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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悦沈瑶小说 豪门恩怨:禁忌之恋精选章节全文精彩试读

编辑:笑红尘更新时间:2025-10-29 15:41:24
豪门恩怨:禁忌之恋

豪门恩怨:禁忌之恋

精选的一篇现代言情文章《豪门恩怨:禁忌之恋》,在网上的热度非常高,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有苏悦沈瑶,无错版非常值得期待,作者夜空下守望的星星,文章详情:带着一阵极淡的、像是茉莉混合着青草的清新气息。“林宇哥,”她停下脚步,却没有看我,只是低着头,看着光洁的地板,“谢谢你……刚才。”她的道谢,反而像是一记耳光,扇在我的脸上。我的冲动,我的失态,可能已经给她带来了麻烦,她却还在向我道谢。我抬起头,看向她。灯光下,她侧脸的线条柔和而美好,睫毛长长地覆下来...

作者:夜空下守望的星星 状态:已完结

类型:言情

《豪门恩怨:禁忌之恋》 小说介绍

夜空下守望的星星的书真的好好看,这本《豪门恩怨:禁忌之恋》的故事情节特别意想不到,跌宕起伏,特别吸引人,《豪门恩怨:禁忌之恋》简介:第一幕:暗流第1章:池中惊鸿午后的阳光,像是被筛子细细滤过,慵懒地洒在林家这座庞大而精致的庄园里。我,林宇,漫步在鹅卵石铺就的花园小

《豪门恩怨:禁忌之恋》 豪门恩怨:禁忌之恋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第一幕:暗流第1章:池中惊鸿午后的阳光,像是被筛子细细滤过,

慵懒地洒在林家这座庞大而精致的庄园里。我,林宇,漫步在鹅卵石铺就的花园小径上,

身上是量身定制的白色休闲装,价值不菲,却如同无形的枷锁,

时刻提醒着我“林家继承人”的身份。修剪齐整的草坪散发着青涩的气息,

远处的喷泉永不知疲倦地扬起水花,在日光下折射出细碎如钻石的光芒。

一切都遵循着某种既定的、完美的秩序,如同我的人生。周遭很静,

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以及我自己的脚步声。

这种寂静让我得以暂时从永无止境的商业计划书、财务报表和人际应酬中抽离。父亲常说,

享受孤独是强者的特质。但我清楚,我享受的并非孤独,

而是这片刻不必扮演“林宇”的喘息之机。然而,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一阵急促、惊惶,

甚至带着哭腔的呼救声,突兀地刺破了这片祥和。“救……救命!有人吗?

”我的心猛地一缩。声音来自花园深处的观景池方向。几乎没有丝毫犹豫,

我的身体先于大脑做出了反应,脚步瞬间加快,朝着声源奔去。池塘边,水花四溅,

一个纤细的身影在水中拼命挣扎,黑色的长发如同海藻般散开,又黏附在她苍白的脸颊上。

她的一双手臂胡乱地拍打着水面,每一次抬头都伴随着呛咳和愈发微弱的呼救。是苏悦!

那个一个月前,被父亲带回家的女孩。据说是他已故战友的孤女,无依无靠,

从此便以“义女”的身份,住进了林家,成了我名义上的“妹妹”。时间不容我多想。

池塘的水并不深,但对于惊慌失措的人来说,足以致命。“扑通——”我纵身跃入水中。

冰凉的池水瞬间包裹全身,昂贵的衣料吸饱了水,变得沉重。

我迅速靠近那个正在下沉的身影,手臂从后方环住她的肩膀,将她往岸边带。她很轻,

在我的臂弯里瑟瑟发抖,像一只受惊过度的小鸟。“别怕,没事了。

”我的声音因急促的呼吸而有些低沉,却带着一种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安抚。将她拖上岸,

我们俩都狼狈不堪。我浑身湿透,水珠顺着发梢不断滴落。而她,苏悦,蜷缩在草地上,

剧烈地咳嗽着,单薄的夏装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青涩而脆弱的曲线。她的脸色苍白如纸,

嘴唇失去了血色,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水珠,不知是池水还是泪水。我蹲下身,

想查看她的情况。“你没事吧?怎么这么不小心?”语气里带着一丝责备,更多的是后怕。

如果我没恰好经过这里……她抬起头,湿漉漉的眼睛对上我的目光。那双眼眸,

此刻像是被雨水洗过的琉璃,清澈,惊惶,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柔软。接触到我的视线,

她像是被烫到一般,飞快地垂下眼睑,苍白的脸颊上竟奇迹般地泛起一丝极淡的红晕。

“谢……谢谢你,林宇哥。”她的声音很小,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

像羽毛一样轻轻搔刮过我的心尖。我怔住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陌生而异样的感觉,

毫无预兆地从心底最深处涌起,迅速流窜至四肢百骸。那感觉来得太快,太猛烈,

让我一时无法分辨那是什么。是怜悯?是兄长对妹妹的关切?不,似乎都不是。

那是一种更原始、更直接的心悸,一种想要将眼前这个脆弱又动人的女孩紧紧拥入怀中,

抹去她所有恐惧的冲动。我猛地移开视线,不敢再与她对视,

仿佛那双眼睛能窥破我此刻翻涌的内心。有些不自然地脱下早已湿透的外套,

动作甚至带着点粗鲁地披在她身上,试图掩盖住那份因湿衣而显现的、不该由我窥见的旖旎。

“没事就好。”我站起身,声音刻意恢复了平日的冷静,甚至带着一丝疏离,“以后小心点,

这池塘边地滑。”她裹紧了我的外套,轻轻点了点头,依旧不敢看我。

阳光重新洒在我们身上,暖洋洋的,却驱不散我心头那股莫名的燥热。我看着她低垂的头顶,

发丝间还滴着水,落在翠绿的草叶上,晶莹剔透。那一刻,我清晰地意识到,有什么东西,

不一样了。这片看似平静的豪门深宅,因这一场意外的落水,开始漾起了第一圈涟漪。

而我并不知道,这涟漪最终会扩散成何等汹涌的、足以将我们所有人都吞噬的暗流。

我只是站在那里,浑身湿透,心乱如麻。一个声音在脑海中不断回响:她是苏悦,

是父亲带回来的义女,是你的妹妹。可为什么,我刚才抱住她时,心跳会失控得如同擂鼓?

第2章:心弦微动那场意外的落水事件,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

在我心底漾开圈圈涟漪,久久未能平息。接下来的几天,我刻意让自己沉浸在工作中,

试图用永无止境的会议和文件将那日下午的悸动冲刷干净。我是林宇,

林氏集团未来的掌舵人,不该,也不能被这种莫名失控的情绪左右。然而,有些东西,

一旦萌芽,便难以遏制。晚餐时分,是我无法回避她的时刻。长长的餐桌,父亲坐在主位,

我与他相对,母亲坐在他右手边,而苏悦,则安静地坐在我的斜对面,

一个既不疏远也不过分亲近的位置。往常,我很少将注意力过多地放在她身上。但如今,

我却不由自主地会用余光捕捉她的一举一动。她吃饭很安静,几乎不发出任何声音,

动作斯文,带着一种良好的教养,却又透着一丝小心翼翼的拘谨。

当父亲问及她学校或公司实习的事情时,她总是先停下筷子,认真地看着父亲,

声音轻柔却条理清晰地回答。今晚,厨房炖了汤。女佣端着汤碗,依次为我们盛放。

轮到苏悦时,她微微起身,双手去接,口中轻声说着“谢谢”。许是那汤碗有些烫,

又或是她动作急了,手微微一滑,几滴滚烫的汤汁溅了出来,落在她纤细的手背上。

她轻轻“嘶”了一声,条件反射地缩回了手。几乎是同一时间,

我的身体比思维更快一步做出了反应。我猛地从座位上站起,隔着桌子倾身过去,

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怎么了?烫到了?”我的语气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急促和关切。

整个餐厅瞬间安静下来。父亲停下了与母亲的交谈,目光投向我们。

母亲端着茶杯的手顿在半空,眼神锐利如刀,落在我紧握着苏悦手腕的那只手上。

苏悦显然也被我过激的反应吓到了,她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手腕在我的掌心中微微颤抖,

却忘了挣脱。那被汤汁溅到的手背,已经泛起一小片明显的红痕。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像被火烫到一般,我猛地松开了手,力道之大,让她的手臂都晃了一下。

一股热意涌上我的耳根,我甚至能感觉到父亲和母亲审视的目光如同实质,钉在我的身上。

“我……”我张了张嘴,试图解释,却发现喉咙干涩,任何言语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

难道要说,我只是在看到她被烫到的瞬间,心口像被针扎了一下,根本来不及思考?

