,更像是两颗被打磨得光滑的黑色琉璃珠。王师兄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伸出去的手也尴尬地停在半空。他像是被什么东西魇住了一样,呆呆地站在那里,嘴唇翕动,
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周围的喧闹声小了下去,所有人都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还是师尊开了口,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她不饮酒。”简单四个字,打破了僵局。
王师兄如梦初醒,打了个激灵,脸色煞白地收回手,结结巴巴地道歉:“是、是弟子唐突了,
师尊恕罪,师娘恕罪……”说完,他几乎是落荒而逃。一场小小的风波就这么过去了,
众人只当是新来的师娘性子冷,不喜与人接触。但我却注意到,王师兄跑开时,
他那只伸出去的手,手背上原本饱满的皮肤,似乎……干瘪了一点点。就像是被什么东西,
悄悄吸走了一丝生气。我心里那股不祥的预感越来越重。晚宴结束后,
我特地绕路去了王师兄的住处。他的院门紧闭,里面也没有灯火。我犹豫了一下,
还是没敢敲门。回到自己的房间,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全是夭娘那双空洞的眼睛,
和她脖子上那圈若隐若现的尸斑。我越想越怕,索性盘膝坐下,开始运转心法。
我必须让自己冷静下来。可这一次,无论我如何努力,都无法进入往日的入定状态。
周围的灵气变得异常稀薄,而且……很“脏”。就像一池清澈的水,被滴入了一滴墨。
那滴墨的源头,正来自后山之巅,师尊的居所——长元殿。我猛地睁开眼,心脏狂跳。
我咬了咬指甲,这是我紧张时下意识的小动作。一个疯狂的念头在我脑中成形。我要去看看。
我必须去看看,那个夭娘,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借着夜色,我悄悄溜出房间,
施展最基础的敛息诀,朝着后山摸去。长元殿是禁地,平日里除了师尊,任何人都不得靠近。
但今天,或许是因为师尊心情好,山门的防御阵法竟然没有完全开启。我屏住呼吸,
小心翼翼地绕到长元殿的后窗。窗户没有关严,留了一道缝。我壮着胆子,将眼睛凑了过去。
只看了一眼,我全身的血液都冻住了。只见殿内,师尊盘膝坐在蒲团上,双目紧闭,
似乎正在修炼。而那个夭娘,正赤着双脚,悄无声息地站在他的身后。
她身上那件华美的衣裙已经褪下,取而代之的,是一身素白的里衣。她的长发披散下来,
遮住了大半张脸。她缓缓地、缓缓地弯下腰,将脸凑到师尊的头顶。然后,张开了嘴。
她的嘴,裂开了一个根本不属于人类的、诡异的弧度,直接咧到了耳根。嘴里没有舌头,
也没有牙齿,只有一个不断蠕动、盘旋的……黑色旋涡。她就那样,用那个旋涡,
对准了师尊的头顶百会穴,开始……吸食。我眼睁睁地看着,一缕缕精纯的、金色的灵气,
从师尊的头顶被抽离出来,源源不断地汇入夭娘嘴里的那个黑色旋涡。
而我们那强大如神明般的师尊,竟然毫无反应!我吓得几乎要叫出声,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
身体抖得像筛糠。就在这时,夭娘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她吸食的动作猛地一停,然后,
缓缓地,缓缓地,转过了头。隔着窗户的缝隙,她那双空洞的、琉璃珠般的眼睛,
与我的视线,对上了。她冲我,露出了一个和白天一模一样的、浅淡的微笑。下一秒,
她的身影,瞬间从原地消失了。我脑子里“嗡”的一声,什么都来不及想,转身就跑!
