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看到我时，愣住了。

她上上下下打量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惊疑。

“你……你哪来的钱?”她脱口而出。

我身上的行头，加起来超过五十万。这绝不是那个连请客吃饭都要向她伸手要钱的陈凡能负担得起的。

我没有回答，只是靠在车门上，玩味地看着她。

“怎么?姜总对我穿什么，很感兴趣?”

“呵，偷的还是抢的?”她很快恢复了高傲，“别以为穿上龙袍就像太子，你骨子里的穷酸味，隔着十米都能闻到。”

我笑了。

“是吗?也许吧。”我走到她面前，俯下身，在她耳边轻声说，“不过，我很快就会让你知道，到底谁才是真正的穷酸。”

我的呼吸喷在她的耳廓上，她像被电了一下，猛地后退一步，脸上浮现出一丝薄怒。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奔驰S级停在我们身边。

车门打开，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相貌英俊的男人走了下来。

顾城。

那个在我上一世，和我老婆一起，策划了我的死亡的男人。

他一出现，姜若雪脸上的冰冷瞬间融化，换上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顾城很自然地搂住姜若雪的腰，挑衅地看着我。

“若雪，这就是那个废物?看起来，离婚对他打击不小，都开始幻想自己是有钱人了。”

他指了指我租来的宝马。

“怎么?租一天车，就以为自己是人上人了?”

上一世，我看到这一幕，只会嫉妒得发疯，冲上去质问，然后被他轻易地踩在脚下。

但现在，我只觉得可笑。

我看着他们，就像在看两个跳梁小丑。

“顾城，好久不见。”我平静地开口。

顾城一愣，他没想到我认识他，而且如此平静。

“你认识我?”

“当然。”我笑了，笑得意味深长，“我们很快……会更熟的。”

说完，我不再理会他们，径直走进了民政局。

身后，传来顾城不屑的冷笑和姜若雪厌恶的声音。

“别理他，一个疯子而已。”

疯子?

对。

一个从地狱爬回来复仇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