“没……没事的,林宇哥。”苏悦率先反应过来,她飞快地将受伤的手背收到桌下,垂下头,

声音细若蚊蚋,“只是溅到一点点,不碍事的。”她替我解了围,那顺从又隐忍的姿态,

却让我心里更加不是滋味。“怎么这么不小心?”母亲终于开口,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目光却依旧在我和苏悦之间逡巡,“王姨,去拿点烫伤膏来。”“是,夫人。

”女佣应声而去。餐厅的气氛变得有些凝滞。我重新坐下,味同嚼蜡地吃着面前的饭菜,

不敢再看苏悦,也不敢迎向父母探究的目光。只觉得刚才握住她手腕的掌心,

还残留着那细腻微凉的触感,以及她肌肤下微微跳动的脉搏,一下下,敲击着我的神经。

晚餐在一种诡异的沉默中结束。父亲用餐巾擦了擦嘴角,起身去了书房。母亲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复杂难辨,最终什么也没说,也起身离开了。我坐在原地,没有动。

苏悦也安静地坐着,直到父母都离开,她才缓缓站起身。她走过我身边时,

带着一阵极淡的、像是茉莉混合着青草的清新气息。“林宇哥,”她停下脚步,却没有看我,

只是低着头,看着光洁的地板,“谢谢你……刚才。”她的道谢,反而像是一记耳光,

扇在我的脸上。我的冲动,我的失态,可能已经给她带来了麻烦,她却还在向我道谢。

我抬起头,看向她。灯光下,她侧脸的线条柔和而美好,睫毛长长地覆下来,

投下一小片阴影。那小心翼翼的模样,让我心头那股无名火(是对自己,

也是对这令人窒息的气氛)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无奈和……怜惜。“手,

还疼吗?”我的声音不自觉地放柔了。她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问,微微一怔,

随即轻轻摇了摇头:“不疼了。”她顿了顿,像是鼓足了勇气,终于抬眸看了我一眼。

那双琉璃般的眼睛里,没有了落水时的惊惶,却盛着一种更加复杂的情绪,有感激,有不安,

或许,还有一丝与我类似的、不知所措的悸动。仅仅是一眼,她便飞快地收回视线,

轻声说:“我……我先回房了。”说完,她像一只受惊的小鹿,匆匆离开了餐厅。

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空气中仿佛还萦绕着她身上那抹淡淡的气息。

**在椅背上,闭上眼,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脑海里不受控制地反复播放着刚才抓住她手腕的画面,播放着她泛红的手背,

以及她最后看我的那一眼。我知道,有些东西,正在失控。那句“她是妹妹”的提醒,

似乎越来越难以压制心底那股日益躁动的陌生情愫。它不再仅仅是池边那一刻猛烈的心悸,

而是变成了一种更细微、更持久的牵念。会担心她是否受伤,会在意她是否受委屈,

会因她一个眼神而心弦颤动。这陌生的感觉,让我惶恐,却又……甘之如饴。我睁开眼,

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第一次对未来,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迷茫和……隐秘的期待。

而这期待的源头,清晰得可怕——那个名叫苏悦的女孩。

第3章:无声的警告母亲那道冰冷的视线,如同悬在我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让我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言行举止都不得不格外谨慎。

我刻意减少了在公共区域与苏悦的碰面,即便在餐桌上,也强迫自己不再将目光投向她。

我与她交谈的内容,

严格限定在“父亲身体如何”、“学校课程是否适应”这类浮于表面的关心,听起来,

更像是一个尽职却疏离的兄长。苏悦似乎也感受到了这种无形的压力。她变得更加沉默,

总是快速地吃完自己那份食物,然后轻声告退。偶尔,我们的视线会在空中短暂交汇,

她眼中那份小心翼翼的探寻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像细小的针,轻轻扎在我的心上,

不剧烈,却绵密地疼。我知道,母亲在观察,在等待。

她在等待我露出更多“不合时宜”的破绽。这天下午,我提前结束了一个商务会谈,

回到公司。总裁办这一层很安静,大部分员工还未下班。经过项目部开放的办公区时,

我几乎是下意识地,在那些格子间里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她不在工位上。

我心里掠过一丝极淡的失落,正准备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却隐约听见茶水间里传来压低的交谈声。其中一个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是苏悦。

我的脚步瞬间钉在原地。“……我真的核对过三遍,数据明明是对的,

不知道为什么提交上去就变了……”苏悦的声音带着委屈和无助。

另一个稍显年长的女声响起,是项目部的副主管张姐,语气带着无奈:“小苏,

我知道你认真。但最终呈现给林总看的结果就是出了重大纰漏,

导致初步预算评估产生了近百万的偏差。这个项目是林总亲自盯的,他很生气。”“我明白,

是我的责任,我会承担……”苏悦的声音更低了。“承担?你怎么承担?”张姐叹了口气,

“好在林总看在……呃,看在你是新人的份上,没有深究,只让你重新做。但苏悦,

在这里工作,不出错比什么都重要,尤其是这种低级错误。”“我知道了,谢谢张姐提醒。

”我站在门外,手指悄然收紧。那个项目的数据问题,我略有耳闻,秘书早上简单汇报过,

说是新来的实习生操作失误。我当时忙于其他事务,并未深究,

只批示让项目部自行处理并重新提交。我没想到,这个“实习生”是苏悦。更没想到,

她此刻正在这里,独自承受着这份委屈。一股无名火自我的心底窜起。不是对她,

而是对那个让她受委屈的、看不见的“失误”,

以及那个让她独自面对问责的、冷漠的“林总”——也就是我自己。

我几乎能想象到她此刻的模样,一定是低着头,咬着嘴唇,强忍着眼泪,

像一株被风雨蹂躏的小草。我没有推门进去。我知道,此刻我的出现,对她而言,

可能不是解围,而是另一种难堪。我沉默地转身,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内线电话直接接通了项目部经理。“林总?”经理的声音带着一丝意外和恭敬。

“关于那个预算数据出错的问题,”我的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我看了记录,

系统后台显示数据在昨晚十点十五分被修改过。而那个时间,公司的门禁记录显示,

只有行政部的李副总监和他的助理有过进出记录。去查一下,

是不是系统同步或者权限移交时出现了问题。项目部那个实习生,

让她把正确版本重新提交上来就行,不必过分苛责。”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

显然是没料到我会了解得如此细致,并且直接推翻了之前的结论。“……是,林总!

