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南殊月一醒来发现自己居然回到了谢府,她和谢行澜的房里。
刚好谢行澜从外进来,一看到她醒了,一时间竟有些紧张起来。
他一被放出来便急忙去寻她,只是一看见她跟温清寒在一起,便控制不住自己。
于是他点了她的穴道使她昏迷过去,然后把她带了回来。
南殊月警惕地看着他,“谢行澜,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的眼里早已没有了当初对他的依恋,这令他心头一阵苦涩,他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开口让下人把人带进来。
被折磨到不成人形的宋洛洛一见到南殊月,便急忙爬过去求她:“我错了我错了,对不起,我求你饶了我,我真的知道错了。”
南殊月被看不出容貌的宋洛洛吓了一跳,谢行澜赶忙上前扶住她,“小月别怕,她是宋洛洛,当初所有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今日请你过来,只是想让她向你赔罪。”
“还有我。”他拿起桌上早已准备好的匕首塞到南殊月手里,“以前是我错了,让你受了那么多委屈,今日你要打要杀,我都决不还手。”
“只求你,别离开我。”说着就牵着她拿匕首的手要往自己身上捅。
南殊月用力挣扎起来,“够了!你清醒一点!”
冷硬匕首应声落在地上,南殊月的声音却比匕首还冷:“谢行澜,你听着,早在你开始嫌弃我时,我们便已回不去了。”
她看了一眼已无人样的宋洛洛,又看了看眼前失魂落魄的男人,“不要再折磨她了,也别再折磨你自己,过去的事,就让它都过去了吧。”
说完她转身就走,温清寒找不到她,肯定很着急。
谢行澜一怔,急忙想追上去,突然他像是想到什么,他猛地往外走,去的方向正是以前独属于南殊月的房间。
一打开门他就愣住了。
以前他送了她很多东西,南殊月都很宝贝地藏在这里,她说这里面的东西都是她的珍宝。
只是如今里面空空如也,所有的东西都不见了。
他又找出南殊月极为宝贵的匣子,他们成亲时结发的同心结,南殊月说将来要带进他跟她的墓穴里,为此她还笨拙地绣了个很丑的荷包装着再放进匣子里。
谢行澜打开匣子,里面也没有被他笑说是最独特的荷包。
“不可能,怎么会没了......”他还想拿着同心结告诉她,他们以前有多相爱,他想求她,别不要他......
他疯了般找遍了各处都没有找到,竟一下子跪倒在地,再也无力爬起来。
他想了很多,他不知道他们怎么会变成这样,在一片乱糟糟的回忆里,他猛然捕捉到一个画面:
那日他抛下失魂落魄的她去宴饮,清晨归来时,见她在焚烧东西,火盆里一闪而过让他感到心里很不舒服的东西,正是他们的同心结!
他这才意识到,原来从那时候起,自己就已经伤透了她的心。
他跪倒在地上大声痛哭,脑子里不断有个声音告诉他:“她不会再回来了,你永远失去她了!”
他一下子颓废了,只知道待在以前他们的房里整日整夜地喝酒,直到喝得不省人事。
梦里他回到他们相识那年,他追了她好久,她才愿意看他一眼,只一眼,便让他彻底爱上她,
后来他们互许终身,他发誓,永不让她受一点委屈,若有违誓,便让他永失所爱......
谢行澜哭着醒了过来,他食言了,誓言应验,他永远地失去她了。
他拿起酒就往嘴里灌,这时下人来报:“将军,夫人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