可我刚一转身,就撞上了一堵冰冷的“墙”。我惊恐地抬起头,
正对上夭娘那张毫无表情的脸。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被……你……看……到……了……”她一字一顿地开口,声音嘶哑、干涩,
像是两块砂纸在摩擦。随着她的话音,一股浓郁的尸臭味扑面而来。我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完了。我死定了。夭娘缓缓向我伸出手,她的指甲又长又黑,在月光下泛着幽幽的冷光。
就在她的指甲即将触碰到我额头的时候,一个清冷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夭夭,回来。
”是师尊。夭娘的动作顿住了。她似乎有些不甘,但还是缓缓收回了手。
她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的怨毒和冰冷,让我如坠冰窟。然后,她转身,身形一晃,
又飘回了殿内。师尊从阴影里走了出来,月光洒在他身上,却照不进他深邃的眼眸。“岑静。
”他叫我的名字。“弟……弟子在……”我抖着声音回答。“深夜来此,所为何事?
”他的语气听不出喜怒。“我……我睡不着,出来……走走……”我胡乱编着理由。
师尊沉默地看了我片刻,看得我心里发毛。就在我以为他要出手清理门户时,
他却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宵禁已过,速回住处。今夜之事,
若有第三人知晓……”他没有说下去,但那未尽的威胁,比任何话语都更让我恐惧。
“弟子明白!弟子什么都没看见!”我手脚并用地爬起来,连滚带爬地跑了。我不敢回头,
我能感觉到,师尊的目光,像两把淬了毒的刀,一直钉在我的背上。直到跑回自己的房间,
关上门,我才彻底瘫软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劫后余生的恐惧,让我浑身湿透。
我完了,我撞破了师尊和那个女鬼的秘密。师尊他……不是被骗了,他是自愿的!
他竟然在用自己的修为,去喂养一个怪物!这到底是为了什么?那个怪物,到底是什么东西?
!02第二天,我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不敢出门。我怕一出门就撞见师尊,
或者那个叫夭娘的女鬼。我甚至不敢去饭堂,生怕他们觉得我“饭量太大,目标明显”,
把我给咔嚓了。我在房间里像一只惊弓之鸟,任何风吹草动都能让我吓一跳。“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时,我差点从床上跳起来。“谁?”我压着嗓子,声音都在抖。“我,赵恒!
”门外传来师兄咋咋呼呼的声音,“小师妹,你躲在里面干嘛呢?走,带你去看个稀奇!
”我稍微松了口气,磨磨蹭蹭地把门打开一道缝。赵恒见我这副鬼鬼祟祟的样子,
一把推开门挤了进来,“你干嘛呢?做贼啊?脸色怎么这么差?”“没……没什么,
昨晚没睡好。”我心虚地避开他的视线。“别睡了,快跟我走!
”赵恒不由分说地拉起我的手腕就往外跑,“王师兄出事了!”我心里咯噔一下。王师兄?
就是昨晚给夭娘敬酒的那个?我被赵恒一路拖到了演武场。此刻,
演武场周围已经围了一圈弟子,对着场中指指点点。场中央,王师兄正双目赤红,
状若疯魔地挥舞着长剑,见人就砍。“都给我滚开!别碰我!别碰我!”他嘶吼着,
剑法毫无章法,却带着一股拼命的狠劲。几个平日里与他交好的师兄弟想上前制止,
却都被他逼退。我挤到前面,只看了一眼,就倒吸一口凉气。不过一夜未见,
王师兄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精气神。他的头发白了一半,脸上布满了深刻的皱纹,眼窝深陷,
皮肤干瘪地贴在骨头上,整个人看上去,像是瞬间老了三十岁!而他那只昨天伸向夭娘的手,
此刻已经变得如同鸡爪一般,干枯、蜡黄,上面布满了黑色的斑点。“怎么会这样?
”赵恒也惊呆了,“他昨天不还好好的吗?这是走了什么火,入了什么魔?
”“不是走火入魔……”我死死盯着王师兄那只枯槁的手,声音干涩,
“他是……生机被吸走了。”“什么?”赵恒没听清。我没再解释,因为师尊来了。
他还是那副仙风道骨的模样,夭娘安静地跟在他身后,像一个没有灵魂的精美木偶。
“都让开。”师尊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围观的弟子们纷纷退后,
让出一条路。王师兄看到师尊,非但没有停下,反而更加激动,提着剑就冲了过来。“是你!
