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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我死在二十岁生日那天。凶手是我的亲生父母。死前,我看到他们拿着我的心脏,

小心翼翼地放进一个保温箱里,脸上是如释重负的笑。“太好了,萌萌有救了。”“是啊,

这颗心脏很健康,一定能救活咱们女儿。”我飘在半空中,

看着他们口中的“女儿”——那个鸠占鹊巢,整容成我模样的假千金,姜萌。而我,姜念,

才是他们真正的亲生女儿。可从我被找回姜家的那天起,他们就从未正眼看过我。“念念,

你刚回来,先在客房住着,别打扰萌萌。”“念念,萌萌身体不好,你让着她点。”“念念,

你怎么这么不懂事?萌萌只是借你的脸用一下,又不是不还给你!”我的心脏,

现在就在姜萌的胸腔里跳动。手术很成功。爸妈围在她的病床前,嘘寒问暖,

满眼都是失而复得的喜悦。姜萌苍白着脸,虚弱地开口:“爸、妈,姐姐呢?

她把心脏给了我,她现在怎么样了?”妈妈脸上的笑容一僵,随即不耐烦地摆摆手,

“提那个丧门星做什么?她害你从小受了那么多苦,现在用一颗心脏补偿你,是她活该!

”爸爸也跟着附和:“就是,要不是她,你怎么会得这么严重的心脏病?这都是她欠你的。

”姜萌的眼底闪过一丝得意,却又假惺惺地挤出几滴眼泪,“可是……那毕竟是姐姐的命啊。

你们怎么能……”“傻孩子,说什么呢?”妈妈心疼地摸着她的头,

“你才是我们唯一的宝贝女儿。那个乡下来的野丫头,死了就死了,正好省得碍眼。

”我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画面,只觉得一阵刺骨的寒意。原来在他们心里,

我连姜萌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我的死,对他们来说,不过是处理掉了一件碍眼的垃圾。

没过多久,姜萌就康复出院了。为了庆祝她“新生”,爸妈特意为她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宴会。

宴会上,姜萌穿着我最喜欢的那条白色连衣裙,顶着和我一模一样的脸,

笑靥如花地接受着所有人的祝福。她成了全场的焦点,所有人都夸她人美心善,

是姜家最珍贵的明珠。而我,那个真正付出生命的人,却连名字都不能被提起。我的未婚夫,

陆珩,也来了。他是我从小定下的娃娃亲,也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光。可现在,

他看着姜萌的眼神,充满了痴迷和爱恋。他单膝跪地,拿出一枚璀璨的钻戒,

深情地望着姜萌:“萌萌,嫁给我吧。”姜萌娇羞地点点头,伸出了手。

就在陆珩要将戒指戴上她手指的那一刻,他忽然顿住了。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姜萌的脸,

眼神里充满了困惑和探究。“你的脸……怎么和念念那么像?”姜萌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2陆珩的质问像一盆冷水,浇熄了宴会的喧闹。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姜萌那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上。妈妈立刻冲上前来,

一把将姜萌护在身后,怒视着陆珩:“陆珩!你胡说什么?什么念念?

我们家只有萌萌一个女儿!”爸爸也沉着脸:“陆珩,今天是我女儿的好日子,

你别在这儿胡闹。”陆珩却像是没听到他们的话,他的眼睛依旧死死地盯着姜萌,

仿佛要将她看穿。“不,不对……你不是念念。”他喃喃自语,眼神从痴迷变得冰冷,

“念念的眼睛里有星星,你没有。”我飘在空中,看着陆珩。这是我死后,

第一个发现姜萌不对劲的人。我的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却又夹杂着无尽的悲哀。陆珩,

你为什么不早点发现呢?如果你早点发现,我是不是就不用死了?姜萌被他看得浑身发毛,

强撑着挤出一个笑容:“阿珩,你说什么呢?我就是我啊,你是不是喝多了?”“我没喝多!

”陆珩猛地站起来,指着她的脸,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你整容了?你整成了念念的样子?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整容?天啊,我说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姜家不是只有一个女儿吗?那个念念是谁?”“我好像听说过,

姜家之前好像从乡下接回来一个女儿,不过后来就没消息了。

”宾客们的议论声像针一样扎在爸妈的脸上。妈妈的脸色铁青,

指着陆珩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血口喷人!我们萌萌天生就长这样!什么念念,

我们家根本没这个人!”“没有?”陆珩冷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我。是那个还没被他们逼迫,笑容灿烂的我。“那她是谁?

