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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深小说迷姜越一觉醒来,竟穿入《盗墓笔记》世界。

面对尸蟞群他疯狂吐槽:“你们剧组经费够不够啊!”青铜树前他认真提议:“老痒,

你考虑过用它复制点零食吗?”本以为全程开启上帝视角能轻松通关,谁知情节越走越歪。

直到张起灵突然转头凝视他:“你究竟是谁?”姜越瞬间吓醒,才发现是梦,

却瞥见手机里一条未读消息——“谢谢建议,零食已收到。”1第一节眼前最后的景象,

是自家卧室天花板上那盏有点晃眼的吸顶灯。姜越捧着看到半夜的《盗墓笔记》,脑袋一歪,

沉沉睡去。再睁眼,没有天花板,只有湿漉漉、泛着土腥味的岩石顶壁,

冰冷坚硬的触感从身下传来,彻底驱散了那点残存的睡意。他猛地坐起身,

环顾四周——一条幽深、狭窄的矿道,手电筒的光柱在黑暗中无力地晃动,

照亮脚下散落的碎石和隐约的车辙印。这地方…太眼熟了。

这不就是七星鲁王宫外围的那条密道吗?“嘶——什么东西爬我脚脖子上了!

”旁边一个略显惊慌的声音叫道。光柱立刻扫过去,

只见几只黑乎乎、指甲盖大小、尾巴带钩的虫子正快速爬过那人的鞋面。“尸蟞!是尸蟞!

”有人低呼。人群一阵骚动。姜越眨巴眨巴眼,看着那些在原著里令人头皮发麻的小东西,

脑子里嗡的一声,脱口而出:“不是吧阿sir,你们剧组经费够不够啊?

这尸蟞做得也太迷你了吧,道具组扣鸡腿!”话音刚落,周围瞬间安静下来。

几道手电光齐刷刷打在他脸上,刺得他眯起了眼。他这才看清,

站在他旁边的是个一脸大学生气的清秀年轻人,眼神干净,

带着点未被社会毒打的纯粹——活脱脱一个嫩得能掐出水的吴邪。他旁边是个胖乎乎的身影,

正瞪圆了眼睛看着他,脸上写满了“这小伙子是不是吓傻了”的疑问。而稍远一点,

一个身形瘦削、气质冷寂的年轻人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那眼神,古井无波,

却让姜越心里咯噔一下。张起灵!闷油瓶!姜越的大脑当场死机了三秒,

随即被巨大的、荒谬的狂喜和恐慌淹没。他穿了!他居然穿进《盗墓笔记》了!

还是自带上帝视角的vip体验位!接下来的路程,

姜越感觉自己像个误入恐怖片场的喜剧演员。趟过积水的暗河,巨大的尸蟞群被惊动,

如同黑色的潮水般涌来,吴邪和胖子如临大敌,张起灵的黑金古刀已经出鞘。

姜越看着那密密麻麻的“小强ProMax版”,一边往张起灵身后缩,

一边忍不住嘴欠:“胖爷,你说这玩意儿油炸了能好吃吗?嘎嘣脆,鸡肉味?

”胖子一个趔趄,差点栽进水里,回头吼他:“大馋小子!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吃?!

”好不容易到了那棵巨大的、布满神秘花纹的青铜树下,

听着老痒(姜越努力控制自己不去看他,

怕眼神泄露太多)断断续续地讲述他和他“妈”的故事,吴邪听得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姜越凑到老痒旁边,压低声音,用一种探讨学术问题的认真语气说:“老痒同志,

你就没想过开发点这树的副业?比如,复制点薯片、可乐、自热小火锅什么的?这要能成,

咱们还倒什么斗啊,直接垄断全球零食市场,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啊!

”老痒那张原本就有些僵硬的脸,肉眼可见地抽搐了一下,眼神复杂地看了姜越一眼,

嘴唇动了动,最终一个字也没说出来。有了“先知”的优势,姜越觉得自己又行了。

、提醒注意青眼狐尸的致幻效果、甚至在某次休息时“无意间”踢开了角落一块松动的砖石,

露出了后面一条相对安全的捷径。

吴邪看他的眼神从最初的“这小伙子有点怪”逐渐变成了“他好像懂得很多”,

胖子则直接拍着他肩膀说:“行啊小姜,有点东西,胖爷我欣赏你!”姜越心里美滋滋,

感觉自己就是个深藏不露的扫地僧。直到他们进入云顶天宫。环境的恶劣超出了想象,

风雪弥漫,严寒刺骨。在一片混乱的撤退中,他们意外触动了某个隐秘的机关,

掉进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布满诡异壁画的殉葬坑。这里的壁画风格扭曲,

描绘的不是任何已知的神祇或祭祀,而是一些难以名状的、蠕动的阴影。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香料和腐败混合的怪味。“这…这不对啊,”吴邪举着手电,

仔细辨认着壁画,眉头拧成了疙瘩,“书上从没记载过天宫里有这样的地方。

”胖子喘着粗气:“管它对不对,赶紧找路出去是正经!这地方邪门得很!