是你害我!是你带来的那个妖女!”他嘶吼着,一剑劈向师尊的面门。
师尊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他只是轻轻一挥袖袍。一股无形的力量撞在王师兄身上,
王师兄惨叫一声,倒飞出去,手中的长剑也脱手而出,“当啷”一声掉在地上。“胡言乱语,
神志不清。”师尊冷冷地看着他,下了定论,“修炼不慎,心魔入侵,带下去,关入思过崖。
”立刻有两位执法弟子上前,一左一右架起瘫软如泥的王师兄,就要拖走。
王师兄还在不甘心地挣扎,他死死地盯着师尊身后的夭娘,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怨毒。
“妖女!你这个妖女!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我的修为……我的生机……还给我!你还给我!
”他的嘶吼声越来越远,直到消失不见。一场闹剧就此收场。
师尊环视了一圈噤若寒蝉的弟子们,淡淡道:“近日灵气不稳,尔等需静心修炼,
切勿再生事端。”说完,他便带着夭娘,转身离去。从始至终,夭娘都没有任何表情,
仿佛眼前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可就在她转身的瞬间,她的目光,状似无意地,
往我的方向瞥了一眼。那一眼,冰冷刺骨。我浑身一僵,手心里全是冷汗。她是在警告我。
人群渐渐散去,赵恒还是一脸的难以置信。“这……王师兄怎么就疯了?还说是师娘害的?
他是不是魔怔了?”我没有回答他。我走到王师兄刚才掉落长剑的地方,蹲了下来。地上,
除了剑痕,还有几滴黑色的血迹。那血迹落在青石板上,竟然发出了“滋滋”的声响,
冒起了一缕缕黑烟,将坚硬的石板腐蚀出了几个小坑。这不是人的血!
我拉着还想继续八卦的赵恒,快步离开。“赵师兄,你信我吗?”回到我的住处,我关上门,
一脸严肃地问他。赵恒被我搞得一愣,“信啊,怎么了?”“那个夭娘,有问题。王师兄,
就是被她害成那样的。”我压低声音,将昨晚看到夭娘吸食师尊精气,
以及王师兄只是想碰她一下,生机就被吸走的事情,快速说了一遍。赵恒听完,眉头紧锁,
但眼神里却充满了怀疑。“小师妹,这……这是不是有点太离谱了?师尊可是仙人之尊,
什么妖魔鬼怪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害人?还吸他的精气?这不可能吧?”他挠了挠头,“而且,
你说你看到了……你也知道,你这眼睛有时候会看错……”我急了,“这次我绝对没看错!
王师兄就是证据!还有他吐的血,是黑色的,能腐蚀石板!
”“或许……或许是他练了什么邪功呢?”赵恒还是不信,“小师妹,我知道你担心师尊。
但这种事,可不能乱说。要是被师尊知道你在背后这么编排师娘,你我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看着他那副“你就是想太多”的表情,我心里一阵发凉。他不信我。也是,
这种事情太过匪夷所思,任谁听了都会觉得是天方夜谭。“行了,别胡思乱想了。
”赵恒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可能是最近灵气波动,影响了你的判断。好好休息,
过两天就好了。”说完,他就走了,大概是觉得我有点不可理喻。我颓然地坐倒在椅子上。
连赵恒都不信我,我还能指望谁?不,我不能坐以待毙。师尊肯定是被蒙蔽了,
或者被控制了。我必须找到证据,让所有人相信我!证据……夭娘的来历!