”陆珩将手机举到众人面前,“你们敢说不认识她吗?”爸妈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姜萌更是吓得浑身发抖,躲在妈妈身后,不敢看陆珩的眼睛。“这……这只是长得像而已!

”妈妈还在嘴硬,“世界上长得像的人多了去了!”“是吗?”陆珩的眼神越发冰冷,

“那你们敢不敢让她去做个鉴定?看看她的脸是不是动过刀子!”“你!

”妈妈气得说不出话来。爸爸眼看场面就要失控,连忙出来打圆场:“陆珩,有话好好说,

别伤了和气。萌萌刚做完心脏手术,身体还很虚弱,经不起你这么吓唬。”“心脏手术?

”陆的全是讽刺,“她的心脏是哪里来的?你们敢说吗?”这句话,像一道惊雷,

劈中了在场的所有人。所有人都知道,姜萌有先天性心脏病,一直在等合适的心源。

可合适的心源哪有那么好找?现在陆珩这么一问,所有人的心里都冒出了一个可怕的猜测。

爸妈的脸色已经不能用惨白来形容了。他们看着陆珩,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怨毒。仿佛在说,

你怎么会知道?我飘在他们面前,冷冷地看着他们。是啊,他怎么会知道呢?是我告诉他的。

在我死前的最后一刻,我用尽全身力气,给陆珩发了一条信息。“救我。”虽然只有两个字,

但我知道,他一定会懂。现在看来,他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宴会不欢而散。陆珩走后,

姜家乱成了一锅粥。姜萌哭倒在沙发上,不停地质问爸妈:“怎么办?怎么办?

陆珩他知道了!所有人都知道了!”妈妈抱着她,一边安抚,一边咒骂:“都怪那个小**!

死了都不安生!还有那个陆珩,真是个白眼狼!我们姜家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他!

”爸爸则在一旁来回踱步,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赶紧想办法把事情压下去!”“怎么压?”妈妈尖叫起来,“现在全城的人都知道了!

我们姜家成了个大笑话!”“那就让他们笑!”爸爸猛地一拍桌子,吼道,

“只要我们咬死不承认,谁能把我们怎么样?陆珩他有证据吗?没有证据,他就是诽谤!

”姜萌抬起泪眼婆娑的脸,看着爸爸:“爸,那……那陆珩还会娶我吗?”爸爸的脸色一僵,

随即叹了口气:“萌萌,你放心,爸爸一定会让他娶你的。我们两家的婚约还在,

他陆家不敢悔婚。”听到这话,姜萌才稍微安了心。我看着他们一家人自欺欺人的样子,

只觉得可笑。他们以为,只要咬死不承认,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吗?他们以为,

陆珩真的拿他们没办法吗?太天真了。陆珩的报复,才刚刚开始。3第二天,

姜家的丑闻就传遍了整个城市。“豪门秘辛:真假千金,为爱换脸换心!”“蛇蝎父母,

竟杀亲女为养女续命!”各种耸人听闻的标题,占据了所有报纸的头版头条。

姜家的股票应声大跌,一天之内蒸发了上亿资产。公司的电话被打爆,

合作伙伴纷纷要求解约。爸妈焦头烂额,四处求人,却处处碰壁。所有人都对他们避之不及,

仿佛他们是什么瘟疫。“都是那个陆珩干的!”妈妈在家里疯狂地砸着东西,

“他要毁了我们姜家!他要为那个小**报仇!”爸爸一**瘫坐在沙发上,

一夜之间仿佛老了十岁。“完了,全完了……”姜萌躲在房间里,不敢出门。她顶着我的脸,

却再也笑不出来。她每天都在做噩梦,梦到我浑身是血地来找她索命。

她开始大把大把地掉头发,精神也变得恍惚起来。

“姐姐……姐姐我错了……你放过我吧……”她抱着枕头,缩在床角,瑟瑟发抖。

我飘在她的床边,冷冷地看着她。放过你?当初你们杀我的时候,可曾想过要放过我?

这还只是开始。我要让你们,血债血偿。陆珩的动作很快。他先是动用关系,

让所有媒体都封杀了姜家。然后,他又联合了其他几家公司,

对姜家的产业进行了全方位的狙击。不出一个月,姜家就宣布破产了。房子被查封,

车子被拍卖,爸妈从高高在上的豪门贵族,沦为了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他们搬进了一间狭小破旧的出租屋,每天靠着打零工维持生计。妈妈的手,

从前是用来保养和打牌的,现在却要用来刷盘子,洗厕所。她的指甲断了,

皮肤也变得粗糙不堪。爸爸也放下了他董事长的架子,去工地上搬砖。每天累得像条死狗,

回到家还要忍受妈妈的抱怨和咒骂。“都怪你!没用的东西!连个家都守不住!