我马上核实!之前是我们工作不够细致,误会了那位实习生同事……”“嗯,

以后弄清楚再下结论。”我淡淡地打断他,挂断了电话。做完这一切,**在宽大的椅背上,

心中并无多少快意,反而更加沉重。我动用了一点总裁的“特权”,为她抹去了这不白之冤。

但这并不能让她在这个庞大的企业体系里真正立足,反而可能因为我这不合常理的关注,

为她引来更多隐秘的审视和敌意。下班回到家,气氛依旧沉闷。晚餐时,苏悦依旧沉默,

但眉宇间那抹化不开的郁色似乎淡了一些。她偶尔会偷偷看我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困惑,

以及……一点点不易察觉的感激。她大概已经接到了项目部重新通知的消息。

我心里微微一动。晚饭后,我借口去书房处理文件,

却在经过二楼连接主楼与副楼的那条安静廊道时,刻意放慢了脚步。我知道,

这是她回房间的必经之路。果然,没过多久,身后传来了轻盈的脚步声。我停下,转过身。

苏悦看到我,明显愣了一下,脚步也顿住了。廊道光线昏暗,只有壁灯散发着柔和的光晕,

勾勒出她纤细的身影。“林宇哥?”她轻声唤道,带着疑问。

我看着她在光影里显得有些朦胧的脸,低声开口,

声音在安静的廊道里格外清晰:“事情解决了?”她立刻明白了我在说什么,点了点头,

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嗯……解决了。谢谢……谢谢你,林宇哥。”后面那句谢谢,

她说得很轻,却带着毋庸置疑的确定。她知道是我。“不是你的错,以后遇到问题,

可以……”我顿了顿,把“可以来找我”这几个字咽了回去,改成了,

“可以及时向上级反映。”“嗯,我知道了。”她低下头。我们之间陷入一阵短暂的沉默。

空气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悄然流动,是感激,是试探,也是一种无法言说的默契。

我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发顶,闻到她身上那抹熟悉的淡淡馨香,

一种强烈的冲动促使我上前一步,拉近了我们之间本就微妙的距离。她似乎被我的动作惊到,

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却没有后退。就在我几乎要控制不住,

想要抬手拂开她颊边一缕不听话的发丝时——“小宇?”母亲的声音,如同一声惊雷,

毫无预兆地在廊道另一端响起。我和苏悦同时一震,像两个被当场抓获的窃贼,

迅速拉开了距离。母亲站在光影交界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手里端着一杯水,

仿佛只是恰好路过。但她的目光,像淬了冰的探针,缓缓扫过苏悦略显苍白的脸,

最后定格在我身上。“文件处理完了?站在这里做什么?”她的语气平淡,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审视。我的心沉了下去,刚才那一瞬间的悸动和冲动,

瞬间被这盆冷水浇得透心凉。“正要回房。”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

侧身对苏悦说,“你也早点休息。”苏悦低低地应了一声“嗯”,几乎是逃也似的,

从母亲身边快步走过,消失在廊道尽头。母亲没有再看她,目光依旧锁着我,

直到苏悦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她什么也没再说,只是端着那杯水,转身,优雅地离开了。

我独自站在原地,廊道里恢复了死寂,只有我略显急促的呼吸声。空气中,

似乎还残留着苏悦的气息,以及母亲带来的、那股无形的、冰冷的压力。这一刻,

我无比清晰地认识到,我与苏悦之间,横亘着的,不仅仅是名义上的兄妹关系,

还有这座深宅里,无处不在的眼睛,和一只随时可能落下、将我们彻底分离的手。

刚才那短暂的、几乎要破土而出的情愫,被母亲一声看似不经意的呼唤,

硬生生按回了冰层之下。这,是一场无声的警告。而我,收到了。

第4章:舞池心锁母亲那道冰冷的视线,如同无形的枷锁,将我与苏悦之间本就微妙的关系,

冻结在一种刻意的、令人窒息的疏离中。连续数日,我们在餐桌上不再有眼神交流,

对话精简到近乎程式化的问候。我把自己埋进无穷无尽的工作里,试图用理性的数据与决策,

淹没心底那头因被囚禁而愈发躁动不安的野兽。然而,

压抑的情感如同被强行按压入水的皮球,稍有机会,便会以更猛烈的势头反弹。

公司年会的到来,像是一道划破沉闷夜空的闪电。宴会厅内华灯璀璨,流光溢彩。

我身着剪裁完美的黑色礼服,周旋于各方宾客之间,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微笑,

履行着林家继承人的职责。母亲坐在主桌,与几位董事夫人谈笑风生,雍容华贵,

但她的目光,如同精准的雷达,总能在我身上做最长时间的停留。我知道,这是一个考验,

一个在她严密监控下的公开场合。流程按部就班地进行。致辞,颁奖,

表演……空气里弥漫着香槟与香水混合的浮华气息。我坐在主位,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凉的水晶杯壁,目光却不受控制地,一次次掠过人群,寻找那个身影。

她坐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穿着一件素雅的浅蓝色及膝礼裙,没有过多的装饰,

却像一株清新的铃兰,在这片喧嚣浮华中有种格格不入的纯净。她微微低着头,

专注地看着眼前的果汁杯,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她无关。那一刻,

我清晰地感觉到心底的某根弦被狠狠拨动。想要靠近她的冲动,如同岩浆在地底奔涌,

寻找着喷发的裂口。终于,年会进入了最受年轻员工期待的环节——幸运抽奖与自由舞会。

灯光暗下,只留几束追光营造出梦幻的氛围。主持人的声音高亢而充满煽动力。“接下来,

是今晚最激动人心的时刻!我们将抽取一位幸运的员工,

获得与我们的林总——共舞一曲的机会!”台下瞬间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我的心跳骤然失序。这个环节我知道,但从未像此刻这般,既感到一种隐秘的期待,

又背负着沉重的枷锁。母亲的目光如同实质,加重了我肩头的压力。我起身,

面沉如水地走向主持台。聚光灯打在我身上,有些刺眼。手伸进那个透明的抽奖箱,

指尖在一众折叠的纸条中划过。就在那一瞬,我看到了一个折叠方式略显不同的纸条,

鬼使神差地,我的手指避开了它,精准地攫取了旁边另一张看似完全相同的。

我将纸条递给主持人。全场寂静。主持人展开纸条,大声念出——“恭喜——项目部,苏悦!

”名字被念出的瞬间,我清晰地看到母亲端坐的身影几不可查地僵硬了一下,

她脸上的笑容未变,但眼神瞬间锐利如鹰隼,直直射向我,带着审视与极度的不悦。

聚光灯猛地转向那个角落,精准地捕捉到了那个蓦然抬首,一脸惊愕与无措的女孩。

她的脸颊在强光下迅速染上绯红,像受惊的小鹿,琉璃般的眼眸中写满了慌乱。箭已离弦。

我压下心头翻涌的复杂情绪,迈步走下主持台。皮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清晰的回响,

每一步都像是踏在紧绷的神经上。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路,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我和她之间。