”张起灵沉默地走在最前,他的手指拂过冰冷的壁画,眼神锐利如刀。突然,

他在一幅壁画前停下。那上面画着一个模糊的人形,姿态扭曲,

周围环绕着无数细小的、如同眼睛般的符号。就在这时,

一直萦绕在姜越心头的那股被注视感,骤然变得清晰、冰冷,如同实质。

走在前面的张起灵毫无预兆地停下了脚步。然后,在吴邪和胖子疑惑的目光中,

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转过了身。他没有看吴邪,也没有看胖子,那双深潭似的眼睛,

穿透了昏暗的光线,精准无误地,牢牢锁定了躲在队伍最后,正努力降低自身存在感的姜越。

墓室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几人粗重的呼吸声。风雪的声音被彻底隔绝在外。他看着他,

薄唇微启,清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波澜,却像一块巨石投入深潭,

在姜玥脑海里炸开惊涛骇浪:“你,究竟是谁?”那双眼睛,仿佛能洞穿灵魂,

看破他所有的来历和伪装。“啊——!”姜越尖叫一声,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

心脏疯狂擂鼓,几乎要撞破胸腔。熟悉的吸顶灯,熟悉的书桌,

桌上还摊开放着那本厚厚的《盗墓笔记·云顶天宫篇》。窗外天光微亮,

楼下的早点摊传来隐隐约约的吆喝声。是梦……原来是一场梦。

他长长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浑身虚脱般靠回枕头上,抹了一把额头,全是冷汗。

太真实了,那种窒息的压迫感,小哥最后那个眼神……他心有余悸地拿起床头的手机,

想看看时间,屏幕亮起,锁屏界面上,除了时间日期,还显示着一条未读消息。

发送人是一个从未见过的、乱码般的陌生号码。消息内容只有简短的七个字:「谢谢建议,

零食已收到。」姜越盯着那条信息,手指僵在半空,刚刚平复下去的心跳,骤然停了一拍,

随即以一种更狂乱的节奏,重重地敲击在他的耳膜上。窗外,清晨的薄雾尚未散尽,

朦朦胧胧,将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一片不真实的静默里。2第二节手机屏幕幽幽的光,

映着姜越瞬间失去血色的脸。「谢谢建议,零食已收到。」那串乱码般的号码,

像一串冰冷的诅咒,钉在屏幕中央。空气仿佛凝固了,

卧室里安静得能听到自己血液冲上头顶,又迅速冷却回流的声音。咚咚,咚咚,

心脏在耳膜里沉重地跳动,比在云顶天宫那个诡异的殉葬坑里被张起灵凝视时,

跳得还要疯狂、还要绝望。那不是梦。至少,不全是。那些湿冷的墓道,狰狞的尸蟞,

神秘的青铜树,还有……小哥最后那个洞穿一切的眼神。

冰冷的真实感顺着脊椎一点点爬上来,缠得他几乎窒息。他颤抖着手指,

想点开那条信息看个仔细,或者直接回拨过去。可指尖刚碰到屏幕,

那条信息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抹去了一样,瞬间消失了。连同那个乱码号码,也无影无踪,

仿佛从未出现过。手机界面干净得只剩下时间和日期。姜越猛地掀开被子跳下床,

在房间里转了两圈,徒劳地想要抓住一点证据。

摊在桌上的《盗墓笔记》还停留在云顶天宫篇,书页被她昨晚翻得有些卷边。

一切都和他“入睡”前一模一样。除了他脑子里多出来的、清晰得可怕的“梦境”细节,

和那条转瞬即逝、却足以打败一切的信息。“零食……已收到……”他喃喃自语,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天灵盖。老痒!青铜树!他当时确实嘴欠地提议过用那玩意复制零食!