师尊是从凡间带回她的,只要找到她来自哪里,或许就能查到些蛛অজানা马迹。
可师尊从未提过。等等,宗门里,有一个地方,或许会有记录。藏书阁。藏书阁四楼,
存放着三百年来清虚门所有的人事记录,以及与外界往来的卷宗。
那里由脾气最古怪的陈长老看管,等闲不许人入内。但我必须去。
我找了一本关于上古阵法的孤本,以此为借口,去了藏书阁。陈长老果然板着一张脸,
盘问了我半天,才不情不愿地放我进去。“只许在一楼,不许上楼。抄完赶紧走。
”我嘴上连连答应,心里却在盘算着怎么溜上四楼。藏书阁里静悄悄的,只有我一个人。
我假装在一楼的角落里认真抄书,耳朵却时刻注意着门口的动静。一个时辰后,
陈长老似乎是去后院打理他的药圃了。机会来了!我立刻放下笔,猫着腰,
用最快的速度冲上楼梯。二楼、三楼……都是些功法典籍。我屏住呼吸,
踏上了通往四楼的阶梯。四楼的门上,挂着一把巨大的铜锁,上面还贴着一张符纸,
散发着淡淡的灵力波动。强闯肯定不行。我咬着指甲,围着门绕了两圈。忽然,
我的目光落在了门旁边一扇小小的、用来通风的窗户上。窗户很窄,成年男人绝对钻不进去,
但我的身形……或许可以试试。我搬来一张凳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爬上了窗台。
我吸了口气,缩起肩膀,一点一点地往里挤。就在我整个人都快要挤进去的时候,
脚下突然一滑!“啊!”我低呼一声,从窗台上摔了下来,重重地摔进了四楼的地板上。
“嘶……”**都快摔成八瓣了。我龇牙咧嘴地爬起来,也顾不上疼,赶紧开始翻找。
这里存放的都是些陈旧的卷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纸张和灰尘混合的味道。我按照年份,
一排排地找过去。“长元道历三千零二十三年,春,
与青城派论道……”“长元道历三千零二十四年,夏,
于东海斩杀孽蛟……”全都是师尊的“英雄事迹”。我心里越来越急,
陈长老随时都可能回来。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我的目光,
被角落里一个蒙着厚厚灰尘的黑漆木箱吸引了。那个箱子没有上锁。我走过去,
拂去上面的灰尘,打开了箱盖。里面没有卷宗,只有一本书。
一本用某种兽皮做封面的、没有名字的古籍。我好奇地翻开第一页。映入眼帘的,
是几个用鲜血写成的、扭曲的大字。“阴尸新娘,长生血祭。”我心里猛地一跳,
继续往下看。书里记载了一种极其恶毒歹毒的禁术。施术者,
以自身精血喂养一具至阴女子之尸,七七四十九日后,可炼成“阴尸新娘”。这阴尸新娘,
貌如活人,却无魂无魄,唯施术者之命是从。她能吸食生灵的精气与修为,反哺给施术者,
从而达到一种……另类的“长生”。但这种长生,是有代价的。阴尸新娘吸食的生机越多,
怨气就越重,最终会化为厉鬼,反噬主人。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在她彻底成形之前,
为她举行一场盛大的“婚宴”。以数百名修为高深之人的神魂为“贺礼”,
以他们的血肉为“酒宴”,将他们献祭给阴尸新娘。如此,阴尸新娘便可怨气尽消,
与施术者彻底融合,助其突破桎梏,成就“伪仙”之体。从此不老不死,不入轮回。
而被献祭的那些人……则会永世不得超生,神魂被禁锢在阴尸新娘体内,日夜受怨气啃噬,
直到彻底消散。书的最后,画着一幅图。图上,一个道人,正与一名身穿嫁衣的女子拜堂。
而他们的周围,跪满了密密麻麻的人。那些人全都低着头,身上缠绕着黑气,
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那名女子的脖子上,赫然也有一圈……紫黑色的斑点。“啪嗒。
”古籍从我手中滑落,掉在地上。我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阴尸新娘……长生血祭……婚宴……一个个词,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我的脑子。
夭娘……就是那具阴尸新娘!而师尊……他不是被控制了,他从一开始就知道!