我停在她面前,距离恰到好处。微微欠身,伸出手,做出一个无可挑剔的邀请姿势。

“苏**,可以请你跳支舞吗?”我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大厅,平稳,冷静,

听不出丝毫波澜。只有我自己知道,那平静的表象下,是何种惊心动魄的暗流。她看着我,

眼神里有惊慌,有犹豫,还有一丝……被这突如其来的命运砸中的茫然。

在无数目光的注视下,她纤细的手指微微颤抖着,最终,轻轻地、带着些许冰凉的触感,

放在了我不自觉微微汗湿的掌心。当我的手指收拢,握住她手的瞬间,

一股强大的电流猝然窜遍全身,所有的声音仿佛都消失了。我牵着她,走向舞池中央,

如同走向一个明知危险却无法抗拒的漩涡。舒缓的华尔兹乐曲悠扬响起。

我的手绅士地虚揽在她纤细的腰后,另一只手与她掌心相贴。隔着手套和她裙子的布料,

我依然能感受到她肌肤传来的温热,以及那无法抑制的轻颤。我们靠得很近,

近到我能闻到她发间清雅的茉莉香气,近到能看清她微微颤动如蝶翼的长睫,

和那白皙肌肤下因紧张而加速流动的血液。“别怕,跟着我。”我低下头,

在她耳边用仅有两人能听到的气音低语。我的嘴唇几乎要触碰到她敏感的耳廓。

她身体微微一僵,随即仿佛被我的话语安抚,轻轻“嗯”了一声,尝试放松,

将身体的重量稍稍交付于我引导的节奏。我们随着音乐缓缓旋转。光影在我们身边流转,

周围的人群和目光渐渐模糊成一片斑斓的背景。我的世界里,仿佛只剩下怀中的她,

以及那震耳欲聋的心跳声——我的,或许也是她的。她的舞步起初有些生涩,但极其聪慧,

很快便跟上了我的引领。最初的慌乱过去后,她终于敢抬起眼睫,看向我。

那一瞬间的目光交汇,如同火星溅入了油库。她的眼睛里,不再是妹妹看哥哥的依赖与尊敬,

而是氤氲着一种朦胧的、脆弱又勇敢的情愫,像初春湖面上破裂的薄冰,

下面涌动着滚烫的泉水。那里面映着迷离的灯光,更清晰地映着我的身影。

我的手臂不自觉地收紧,将她揽得更近了些。我们之间的距离瞬间变得暧昧而危险,

她的身体几乎贴靠在我的胸膛,我能感受到她胸口的起伏和加快的呼吸。

音乐如同蛊惑人心的咒语,灯光营造着醉人的梦境。在这众目睽睽之下,

我们却仿佛偷得了一段独处的时光。所有的压抑,所有的克制,

都在她这双仿佛会说话的眼睛里土崩瓦解。我的拇指,不受控制地,

在她戴着薄纱手套的手背上,极其轻微地摩挲了一下。她浑身猛地一颤,瞳孔微缩,

却没有躲闪,反而像是被这细微的触碰鼓励了,指尖微微用力,回握住了我的手。

无声的告白,在掌心与眼神之间激烈交汇。就在我几乎要彻底沉溺,忘记身份,忘记周遭,

忘记母亲那冰冷视线的时刻——一个旋转,我的视线无可避免地扫过了舞池边缘。

母亲依旧站在那里,手中端着的香槟杯纹丝不动,脸上的笑容甚至更加雍容。但她的眼神,

穿过摇曳的灯光和旋转的人群,像两把淬了冰的匕首,精准地钉在我身上,

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冷冽和不容置疑的警告。那眼神,比任何言语都更具穿透力,

瞬间刺破了我用音乐和灯光编织起的脆弱幻梦。揽在她腰际的手,力道不由自主地松懈下来。

恰在此时,音乐声缓缓停止,最后一个音符消散在空气里。一曲终了。

周围响起礼貌而热烈的掌声。我几乎是立刻松开了手,后退一步,

与她拉开了足以被称为“安全”的距离。方才的旖旎与悸动,如同退潮般迅速从眼中褪去,

只剩下现实的冰冷和母亲那令人心悸的目光。苏悦眼中闪过一丝清晰的失落和茫然,

但她很快也清醒过来,低下头,用细若蚊蚋的声音说:“谢谢林总。”“不客气。

”我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冷静与疏离,甚至带着一丝刻意的淡漠。

她像一只终于被放归森林的小鹿,匆匆提着裙摆,低着头迅速融入了人群,

消失在我的视野里。我站在原地,掌心似乎还残留着她指尖的微凉和那一下用力的回握。

空气中,也仿佛还萦绕着她那独特的馨香。这一支舞,像是一场短暂而危险的**。

我们在众目睽睽之下,完成了一次隐秘的情感交付。然而,梦醒了。母亲的警告,

如同最坚固的锁链,再次将我牢牢锁回现实。但心底那头被短暂释放的野兽,

在尝过了自由的滋味后,在牢笼中发出了更加不甘、更加炽烈的低吼。我知道,有些东西,

一旦确认,便再也无法装作不存在。这曲共舞,非但没有打消我的“情丝”,

反而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一个更加汹涌、也更加无法回头的潘多拉魔盒。

第5章:命运的岔路那场舞会如同一场高烧,退去之后,

留下的是更加清醒的痛楚与更加难耐的渴望。苏悦这个名字,像一枚烙印,

深深刻在我的心版上,每一次心跳都牵扯着隐秘的疼痛与甜蜜。在公司里,

我们依旧是上下级,回到那座大宅,我们依旧是名义上的兄妹。但有些东西,

已经彻底改变了。一个擦肩而过的瞬间,一个无意中对上的眼神,都仿佛带着无形的丝线,

将我们紧紧缠绕,又在我们意识到危险时,仓皇断开。母亲显然将舞会上那“意外”的一曲,

视作了我的一次公然挑衅。她的沉默比责骂更令人不安,那是一种山雨欲来的压抑。

这天晚上,父亲难得地没有应酬,一家人坐在客厅里,电视里播放着财经新闻,

气氛却比屏幕上的数字更显凝滞。“小宇,”母亲放下手中的茶盏,

瓷器与木质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打破了沉寂,“明天晚上,

腾远集团的沈董一家过来做客,你空出时间,一起用个晚餐。”她的语气平淡,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腾远集团是林氏重要的战略合作伙伴,沈董与父亲私交也不错,

两家往来本是常事。但母亲特意强调让我“空出时间”,其用意,不言而喻。

我端着水杯的手微微一顿,心头掠过一丝阴霾。“明天晚上有个跨国视频会议,

可能……”“推掉。”母亲打断我,目光锐利地扫过来,“或者让你的副总监去主持。

沈董夫妇带着他们的千金沈瑶一起来,于公于私,你都应该在场。

”“沈瑶”这个名字被清晰地吐出,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

在我心底激起反感与抗拒的涟漪。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一场精心安排,

且无法拒绝的相亲。我下意识地想去看坐在斜对面单人沙发上的苏悦,

用尽全部自制力才克制住这个冲动。眼角的余光能瞥见她原本正在翻看杂志的手指骤然收紧,

指节泛白,头垂得更低,几乎要埋进书页里。“知道了。”我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回答。

反抗是徒劳的,在家族利益和母亲的意志面前,我个人的意愿渺小得可笑。

父亲在一旁看着报纸,仿佛没有听到我们母子的对话,但他的沉默,本身就是一种默许。

第二天晚上,沈家如期而至。沈董夫妇与父母寒暄着,场面热闹而客套。而我的注意力,

却无法控制地被那个站在沈夫人身旁的女孩吸引。沈瑶。她身着一身香奈儿的浅粉色套装,

妆容精致,笑容得体,举止间透露出良好的家世与教养。她落落大方地与我的父母打招呼,

声音清脆悦耳,带着一种自信的光彩。当她的目光转向我时,

那双漂亮的杏眼里带着恰到好处的好奇与欣赏。“林宇哥,好久不见。

”她微笑着向我伸出手。我们曾在一些商业场合有过几面之缘。“沈**,欢迎。

”我伸手与她轻轻一握,触之即分,礼节周全,却毫无温度。晚餐在看似和谐的气氛中进行。

沈瑶很健谈,她不仅能接住父亲关于宏观经济的话题,也能与母亲讨论最新的艺术展览,

甚至还能风趣地调侃几句当下的流行趋势。她像一颗精心打磨的钻石,

在每个切面都折射出夺目的光芒,无可挑剔。母亲看着她,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满意。