这算什么?来自小说世界的售后服务确认函?接下来的几天,姜越一直处于魂不守舍的状态。

他反复翻看《盗墓笔记》,试图从字里行间找到一丝一毫被“干预”过的痕迹,

或者某种能与现实联系的蛛丝马迹。没有,什么都没有。文字依旧是那些文字,

故事依旧是那个故事。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压力太大出现了幻觉,

或者那条信息根本就是某个损友的恶作剧。可那乱码号码,

那精准指向“零食建议”的内容……恶作剧能做到这种程度?

就在他快要被这种悬而未决的焦灼逼疯时,第二次“穿越”毫无预兆地降临了。

依旧是在睡梦中。这一次,失重感袭来,他发现自己正站在一条湍急的地下河边缘,

河水漆黑,散发着浓郁的硫磺味。河对岸,隐约可见一片宏伟得不像人力能及的建筑群轮廓,

在黑暗中沉默地矗立。西王母国!这里是蛇沼鬼城附近的地下河道!“快!跟上!

”吴邪焦急的声音在旁边响起,他脸上沾着泥点,眼神疲惫却坚定。

胖子骂骂咧咧地踩着水,手里紧紧攥着工兵铲。而张起灵,依旧沉默地走在最前面,

背影挺拔,像一座永远不会动摇的山峰。没有人对姜越的再次出现表示惊讶,

仿佛他本就该在这个队伍里。姜越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他死死攥着衣角,强迫自己冷静。

这一次,他打定主意要当个哑巴。上帝视角?先知?去他的上帝视角!谁知道他再多一句嘴,

会引来什么更恐怖的“售后反馈”?队伍沿着河岸艰难前行。黑暗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让人头皮发麻。是那些鸡冠蛇!“小心!这玩意儿有毒!”胖子低吼一声,挥舞着工兵铲。

一条色彩斑斓、头长鲜红肉冠的毒蛇猛地从石缝中弹射而出,直扑吴邪面门!

吴邪下意识地后退,脚下却是一滑。电光火石之间,

姜越几乎是不受控制地喊出了声:“右下三步,石台!”那是原著里吴邪无意中踩到,

借此稳住身形避开蛇吻的地方!吴邪闻言,几乎是本能地往右横跨三步,

脚下果然踩到一块凸起的、相对平整的石台,险之又险地避开了毒蛇的扑击。同时,

黑金古刀的冷光一闪,那条蛇被精准地斩成两段,掉进河里。吴邪惊魂未定地看向姜越,

眼神里充满了感激和后怕:“姜越,你又救了我一次!”胖子也凑过来,

拍着胸口:“哎哟喂,小姜同志,你这眼睛是装了雷达还是怎么着?胖爷我服了!

”姜越干笑了两声,感觉后背都被冷汗浸湿了。他偷偷瞥向张起灵。他正缓缓收刀入鞘,

动作流畅没有一丝多余。他没有看他,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但姜越分明感觉到,

在他喊出那句话的瞬间,有一股极淡、却无法忽视的视线,曾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瞬。完了。

他还是没忍住。这一次的“旅程”比上一次更加凶险。诡异的蛇群,致命的沼泽,

还有那隐藏在雨林深处的、充满不祥气息的西王母宫遗迹。

姜越拼命克制着自己吐槽和剧透的欲望,把自己缩成一个鹌鹑。但有些时候,

看着吴邪他们即将踏入明显的陷阱,

明知无害只是看起来吓人的东西时(比如某种长得像妖怪实则只是喜欢恶作剧的共生菌类),

他还是会忍不住,用极其微弱的声音,或者看似不经意的动作,给出一点点“提示”。

“那……那个藤蔓,

触发机关的藤蔓)“这水……闻着没什么怪味……”(暗示可以饮用)每一次“提示”之后,

他都胆战心惊,生怕下一秒张起灵就会再次转过身,

用那双能冻结灵魂的眼睛盯着他问:“你到底是谁?”但奇怪的是,他没有。

他依旧沉默地带领着队伍,解决掉一个又一个麻烦,只是在某些关键节点,

他会若有似无地停顿一下,或者在他给出“提示”后,

选择的行进路线会与他暗示的安全路径微妙地重合。他知道了。他一定知道什么了。

这个认知让姜越毛骨悚然。终于,在穿过一片布满尸骸的祭祀坑,

暂时找到一处相对安全的石室休整时,姜越靠着冰冷的墙壁,累得几乎虚脱。

吴邪和胖子在低声讨论着接下来的路线,张起灵则抱臂靠在门口,闭目养神。

姜越迷迷糊糊间,感觉口袋微微一沉。他下意识地伸手一摸,

指尖触到了一个冰冷、坚硬、带着奇异纹路的小物件。他偷偷拿出来,

借着石缝透进来的微弱天光一看,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在这一刻冻结了。

那是一条……青铜材质的,小鱼。造型古朴,纹路神秘,透着远古的气息。蛇眉铜鱼?!