他带夭娘回来,根本不是为了谈情说爱,他是要炼制阴尸新娘,
拿我们整个清虚门五百多名弟子,来为他献祭!为他换一个不老不死的“长生”!这个认知,
比任何鬼怪都让我感到恐惧和绝望。我们敬仰了三千年的师尊,
我们心目中光风霁月的仙人……竟然是一个要拿徒子徒孙的命来换自己长生的恶魔!
“吱呀——”四楼的门,被从外面推开了。陈长老那张布满皱纹的脸,出现在门口,
阴沉地看着我。“谁让你上来的?”03我吓得魂飞魄散,脑子里一片空白。完了,
被发现了。陈长老是师尊的忠实拥护者,
如果被他知道我发现了这个秘密……我下意识地想把地上的古籍藏起来,但已经来不及了。
陈长老的目光,落在了那本摊开的兽皮古籍上,他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
第一次出现了惊愕的表情。“你……你怎么会找到这个?”他的反应不对!他不应该是愤怒,
然后把我抓起来交给师尊吗?我心里闪过一丝疑虑,壮着胆子,指着那本书,
颤声问道:“长老,这上面写的……是真的吗?
师尊他……”陈长老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复杂,他快步走进来,关上门,
然后一把抢过那本书,死死地抱在怀里,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和挣扎。
“不该让你看到的……不该让你知道的……”他喃喃自语,仿佛陷入了某种痛苦的回忆。
“长老!”我抓住他的胳膊,急切地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师尊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陈长老浑身一震,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过了很久,
他才颓然地叹了口气。“劫数,都是劫数啊……”他没再赶我走,而是带着我,
走到了四楼最深处的一个暗格。他从怀里摸出一把样式古朴的钥匙,打开了暗格的门。里面,
供奉着一个灵位。上面刻着——“恩师长元道长之灵位”。我彻底懵了。
“这……这是什么意思?师尊他不是活得好好的吗?”“是啊,他‘活’得好好的。
”陈长老的语气充满了讽刺和悲凉,“但三百年前,真正的长元道长,我的师君,已经死了。
”我如遭雷击,呆立当场。“三百年前,师尊冲击真仙境界失败,身死道消。
”陈长老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时空传来,“但在他坐化之后,他的‘身体’,
却又‘活’了过来。”“活过来的‘师尊’,实力更胜从前,但他却变了。变得冷漠,偏执,
为了追求长生,不择手段。”“我们这些最早跟随师尊的老家伙,都察觉到了不对劲。
我们试图反抗,但……我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陈长老撩起自己的袖子,他的手臂上,
布满了纵横交错的黑色纹路,像一条条丑陋的蜈蚣。“这是‘他’给我们种下的‘缚魂咒’。
只要我们敢有半点违逆,或者将真相说出去,立刻就会神魂俱灭。”“这些年,
‘他’一直在寻找延续生命的方法。而这本《血祭长生录》,就是他找到的,最恶毒的法子。
”“夭娘,就是他三百年来,用无数天材地宝和凡人精血,炼制出的……完美祭品。
”我听得手脚冰凉。原来如此。现在的师尊,根本不是师尊,
只是一个占据了师尊身体的……怪物!“那王师兄他……”“他只是个开始。
”陈长老痛苦地闭上眼,“‘他’需要足够的‘养料’来维持夭娘的活性,
直到‘婚宴’那天。接下来,会有更多的人,像王师"兄一样,被吸干生机。
”“那我们该怎么办?”我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我们能阻止他吗?”“阻止?
”陈长老惨笑一声,“拿什么阻止?他如今的实力,已经远超当年的师尊。整个清虚门,
不过是他圈养的牲畜。我们能做的,只有等死。”绝望,铺天盖地的绝望,将我淹没。
我踉踉跄跄地走出藏书阁,阳光照在身上,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整个世界都变成了灰色。
我下意识地想去找赵恒。现在,只有他了。我必须让他相信我!我在他的住处找到了他。
他正在擦拭他那把宝贝得不行的旧剑。“小师妹?你怎么了?脸怎么比昨天还白?