父亲也与沈董相谈甚欢,显然对两家可能的联姻乐见其成。而我,却像个局外人。

我的思绪总是不由自主地飘向那个安静地坐在长桌另一端,几乎被所有人忽略的苏悦。

她全程低着头,默默地吃着面前的食物,像个透明的影子。

我能感觉到她周身笼罩着的那层无形的落寞与哀伤,像细密的网,缠绕着我的心。

沈瑶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心不在焉。在一次交谈间隙,她端起酒杯,

巧笑嫣然地对我说:“林宇哥,早就听爸爸说你年轻有为,把林氏打理得井井有条,

我一直很想向你请教一些企业管理方面的问题呢。”她的眼神明亮而直接,

带着毫不掩饰的好感。我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沈**过奖了,

腾远在沈董和你的带领下才是业界楷模。”我的回答客套而疏离,

试图将距离拉回安全的商业互捧范畴。但她显然不满足于此。她微微倾身,压低了声音,

带着一丝俏皮:“叫我瑶瑶就好啦,总是沈**太生分了。我们两家的关系,

不至于这么客气吧?”她的靠近带着淡淡的香水味,优雅却陌生,

与苏悦身上那抹自然的清新截然不同。这种直接的示好让我感到不适,

甚至有一丝被冒犯的烦躁。就在这时,我注意到苏悦似乎被汤呛到,轻轻咳嗽了两声,

她连忙拿起餐巾掩住口鼻,肩膀微微耸动。我的心猛地一揪,几乎要立刻起身过去。

但脚下如同生了根,母亲警告的目光如同冰锥,刺穿了我所有冲动的念头。

我只能僵硬地坐在原地,看着她在无人关注的角落,独自平复着不适。这一刻,

我清晰地意识到,坐在我身边光芒万丈的沈瑶,与那个角落里面色微白、强忍咳嗽的苏悦,

仿佛代表着两条截然不同的命运岔路。

一条是光明的、被家族祝福的、符合所有人期待的康庄大道;另一条,

则是布满荆棘、不见天日、被伦理与阻力层层封锁的禁忌之途。而我的心,

却早已不由自主地,偏向了那条最艰难、最不可能的路上。晚餐终于结束。

送走沈家一行人后,母亲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沈瑶是个好女孩,聪明,大方,

家世也好,和你很般配。”我没有回应,径直上楼。在经过苏悦紧闭的房门时,

我的脚步停顿了片刻。门缝下没有灯光透出,一片沉寂。我回到自己的房间,松开领带,

疲惫地倒在沙发上。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沈瑶那精致的香水味,让我感到窒息。

而脑海里反复回放的,却是苏悦在舞会上那双氤氲着情愫的眼眸,

以及刚才餐桌上她那隐忍的、无人问津的咳嗽声。沈瑶的出现,像一面清晰的镜子,

照见了横亘在我与苏悦之间那巨大的、几乎无法逾越的鸿沟。母亲用这种方式,

向我展示了什么是“正确”的选择。可是,心之所向,从来不讲道理,也不分对错。

这场相亲,非但没有让我看到所谓的“可能”,反而让我更加确认,我那颗不受控制的心,

早已落在了那个名义上的“妹妹”身上。前路似乎更加迷茫,而那压抑的情感,

在巨大的阻力面前,竟生出了一丝悲壮而决绝的力量。

第6章:渐进的暖阳与失落的月光自那场家庭晚宴后,沈瑶似乎找到了一条畅通无阻的路径,

开始更加频繁地出现在我的生活里。她的出现,

总是伴随着得体的理由和让人无法拒绝的巧妙安排。周一清晨,我刚在办公室坐下,

内线电话便响了。秘书告知,沈瑶**来访,说是替沈董送一份需要父亲过目,

但父亲恰好在外开会的重要文件。我揉了揉眉心,说了声“请她进来”。

沈瑶今天穿着一身干练的白色西装套裙,衬得她肌肤胜雪,神采奕奕。她将文件放在我桌上,

笑容明媚:“林宇哥,没打扰你工作吧?爸爸说这份文件比较急,正好我顺路,就送过来了。

”“麻烦你了。”我示意她坐,目光扫过文件,确实是需要紧急处理的合作草案。“不麻烦。

”她落落大方地坐下,目光环视了一下我的办公室,“林宇哥的办公室风格真简洁,

跟我爸爸那种堆满古董的完全不一样。”她自然地找到了话题,

从办公室装修聊到现代企业管理理念,言辞间透露出不俗的见识和敏锐的商业头脑。

平心而论,撇开母亲强加的联姻意图,沈瑶本身是一个极具魅力的女性。

她聪明、漂亮、家世优越,并且毫不掩饰对我的欣赏。与她交谈是轻松的,

她总能恰到好处地接住我的话,也能提出自己独到的见解。如果我的心是空的,

或许很容易就会被这样一团明亮、温暖的火焰所吸引。然而,我的心并非空城。

里面住着一个安静的身影,她的存在,让再耀眼的阳光也显得隔了一层透明的阴霾。

“林宇哥,听说城南新开了一家法餐厅,主厨是从巴黎请来的,口碑很好。

”沈瑶状似无意地提起,眼中含着期待,“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

请你这位美食家去品鉴一下?”这是一个明确的私人邀约。

我几乎能想象到母亲知道后会如何欣慰。拒绝的理由在舌尖盘旋,

最终却化作一个模糊的:“再看时间安排吧。”这含糊的回应,在沈瑶听来,

或许已是一种默认的可能。她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几分。送走沈瑶,我站在落地窗前,

望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河,内心一片烦乱。沈瑶就像一轮逐渐逼近的暖阳,

她的热情、她的优秀,都在试图温暖我这颗沉寂冰冷的心。可我只感到一种被炙烤的焦灼。

这种焦灼,在下午看到苏悦时,变得更加具体。我去项目部听取一个阶段汇报。

苏悦作为项目组成员之一,也在会议室里。她坐在长桌的末端,低着头,

专注地看着面前的资料。当我走进来时,她和其他人一样抬起头,

但我们的目光只在空中接触了不到半秒,她便飞快地垂下了眼睫,仿佛被烫到一般。

整个会议过程中,她一言不发,像个安静的背景板。

只有当项目经理提到一个由她主要负责的数据模块时,

她才用极其简洁、专业的语言进行了说明,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

但我却能看到她放在桌下,紧紧绞在一起的手指,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我能感觉到她周身那层无形的、将自己与外界隔绝开来的薄膜,比以前更厚了。会议结束,