它怎么会出现在他的口袋里?!在原著里,这东西此刻应该还在吴邪他们手上,

是关键的线索之一!他猛地抬头,心脏狂跳,目光惊恐地扫过石室里的每一个人。

吴邪和胖子还在专注地讨论,毫无所觉。而门口那个抱臂闭目的身影,不知何时,

已经悄然睁开了眼睛。他没有看他。他望着石室外的黑暗,侧脸在微光中显得冷硬而遥远。

但姜越清晰地感觉到,那无声的、巨大的压力,如同潮水般,从那个方向,向他汹涌而来。

这一次,他没有尖叫着醒来。他是被自己疯狂震动的心跳震醒的。再次回到熟悉的卧室,

窗外天色已经大亮。他猛地坐起,第一时间伸手摸向自己的睡衣口袋——空空如也。

没有蛇眉铜鱼。他不死心,又翻遍了床单、被褥、甚至趴在地上看床底。什么都没有。

仿佛那冰冷的触感,那神秘的纹路,都只是极度紧张下的又一次幻觉。他颓然地坐在地上,

大口喘着气,冷汗浸透了睡衣。手机,安静地躺在床头。他死死地盯着它,

像是在看一个随时会引爆的炸弹。它会不会……再次亮起?

会不会再有一条来自“乱码”的信息,告诉她——“青铜小鱼,保存好。

”---姜越坐在地板上,背靠着床沿,冰凉的木地板透过薄薄的睡衣传来寒意,

却远不及她心底泛起的冷。他死死盯着床头柜上安静躺着的手机,屏幕漆黑,

像一只沉睡的眼。每一次呼吸都扯得胸腔发疼,

那种被无形之物窥视、甚至能跨越所谓“梦境”传递物品的恐惧,扼住了他的喉咙。

没有蛇眉铜鱼。哪里都没有。是幻觉吗?因为精神过度紧张,把梦里的感觉带回了现实?

可那条“零食已收到”的信息呢?那也是幻觉吗?他猛地抓过手机,手指颤抖着解锁,

翻遍所有短信、通话记录、甚至垃圾箱。没有,干干净净,仿佛那条诡异的信息从未存在过。

这比找到证据更让他恐慌。未知的、无法捕捉的、却能切实影响他感知的东西,

才是最可怕的。一整天,姜越都浑浑噩噩。吃饭味同嚼蜡,看书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耳朵时刻竖着,警惕着任何可能的、来自“那个世界”的动静。他甚至不敢轻易睡着,

生怕眼睛一闭一睁,又站在了某个凶险万分的墓道里。然而,困意终究是无法抗拒的敌人。

在经历了近四十个小时的精神紧绷后,第三天晚上,他几乎是晕厥般地沉入了睡眠。

没有失重感,没有场景切换的突兀。

他发现自己正站在一条狭窄的、布满灰尘和蛛网的楼梯上,脚下是吱呀作响的木制台阶。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陈年纸张和木头腐朽的混合气味。这里是……吴邪杭州铺子的二楼?

藏书室?他怎么会在这里?情节跳到这儿了?“吱呀——”身后传来轻微的推门声。

姜越浑身一僵,缓缓回过头。门口站着张起灵。他依旧穿着那件深色的连帽衫,身形挺拔,

面容隐匿在楼梯间昏暗的光线下,看不真切。但他站在那里,

就仿佛隔绝了外界所有的声音和光线,自成一片令人窒息的领域。他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那目光,比在云顶天宫殉葬坑里更加直接,更加具有穿透力,

仿佛已经越过了他“姜越”这个皮囊,

直接落在了那个来自异界、熟知他们命运轨迹的灵魂上。姜越的心脏停止了跳动,血液凝固,

手脚冰凉。他想逃,可楼梯只有这一条,下面是未知,上面……是他。他张了张嘴,想解释,

想狡辩,想说自己只是路过打酱油的,可喉咙像是被水泥封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在绝对的力量和洞察面前,一切言语都显得苍白可笑。时间仿佛过去了很久,

又仿佛只是一瞬。他终于动了。他没有向他走来,而是微微侧身,让开了门口的一点空间。

然后,他抬起手,指向楼梯下方——铺子一楼的方位。他的动作很慢,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味。没有言语,只有一个简单的手势。下去。姜越读懂了这个指令。