”“你还有脸说我?要不是你非要把那个乡下丫头接回来,会有今天的事吗?

”他们每天都在争吵,互相指责,仿佛要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对方身上。而姜萌,

成了他们最大的累赘。她的身体本就虚弱,换心之后更是需要精心调养。可现在,

他们连自己都顾不上了,哪还有钱给她买药,给她补充营养?姜萌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差。

她开始出现排异反应,整夜整夜地咳嗽,发烧。我的心脏,在她的身体里,

成了一颗定时炸弹。那天,妈妈下班回家,看到姜萌又在发烧,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

她不耐烦地走过去,摸了摸姜萌的额头。“怎么又发烧了?真是个赔钱货!

”姜萌虚弱地睁开眼,抓住妈妈的手,

乞求道:“妈……我难受……带我去医院……”“去医院?去医院不要钱啊?

”妈妈一把甩开她的手,“我们现在哪有钱给你看病?你就不能给我省点心吗?

”姜萌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妈……我快要死了……”“死就死吧!”妈妈脱口而出,

眼神里充满了厌恶和嫌弃,“早知道你这么没用,当初就不该救你!白白浪费了那颗心脏!

”说完,她就后悔了。她看着姜伸出的手,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最终,

她还是硬着心肠,转身走出了房间。我看着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姜萌,

心里没有丝毫的怜悯。这是她应得的报应。她偷走了我的人生,现在,该还回来了。

就在我以为姜萌会这样痛苦地死去时,事情却发生了转机。一个自称是姜萌亲生父母的人,

找上了门。4来的是一对穿着朴素的中年夫妇。他们一见到姜萌,就扑了上来,

抱着她嚎啕大哭。“我的女儿啊!我们可算找到你了!”姜萌愣住了。爸妈也愣住了。

“你们是谁?胡说什么?”妈妈警惕地看着他们。那个中年男人从怀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襁褓中的婴儿,眉眼间和姜萌有几分相似。“我们是萌萌的亲生父母啊!

二十年前,我们在医院生下她,结果被人给偷走了!我们找了她二十年啊!”说着,

他又拿出了一份亲子鉴定报告。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地写着,他们和姜萌,存在血缘关系。

真相大白。原来,当年妈妈在医院生下我后,因为重男轻女,一心想要个儿子,

便和同样在医院生产的姜萌的亲生母亲,交换了孩子。她把自己的亲生女儿,也就是我,

送到了乡下。却把别人家的女儿,当成了自己的宝贝,捧在手心里疼了二十年。多么可笑,

多么讽刺。妈妈看着那份亲子鉴定报告,整个人都傻了。她不敢相信,

自己疼了二十年的女儿,竟然是别人的孩子。而自己恨了二十年的“乡下丫头”,

才是自己的亲生骨肉。“不……不可能……这不可能……”她喃喃自语,脸色惨白。

爸爸也呆住了,他看着病床上的姜萌,又看了看那对中年夫妇,眼神里充满了迷茫和震惊。

而姜萌的亲生父母,在确认了姜萌的身份后,便哭着要带她回家。“我们的女儿,

不能再跟着你们受苦了!”他们看着姜萌苍白的脸,和这间破旧的出租屋,心疼得直掉眼泪。

妈妈下意识地想要阻拦,却被爸爸一把拉住。“让他们带走吧。

”爸爸的声音里充满了疲惫和沙哑,“我们……已经给不了她什么了。”是啊,

他们现在连自己都养不活了,还怎么养一个需要巨额医药费的病人?

把姜萌还给她的亲生父母,对他们来说,是一种解脱。姜萌被她的亲生父母接走了。临走前,

她回头看了一眼我的爸妈,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不舍,有怨恨,但更多的,是解脱。