众人陆续离开。我故意放缓了收拾文件的速度。苏悦也低着头,快步向门口走去。“苏悦。

”我终究没能忍住,叫住了她。她的背影一僵,停在门口,却没有回头。“那个数据模块,

做得不错。”我找了一个蹩脚的借口,声音干涩。“……谢谢林总。”她低声回答,

语气里的疏离像一把小锤,敲在我的心上。“你……”我还想说点什么,问问她最近怎么样,

工作是否顺心。但所有的话语都堵在喉咙里,在“林总”这个称呼面前,显得如此苍白可笑。

她等了几秒,见我没有下文,便轻声说:“如果没别的事,我先去忙了,林总。”说完,

她拉开门,脚步匆匆地离开了。那扇门在她身后轻轻合上,也仿佛将我们隔在了两个世界。

那一刻,我清晰地看到了她眼中的失落,那种被深深压抑着,却无法完全掩盖的黯淡。

像月光被乌云遮蔽,失去了所有的华彩。她知道沈瑶的存在,她知道那场晚餐,

她或许也听说了沈瑶频繁来访的消息。我的世界里突然闯入的这轮“暖阳”,照亮的,

是她更加无处遁形的阴影。而我,一边被动地接受着沈瑶的靠近,

一边眼睁睁看着苏悦在我刻意的疏远和这无形的压力下,一点点变得更加沉默和苍白。

我就像一个残忍的旁观者,同时也是无奈的参与者,推动着这一切朝着令人心痛的方向发展。

沈瑶的感觉越来越好,而苏悦的失落,则像无声蔓延的潮水,

逐渐淹没了我所有的理智与平静。这渐近的暖阳与失落的月光,交织成一幅矛盾的图景,

映照着我无处安放的内心。我知道,我必须做出选择,否则,

这种拉扯将会把我们都拖入更深的痛苦漩涡。然而,选择的钥匙,

似乎并不完全掌握在我的手中。第7章:雨夜枷锁与沉沦连续数日,我像个上紧发条的机器,

用一场接一场的会议、一份接一份的文件,填充着每一分每一秒。

我试图用这种近乎自虐的忙碌,来麻痹那日益喧嚣的情感,

来逃避面对沈瑶日渐明媚的笑容和苏悦眼中挥之不去的黯淡。沈瑶的邀约,

我以工作为由推脱了几次,但她似乎并不气馁,反而变着法子出现在我身边,送来的下午茶,

恰到好处的关心短信……她像一张温柔却坚韧的网,正在被我的家族和我自己的沉默,

一点点编织成型,试图将我笼罩其中。而苏悦,她彻底将自己缩回了壳里。在公司,

她完美地扮演着沉默寡言、尽职尽责的下属;在家里,她像个透明的幽灵,

在我们视线即将相遇前,总能精准地避开。我们之间,仿佛隔着一层厚厚的、冰冷的玻璃,

我能看见她,却触摸不到,连她呼吸间的悲伤,都变得模糊不清。这种刻意的僵持与压抑,

几乎要将我逼疯。今晚,又是一个需要加班的雨夜。窗外电闪雷鸣,暴雨如注,

敲打着玻璃窗,发出沉闷而急促的声响,仿佛映衬着我内心混乱不堪的节奏。

偌大的总裁办公区,只剩下我办公室的灯还亮着,像茫茫黑暗中的孤岛。

处理完最后一份紧急邮件,**在椅背上,疲惫地闭上眼。雨声让世界变得嘈杂,

却又诡异地凸显出办公室里的空寂。一种难以言喻的孤寂感,如同冰冷的潮水,漫过心脏。

拿起西装外套和车钥匙,我关掉灯,走出办公室。外面的公共办公区一片黑暗,

只有安全出口的指示灯散发着幽绿的光。然而,就在我走向电梯口的时候,脚步猛地顿住。

项目部那个开放的办公区域,最角落的一个工位上,竟还亮着一盏小小的台灯。

昏黄的光晕下,一个纤细的身影正伏在桌面上,似乎……是睡着了。是苏悦。

我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随即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攥紧,又酸又胀。她怎么会在这里?

这么晚了,还在加班?我放轻脚步,缓缓走过去。靠近了,才看清她确实是睡着了。

脸颊枕在摊开的文件上,长睫安静地覆在下眼睑,投下一小片阴影。

台灯的光勾勒出她柔和的侧脸轮廓,看起来疲惫而脆弱,像一只找不到家、累极了的小兽。

她的电脑屏幕还亮着,上面是未完成的报表。旁边,放着一个早已冷掉的三明治,

只咬了一小口。她就这么……一直等着吗?一股汹涌的热流猛地冲上我的眼眶,

混合着心疼、愧疚和再也无法压抑的深情,瞬间冲垮了连日来辛苦筑起的理智堤坝。

什么家族责任,什么伦理界限,什么母亲警告,在这一刻,在这盏孤灯下,

在她毫无防备的睡颜前,都变得苍白无力,不堪一击。我伸出手,

指尖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极轻、极缓地,拂开她额前散落的几缕碎发。她的肌肤微凉,

触感细腻得像上好的瓷器。她在这里。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我到底在害怕什么?

害怕母亲的权威?害怕父亲的失望?还是害怕这汹涌的情感会焚毁现有的一切?

可如果连触碰她都成为一种奢侈,如果连保护她不受委屈都做不到,

我守着这冰冷的继承人位置,又有什么意义?看她这样小心翼翼地活着,

看她因为沈瑶的出现而黯然神伤,看她独自在深夜加班……我的心,比被刀割还要难受。

去他的兄妹名义!去他的商业联姻!我只知道,怀里这个人,这个安静睡着的女孩,

早已在不知何时,成了我生命里唯一无法割舍的光。我不能再这样看着她远离,

不能再让她一个人承受这一切。就算前方是万丈深渊,就算要背负所有人的指责,

我也……认了。我的指尖停留在她的脸颊,贪恋着那一点微弱的温度,久久不愿移开。

似乎是感受到了触碰,苏悦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了眼睛。初醒的迷茫在她眼中弥漫,

当她看清近在咫尺的我时,瞳孔猛地一缩,瞬间清醒,下意识地想要坐直身体。

“林……林总?”她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和一丝惊慌。“怎么还没回去?

”我的声音低沉沙哑,蕴含着自己都未曾料到的浓重情绪。她低下头,避开我的视线,

手指无意识地蜷缩起来,声音细若蚊蚋:“我……我在核对数据,不小心睡着了。

”她顿了顿,仿佛用尽了勇气,极轻地补充了一句,“……我想着,

也许……可以等你一起回去。”“等你一起回去。”这简单的几个字,像最后一根稻草,

压垮了我所有的犹豫。她不是不小心睡着,她是在等我。在这种暴雨的深夜,

用这种笨拙又让人心疼的方式,等待着或许根本不会注意到她的我。

一股巨大的柔情和酸楚将我淹没。我没有再说话,只是沉默地帮她关掉电脑和台灯,

拿起她放在椅背上的外套,递给她。“走吧,回家。”她愣了一下,顺从地接过外套,

跟在我身后。地下停车场空旷而安静,只有我们两人的脚步声回荡。我亲自开车,

没有叫司机。车内空间狭小密闭,雨刷器在挡风玻璃上规律地左右摆动,

刮开一片片模糊的水幕。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气息,

以及她身上那抹熟悉的、令人安心的淡淡馨香。车子平稳地驶入雨夜。一开始,

苏悦还正襟危坐,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但或许是太累了,或许是车内暖意熏人,没过多久,