”他看到我,关切地问。我再也忍不住,冲过去抓住他的手,将陈长老告诉我的所有事情,
一股脑地全说了出来。赵恒听完,久久没有说话。他脸上的表情,从一开始的轻松,到惊讶,
再到凝重。我紧张地看着他,心里七上八下。“小师妹……”他终于开口了,声音有些干涩,
“这个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我没有开玩笑!
”我几乎是吼了出来,“我说的都是真的!陈长老可以作证!”“陈长老?”赵恒皱起了眉,
“陈长老是宗门里最敬重师尊的人,他会跟你说这些?小师妹,
你是不是真的……练功出岔子了?”他还是不信。他觉得我疯了。“你不信我?”我看着他,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赵恒避开了我的目光,
有些不自然地说:“不是我不信你……是你说的这些,太……太荒唐了。
师尊他……怎么可能是假的呢?”“够了。”我松开他的手,心冷如冰,“我明白了。
”我转身就走。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他不信我,我说再多也无用。我必须靠自己。
就在这时,一个惊人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清虚门。“师尊”宣布,他将于七日后,
与夭娘举行双修大典。届时,他将会在大典上,
公布一个能让所有弟子都“一步登天”的无上秘法,作为送给整个宗门的贺礼。消息一出,
整个宗门再次沸腾了。一步登天!对于我们这些苦修多年却进境缓慢的弟子来说,
这四个字有着致命的诱惑力。所有的疑虑,所有的不安,都被这巨大的诱惑冲散了。
弟子们奔走相告,喜气洋洋地开始张罗“师尊”的大典。整个清虚门上下,
都沉浸在一种即将得道飞升的狂热之中。他们不知道,那不是双修大典,而是他们的断头宴。
那也不是一步登天,而是一步踏入地狱!我站在人群外,看着那些兴高采烈的“同门”,
只觉得遍体生寒。一群待宰的羔羊,却在为屠夫的婚礼而欢呼。没有比这更讽刺,
更悲哀的事情了。我的目光,穿过人群,落在了大殿前的“师尊”和夭娘身上。
夭娘依旧挂着那副面具般的微笑,而“师尊”,他的嘴角,似乎也微微勾起了一个弧度。
那是一个……充满了恶意和嘲讽的笑容。他也在看着我。他知道我知道了真相。但他不在乎。
因为在他眼里,我只是一只稍微聪明一点,但随时可以捏死的蝼蚁。我浑身一颤,
下意识地想要逃离他的视线。可就在我转身的瞬间,我看到了更让我恐惧的一幕。我看到,
一根根比头发丝还细的黑色丝线,从夭娘的身上蔓延出来,悄无声息地,
连接到了广场上每一个弟子的身上。包括……赵恒。那些丝线,就像是提线木偶的线,
将所有人都操控在了股掌之间。他们在吸取所有人的情绪。
喜悦、期待、狂热……这些高涨的情绪,都化作了最精纯的养料,通过那些黑线,
源源不断地输送给夭娘。夭娘身上的死气,似乎淡了一些,皮肤也多了一丝活人才有的红润。
她在“活”过来。用我们所有人的命。我不能再等了!我必须在“婚宴”开始前,
找到破局的办法!04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的情况是,敌人强大到令人绝望,
而我方……只有我一个光杆司令,
外加一个虽然知道真相但被下了禁制、什么都做不了的陈长老。硬碰硬,无异于以卵击石。
我必须找到“他”的弱点。任何存在,都不可能完美无缺。那个占据了师尊身体的怪物,
肯定也有弱点。会是什么呢?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一遍又一遍地回忆着《血祭长生录》里的内容。“阴尸新娘,以血为引,
以魂为契……”“婚宴之日,阴阳交泰,血肉为媒,神魂为礼……”“……若仪式中断,
或新娘被毁,施术者必遭反噬,万劫不复。”毁掉夭娘!这是唯一的破局之法!可是,
夭娘一直跟在“师尊”身边,寸步不离。而“师尊”的实力深不可测,
我根本没有机会近她的身。怎么办?我急得在房间里团团转,不停地咬着指甲。
等等……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昨晚,在藏书阁,陈长老打开暗格时,用的是一把钥匙。
那把钥匙的样式很古朴,我好像……在哪里见过类似的图案。对了!是在师尊的……不,
是在真正的长元道长生前用的佩剑,“流光”的剑柄上!流光剑,是师尊的本命法宝,
三百年前,随着师尊的“坐化”,一同被封存在了长元殿的剑冢里。
那个怪物虽然占据了师尊的身体,却似乎无法使用这把流光剑。这其中,一定有关联!