她终于可以摆脱这对名义上的父母,摆脱我留给她的这张脸,和这颗随时会爆炸的心脏了。

送走了姜萌,出租屋里只剩下爸妈两个人。他们相对无言,气氛压抑得可怕。良久,

妈妈突然抬起头,看着爸爸,声音颤抖地问:“那……我们的女儿呢?”爸爸的身体一僵,

没有说话。他们的女儿?他们的女儿,已经被他们亲手杀死了。这个认知,像一把尖刀,

狠狠地扎进了他们的心脏。妈妈再也忍不住,崩溃地大哭起来。

“我的女儿……我的念念……我对不起你啊……”她哭得撕心裂肺,

仿佛要将这二十年的亏欠和悔恨,都哭出来。爸爸也红了眼眶,他抬起手,想要安慰妈妈,

却又无力地垂下。他们现在才想起我,才开始后悔。可是,晚了。我再也回不来了。

我冷冷地看着他们,心中没有一丝波澜。如果后悔有用,那还要警察做什么?他们的痛苦,

才刚刚开始。从那天起,妈妈就像变了一个人。她不再咒骂,不再抱怨,

整个人都变得沉默寡言。她开始疯狂地想念我。她把我被她扔掉的东西,

一件一件地从垃圾堆里捡回来。我的旧衣服,我的书,我的画……她把它们洗得干干净净,

整整齐齐地摆在房间里,仿佛我还活着一样。她每天都会对着我的照片说话,

给我讲她一天都做了什么,遇到了什么人。“念念,妈妈今天去刷盘子,手又被划破了,

好疼啊……”“念念,你爸今天在工地上被人欺负了,他也不敢还手,

真是个窝囊废……”“念念,妈妈好想你啊……你回来好不好?妈妈再也不骂你了,

再也不打你了……”她说着说着,就哭了。眼泪顺着她苍老的脸颊,

一滴一滴地落在我的照片上。爸爸也变得沉默了许多。他不再和妈妈吵架,

只是每天拼命地干活,然后把赚来的钱,都交给妈妈。有一天,他下班回来,

带回来一个拨浪鼓。那是他小时候,给我买的第一个玩具。我被送到乡下的时候,

也带走了它。后来我被接回姜家,它就不知道被妈妈扔到哪里去了。

爸爸把拨浪…5爸爸把那个崭新的拨浪鼓,小心翼翼地放在我的照片前。他的手粗糙,

布满老茧,和这个精致的玩具格格不入。“念念,爸爸给你买了新的,你喜欢吗?

”他的声音嘶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讨好。我飘在空中,看着他笨拙的样子,

心中毫无波澜。新的?旧的已经被你们亲手毁掉了,一个新的,又有什么意义?

妈妈看到那个拨浪鼓,先是一愣,随即像是被触动了什么开关,情绪再次崩溃。

她一把抢过拨浪鼓,狠狠地摔在地上。“你买这个做什么?人都没了,买这些有什么用!

你是在提醒我,是我害死了她吗!”她歇斯底里地尖叫,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爸爸默默地蹲下身,捡起被摔坏的拨alag鼓,用袖子擦了擦上面的灰尘,

又重新放回我的照片前。“是我对不起她。”他低着头,声音闷闷的,“也是我对不起你。

”妈妈的哭声戛然而止。她愣愣地看着爸爸,仿佛不认识他一样。这是他第一次,

向她低头认错。也是第一次,承认他对我的亏欠。出租屋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只剩下妈妈压抑的抽泣声。他们之间的怨恨,似乎在这一刻,有了一丝消解。

但他们对我的愧疚,却像一个无底洞,将他们越拖越深。他们开始尝试着寻找我的坟墓。

当初,为了掩人耳目,他们把**草地埋在了城郊的一片乱葬岗。连一块墓碑都没有。

他们找了很久,问了很多人,才终于找到了那个地方。那是一个荒凉的山坡,杂草丛生,

到处都是无主的孤坟。他们找了一天,才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

找到了那个被雨水冲刷得有些塌陷的小土堆。妈妈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用手刨着土堆上的杂草和石子。她的手指很快就被划破了,鲜血直流,

可她却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念念……我的女儿……妈妈来看你了……”她一边刨,

一边哭,声音凄厉得像杜鹃啼血。爸爸站在她身后,高大的身躯佝偻着,

像一座被风霜侵蚀的石像。他看着那个小小的土堆,眼神空洞,嘴唇哆嗦着,

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终于,妈妈刨出了一块小小的木牌。木牌上,

是我歪歪扭扭刻下的名字。姜念。这是我死前,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为自己立下的墓碑。

看到那两个字,妈妈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晕了过去。爸爸慌忙接住她,

抱着她瘦弱的身体,发出了野兽般的哀嚎。“念念啊——”那声音里,

充满了无尽的悔恨和绝望。我飘在他们上空,冷漠地看着这一切。现在知道哭了?

知道后悔了?晚了。从他们决定挖走我的心脏,救姜萌的那一刻起,他们就永远地失去了我。

也永远地,失去了被原谅的资格。妈妈醒来后,大病了一场。病好后,她做的第一件事,

就是去寺庙里,为我立了一个牌位。她每天都去寺庙里烧香,跪在佛前,一遍又一遍地忏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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