她的脑袋便开始一点一点,最终,轻轻地、试探性地,靠在了我驾驶座旁的椅背上。

在一个红灯前停下,我侧过头看她。她似乎真的睡着了,呼吸变得均匀绵长。

身体在无意识中,顺着椅背的倾斜,慢慢地、慢慢地,滑向了我的肩膀。

当她的头最终完全靠在我肩上的那一刻,我的整个身体都僵硬了。透过薄薄的衬衫衣料,

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她头颅的重量,她呼吸间的温热气息拂过我的颈侧,

带来一阵阵战栗般的酥麻。我没有推开她。反而,一直紧绷的肩膀,在这一刻,

奇异地放松了下来。仿佛这个沉重的、带着全身心依赖的重量,

才是唯一能安抚我焦躁灵魂的良药。我调整了一下坐姿,让她靠得更舒服些。

目光凝视着前方被雨幕笼罩的、模糊不清的道路。就让我沉沦这一会儿吧。忘记身份,

忘记责任,忘记所有横亘在我们之间的阻碍。此刻,她靠在我肩上安睡,窗外风雨交加,

车内却仿佛拥有了全世界。这偷来的片刻温存,像毒药,也像解药。我知道,天亮之后,

我们或许又要戴上冰冷的面具,回到那个令人窒息的角色里。但至少此刻,

她的呼吸拂过我的皮肤,她的心跳仿佛与我同步。这就够了。为了守护这片刻的安宁,

我愿意……与整个世界为敌。雨,依旧在下。车,缓缓前行。我载着她,

载着这份沉重而甜蜜的秘密,驶向那个名为“家”,却更像牢笼的方向。肩上传来的重量,

是枷锁,也是我甘之如饴的沉沦。第8章:风暴与砝码雨夜那短暂的温存,

像一剂强效的**,让我短暂地忘却了所有枷锁,也让我下定了决心。不能再这样下去。

我必须找父母摊牌,告诉他们我无法接受沈瑶,

告诉他们我对苏悦……那份早已超越兄妹界限的感情。哪怕会掀起惊涛骇浪,

哪怕会承受父亲的震怒和母亲更激烈的反对,我也要为自己,为她,争一个可能。然而,

命运似乎总喜欢在我看到一丝微光时,骤然拉下更浓重的黑暗。

就在我酝酿着如何开口的清晨,一个爆炸性的消息如同惊雷,率先在林氏集团炸响。

公司旗下一个重要投资的项目,因合作方涉嫌严重的财务造假和非法集资,

被监管部门立案调查,消息一经爆出,舆论哗然。

作为主要投资方且前期对此风险未能充分披露的林氏,瞬间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坏消息接踵而至。媒体铺天盖地的负面报道,合作伙伴的质疑电话,

中小股东的恐慌性抛售……林氏集团的股价,开盘即跳水,不到半小时,

便被牢牢钉死在跌停板上。整个林氏大厦,仿佛被一片巨大的、无形的恐慌乌云所笼罩。

会议室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高管们面色凝重,

争吵、推诿、寻找替罪羊的戏码在不断上演。我作为集团副总裁和未来继承人,首当其冲。

连续七十二小时,我几乎未曾合眼。应对监管问询,稳定客户情绪,召开紧急新闻发布会,

试图挽回公众信心……我像一个救火队员,奔波在一个又一个的火场之间,身心俱疲。

父亲坐镇总部,脸色铁青,他多年的威望和人脉在此时发挥了定海神针的作用,

但面对如此汹涌的危机,他也显出了几分老态和力不从心。母亲更是忧心忡忡,

她看向我的眼神里,除了担忧,更添了一层复杂的意味——那是害怕我在这关键时刻,

因为“别的”事情而分心,甚至做出不理智的行为。摊牌?在家族企业生死存亡的关头,

谈论个人感情,无异于天方夜谭。我那刚刚鼓起的勇气,在现实冰冷的风暴面前,

被击得粉碎。在我最焦头烂额、几乎快要撑不住的时候,沈瑶出现了。

她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只是口头表示关切,而是带来了实实在在的帮助。

通过沈家的关系和影响力,她联系了几家有实力的媒体,开始引导舆论,

淡化林氏的关联责任;她父亲沈董亲自出面,稳住了几个至关重要的摇摆客户;甚至,

腾远集团还在林氏股价跌至谷底时,悄然进场,大手笔吸筹,起到了稳定市场的关键作用。

这一切,沈瑶做得并不张扬,她总是在恰当的时机,用最自然的方式提供支持。

她会在我连续开会后,送来温润养胃的粥品;会在我面对堆积如山的文件时,

安静地在一旁帮我整理归类,她的高效和专业此刻展露无遗。“林宇哥,别太担心,

爸爸说了,腾远和林氏是战略伙伴,共同进退是应该的。”她看着我的眼神,

充满了信任与支持,仿佛笃定我们能一起渡过难关。在她和她家族倾力相助下,

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暴,在肆虐了一周后,终于渐渐显露出平息的迹象。

林氏的股价开始企稳反弹,舆论也开始转向。危机度过,集团上下都松了一口气。

父亲拍着我的肩膀,难得地露出了赞许的神色:“这次你处理得不错,沉得住气。

沈家……这次帮了大忙。”母亲更是直接,在家庭晚餐时,

意味深长地说:“这次多亏了瑶瑶那孩子,懂事,识大体,关键时刻靠得住。小宇,

你要懂得珍惜。”我坐在桌前,碗里的饭菜食不知味。是的,我应该感激沈瑶,感激沈家。

他们的帮助是雪中送炭,是实实在在的恩情。

沈瑶在危机中展现出的冷静、能力和对我的支持,也让我无法不为之动容。

她确实是一个近乎完美的伴侣人选。可是,我的心却像被浸泡在盐水里,充满了矛盾的涩痛。

每一次沈瑶靠近,对我露出理解和温柔的笑容时,

我的脑海里却总会浮现出苏悦那双沉默而失落的眼睛。在危机发生的这一周里,

我几乎没有任何时间和精力去关注她。她像一粒被狂风吹到角落的尘埃,无声无息。

我偶尔在深夜回家,会看到她那扇紧闭的房门,想象着她是否也在为公司和我的处境担忧,

是否……也因为沈瑶的频繁出现和显而易见的“女主人”姿态,而感到更加难过。

我对沈瑶的感激,与对苏悦的愧疚和思念,像两条方向相反的绳索,死死地绞着我的心脏。

接受沈瑶的好意,似乎成了眼下最“正确”、最符合各方期待的选择,

这选择里掺杂着恩情、利益和来自家庭的压力。可每一次向着这个“正确”迈近一步,

我都感觉离自己内心真实的渴望更远了一步,也仿佛能听到苏悦世界里,那本就脆弱的琉璃,

又碎裂一地的声音。这场商业危机暂时平息了,

但我内心的风暴却因此被推向了一个更汹涌、更无法预测的境地。沈瑶的砝码,

在她和她家族的助力下,变得越来越重。而我,被架在感恩、责任与真实情感的火山口上,

进退维谷。第9章:醉后真言与惊天霹雳父亲的生日宴,举办得盛大而隆重。危机过后,

这场盛宴更像是一场宣告林氏屹立不倒的秀,宾客云集,觥筹交错,一派祥和景象。

我作为长子兼功臣,自然是全场的焦点之一,不断有人上前敬酒,说着恭维的话。

父亲脸上带着久违的轻松笑容,母亲则一如既往地雍容周旋,只是看向我时,

眼神深处总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慎。沈瑶也在,她以近乎女主人的姿态陪伴在我母亲身边,

落落大方,应对得体。所有人都觉得,这是顺理成章的画面,包括我父母,或许,

也包括那些洞察世情的宾客。他们看我和沈瑶的眼神,充满了对“金童玉女”未来的期许。

而我,却觉得这热闹和祝福如同厚重的枷锁。每一杯酒下肚,

都像是浇在心头那簇关于苏悦的火焰上,非但没有熄灭它,

反而让那压抑的火苗在酒精的催化下,烧得更加灼热、更加不甘。我的目光,

不受控制地穿越人群,寻找那个安静的身影。苏悦穿着一条简单的白色连衣裙,

坐在宴会厅不显眼的角落,像一株误入繁华场所的茉莉,清雅却格格不入。她低着头,

小口啜饮着果汁,仿佛周遭的一切喧嚣都与她无关。偶尔有不明就里的亲戚与她搭话,

她也只是礼貌地、简短地回应,然后迅速回归沉默。那种刻意被边缘化的孤寂,

与围绕在我和沈瑶身边的众星捧月,形成了尖锐的对比。每一眼望去,

都像有一根针扎在我的心上。酒精放大了这种痛苦,

也瓦解了我连日来用理智筑起的脆弱防线。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喝了多少,

只觉得头脑越来越昏沉,脚步也开始虚浮。最后的记忆片段,是我借口透气,

摇摇晃晃地走向通往花园的露台,而身后,似乎有一道纤细的身影,担忧地跟了上来。

晚风带着凉意,稍稍吹散了些许醉意。**在冰凉的栏杆上,感觉天旋地转。

“林宇哥……你没事吧?”轻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显而易见的关切。我猛地回头,

苏悦就站在不远处,灯光下,她的脸上写满了担心和犹豫。那一刻,

所有的克制、所有的顾虑、所有的身份枷锁,在酒精的洪流中被冲得七零八落。

看着她那双盛满忧虑的清澈眼眸,连日来的思念、愧疚、挣扎,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