我必须去一趟长元殿!去那个怪物的眼皮子底下,寻找真正的师尊留下的线索!
这个念头一出来,我自己都吓了一跳。这简直是疯了!是自投罗网!可是,
我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做出决定后,我开始制定计划。
硬闯肯定不行,我必须找一个“他”和夭娘都不在长元殿的时间。会是什么时候?
我忽然想到了清虚门后山的一处寒潭。真正的师尊生前,每隔三日,都会去寒潭淬炼剑心。
那个怪物,为了更好地伪装成师尊,也一直保持着这个习惯。而每次他去寒潭,
都不会带上夭娘。因为寒潭的至阴寒气,会与夭娘身上的尸气相冲。机会,就在明天!
第二天,我起得很早,一直悄悄盯着长元殿的动静。辰时刚过,
“师尊”果然一个人离开了长元殿,向后山寒潭的方向飞去。就是现在!我心脏狂跳,
施展敛息诀,整个人如同一片落叶,悄无声息地朝着长元殿摸去。
长元殿的防御阵法依旧没有完全开启,这给了我可乘之机。我不敢走正门,
而是绕到了上次偷窥的后窗。夭娘一个人在殿内。她没有像上次那样站着,
而是静静地坐在梳妆台前,对着一面巨大的铜镜,一下一下地梳理着她那头乌黑的长发。
她的动作很慢,很僵硬,像一个提线木偶。我屏住呼吸,悄悄溜进殿内,
躲在一根巨大的梁柱后面。我必须找到剑冢的入口。根据宗门传说,
剑冢就在长元殿的密室里。可密室又在哪里?我焦急地扫视着大殿。整个大殿空旷而威严,
除了几根柱子和一些简单的陈设,根本没有任何看似机关的地方。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
我的目光,无意中扫过了墙上挂着的一排画。那些画,画的都是同一个人。夭娘。
足足有上百幅!画中的夭娘,穿着不同朝代的服饰,或站或坐,或颦或笑,但那张脸,
那双空洞的眼睛,却和现在的夭娘一模一样!我的头皮瞬间麻了。“师尊”不是说,
夭娘是他最近才从凡间遇到的吗?那这些画是怎么回事?这些画,分明横跨了数百年,
甚至上千年的历史!难道说……夭娘这个“阴尸新娘”,他已经炼制了……不止一个?!
我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出了一身冷汗。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怪物的心机,简直深沉到可怕!
我强迫自己移开视线,继续寻找机关。我的目光,最终落在了最中央的一幅画上。
那幅画画的也是夭娘,但背景,却是星辰大海,显得格外不同。我走过去,
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在那幅画上轻轻一按。“咔嚓。”一声轻响,我身后的地面,
竟然缓缓裂开了一道缝隙,露出了一个向下的石阶。密室入口!找到了!我心中一喜,
回头看了一眼还在梳头的夭娘,她似乎毫无察觉。我不再犹豫,闪身钻进了密室。
密室里很黑,弥漫着一股铁锈和尘土的味道。我摸索着,点亮了一颗照明用的夜明珠。
小说《飞升献祭:我的师尊不是人》 飞升献祭:我的师尊不是人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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