“苏悦……”我声音沙哑,脚步踉跄地向她靠近。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却被我一把抓住了手腕。那纤细的腕骨,在我滚烫的掌心下,微微颤抖。

“为什么……为什么要躲着我?”我借着酒意,将压抑已久的问题问出了口,

语气里带着委屈和控诉,像个得不到糖吃的孩子。“我没有……”她试图辩解,

声音却微弱无力。“你有!”我打断她,将她拉得更近,近到能闻到她发间熟悉的清香,

这味道让我更加迷醉,“你知道我这些天是怎么过的吗?看着你难过,我却什么都不能做,

还要对着别人笑……苏悦,我受不了了……”“林宇哥,你喝醉了……”她慌乱地想挣脱,

眼中已泛起了水光。“我是醉了!”我几乎是低吼出来,双手捧住她的脸,

强迫她看着我的眼睛,“但我现在比任何时候都清醒!我知道我想要什么,

我知道我心里装的是谁!不是沈瑶,从来都不是!是你,苏悦,只有你!

”泪水终于从她的眼眶滑落,滚烫地滴在我的手背上。她看着我的眼神,

充满了震惊、难以置信,以及……一种被我狂热的告白点燃的、压抑已久的悸动。

“可是……我们不行的……”她哽咽着,摇着头,“你是林宇哥,我是……”“去他的兄妹!

”我粗暴地打断她,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仿佛要将她揉进我的骨血里,“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你只是爸爸带回来的义女!凭什么不行?我喜欢你,苏悦,我爱你!你告诉我,你对我,

难道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吗?”怀里的身体从一开始的僵硬,逐渐变得柔软。她伏在我的胸口,

压抑的哭声终于泄露出来。良久,她抬起泪眼朦胧的脸,像是用尽了毕生的勇气,

声音轻得如同叹息,却清晰地烙在了我的心上:“有……我一直都有……林宇哥,

我也……喜欢你。”这一句告白,如同天籁,瞬间驱散了我所有的醉意和阴霾。

巨大的狂喜淹没了我,我低下头,颤抖着,想要吻去她脸上的泪痕,

想要确认这不再是梦境……第10章:摊牌与毁灭性的真相宴会后的第二天,

我是在一种混杂着宿醉头痛和巨大幸福的眩晕中醒来的。虽然昨晚在露台上,

我们最终并未越界,只是紧紧相拥,互诉衷肠,但那一句“喜欢你”和彼此确认的心意,

给了我前所未有的勇气。既然心意已明,便不能再这样暧昧不清地拖下去,这对苏悦不公平,

也是对沈瑶的欺骗。我必须站出来,面对一切阻碍。而第一个要面对的,就是我的母亲。

我选择了母亲在花房照料她那些珍稀兰花的时候。阳光透过玻璃顶棚洒下,

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植物的芬芳,气氛本该是宁静平和的。“妈,我有事想跟您谈谈。

”我开门见山,语气是前所未有的郑重。母亲修剪花枝的手顿了顿,没有回头,

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刻。我深吸一口气,

了一早上的话说了出来:“关于我和沈瑶……我很感激她和沈家在这次危机中对林氏的帮助,

但是,我无法接受这种因为恩情和利益捆绑在一起的婚姻。我对她没有男女之情。

”母亲终于转过身,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却锐利如刀:“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我知道最关键的部分来了,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但我没有退缩:“我喜欢的是苏悦。

我想和她在一起。希望您和爸爸能够接纳她。”花房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母亲放下手中的剪刀,缓缓走到我面前,她比我矮,

但此刻散发出的气势却让我感到一股寒意。“接纳她?”母亲重复着这三个字,

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讽刺的弧度,“林宇,你告诉我,我凭什么要接纳一个,

处心积虑想要毁了我儿子、毁了我家庭的女人生的野种?”我愣住了,

完全没料到母亲会说出如此刻薄而充满恨意的话。“妈!您怎么能这么说苏悦?她是无辜的!

她什么都不知道!”“她无辜?”母亲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眼神里的恨意几乎要溢出来,

“那我呢?我就活该忍受丈夫的背叛,活该把他在外面的私生女接回家,

当成什么战友的遗孤来养着,现在还要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被这个野种迷惑,

差点酿成大错吗?!”“私……私生女?”我如遭雷击,浑身血液仿佛瞬间凝固,

大脑一片空白,“您……您在胡说什么?苏悦怎么会是……”“我胡说?

”母亲从旁边的小几上拿起一个厚厚的牛皮纸文件袋,狠狠地摔在我怀里,“你自己看!

看看你那个好父亲,做下的好事!看看你口口声声说爱的‘妹妹’,到底是谁!

”我颤抖着手,几乎拿不稳那个文件袋。慌乱地扯开线,里面的照片、文件散落一地。

有父亲年轻时与一个陌生女人的亲密合影,

有苏悦的出生证明(父亲一栏的名字刺眼地写着林父的名字),

有母亲委托**调查的详细报告,时间线、证据链清晰得可怕……甚至,

还有一份父亲与苏悦生母之间经济往来的记录……每一个字,每一张图片,

都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我的视网膜上,烫在我的心上。“我为了这个家,

为了公司稳定,为了你,我忍了!”母亲的声音带着哭腔和无比的疲惫,“我把她接回来,

给她名分,让她衣食无忧,我仁至义尽了!可我绝不允许,绝不允许那个女人的女儿,

再来毁掉我的儿子!你们是亲兄妹!同父异母的亲兄妹!林宇,你醒醒吧!!”“轰——!

”我的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原来,那些莫名的亲近感,那些不受控制的心动,

那些冲破伦理的渴望……背后隐藏的,竟是如此肮脏而残酷的真相。

我不是爱上了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义妹”,而是对自己的亲妹妹,产生了不该有的情愫。

巨大的恶心感、罪恶感、绝望感,如同海啸般将我吞没。我再也支撑不住,踉跄着后退,

撞翻了一盆名贵的兰花,瓷器碎裂的声音刺耳无比。

我看着地上那些散落的、如同诅咒般的“证据”,又抬头看向泪流满面却眼神决绝的母亲,

喉咙里发出一声如同困兽般的呜咽,转身疯狂地冲出了花房。阳光依旧明媚,花园依旧精致,

但对我来说,一切都已失去了颜色。我一路狂奔,只想逃离这令人窒息的一切,

逃离那个刚刚将我推入地狱的真相。苏悦……我的……妹妹?

哈哈哈哈……这真是世上最荒谬、最残忍的笑话!而我,就是那个笑话里,最可悲的主角。

第二幕真相第11章:世界崩塌的回响我冲出花房,

母亲那句“亲兄妹”如同最恶毒的诅咒,在我耳边疯狂回荡,每一个音节都像一把重锤,

狠狠砸碎我认知中的整个世界。阳光刺眼,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反而像无数根冰冷的针,

扎在我骤然失去血色的皮肤上。“不……不可能……这不是真的……”我喃喃自语,

小说《豪门恩怨:禁忌之恋》 豪门恩怨:禁忌之恋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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