他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手脚并用地往下跑,木质楼梯发出不堪重负的**。他不敢回头,

能清晰地感觉到那道目光一直烙在他的背上,冰冷,审视,直到他踉跄着冲出一楼的后门,

重新接触到外面(虽然是书中的世界)略带潮湿的空气。……再次醒来,

是被窗外刺眼的阳光叫醒的。姜越猛地坐起,大口喘息,冷汗已经将额发浸湿。

他下意识地摸向四周,是柔软的床铺,熟悉的房间。他回来了。但这一次,感觉完全不同。

前两次,像是被随机抛入情节线的旁观者(虽然她没管住嘴)。而这一次,

他感觉自己是被“驱赶”出来的。闷油瓶的那个手势,那个无声的“下去”,

像是一个明确的信号:这里不欢迎你。离开。他知道。他一定什么都知道了!他抱着膝盖,

把脸埋进去,身体无法控制地微微发抖。恐惧如同藤蔓,缠绕着他的心脏,越收越紧。

就在这时——“叮咚。”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倏地亮了起来。

姜越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猛地抬头,瞳孔骤缩。又是一条未读信息。

来自那个熟悉的、乱码般的陌生号码。他死死地盯着那行提示,手指僵硬得如同冰棍,

过了足足一分钟,才用尽全身力气,颤抖着点开。信息的内容,比上一条更短,只有四个字。

「别再多事。」冰冷的四个字,没有任何表情,没有任何标点符号,

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警告意味,穿透屏幕,直直砸在姜越的心上。“啪嗒。

”手机从他脱力的手中滑落,掉在柔软的地毯上,屏幕暗了下去。卧室里,

只剩下他粗重而混乱的喘息声,以及窗外看似正常、却仿佛蒙上了一层诡异滤镜的城市喧嚣。

他不仅在“梦里”警告了他。他还追到了“现实”。3第三节「别再多事。」

那四个字像四根冰冷的钉子,将姜越牢牢钉在了地板上。空气似乎都变得粘稠,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沉重的阻力。窗外车辆的鸣笛、邻居家隐约的电视声,

这些日常的声响此刻听起来都像是蒙着一层扭曲的滤镜,变得遥远而不真实。他知道了。

他不仅知道他能“预知”,知道他来自“外面”,他甚至能……联系到他。

用这种超越物理规则、令人匪夷所思的方式。“别再多事”。这警告是针对什么?

是针对他之前所有的“提示”?还是特指他刚刚(在梦里)被“驱赶”出来的那次?

他是在阻止他改变更多,还是在划清界限?恐惧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勒得他喘不过气。

他不敢再轻易睡觉,生怕一闭眼就又回到那个世界,面对更直接的、无法承受的后果。

咖啡一杯接一杯,强力的提神饮料也无法完全驱散脑中的昏沉和眼底的乌青。

他像个惊弓之鸟,任何一点突如其来的声响都能让他浑身一颤。然而,

身体的承受能力是有极限的。在硬撑了将近三天,精神濒临崩溃的边缘,

他最终还是倒在沙发上,意识不受控制地沉入了黑暗。这一次,没有清晰的场景转换。

他感觉自己像是在一片混沌的迷雾中漂浮,周围是破碎的光影和扭曲的声音。

他听到了胖子咋咋呼呼的喊叫,听到了吴邪焦急的询问,

听到了水流声、碎石滚落声、还有某种……令人牙酸的咀嚼声?他努力想要看清,

但视野里只有模糊晃动的影子。他感觉自己像是个被隔绝在玻璃罩外的幽灵,

能感知到那边的混乱和危险,却无法触及,也无法发声。“……小哥小心!

”吴邪的一声惊呼穿透迷雾,异常清晰。紧接着,是一种极其短暂的、利器破空的尖啸,

以及一声沉闷的、仿佛重物击打在血肉上的声音。姜越的心脏猛地一抽。然后,

一切声音都仿佛被拉远了,变得模糊不清。混沌中,

他只感觉到一股极其强烈、无法忽视的视线,穿透了层层迷雾,

精准地落在了他的“意识”上。那视线里没有了之前的审视和冰冷,

反而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甚至是一丝极淡的、转瞬即逝的……委托?没等他细品,

一股巨大的排斥力传来,将他猛地推出了那片混沌。---姜越在沙发上弹了起来,

额角撞在旁边的茶几角上,发出一声闷响,瞬间红肿起来。剧痛让他彻底清醒,

但也让他确认——回来了。他捂着额角,心有余悸地大口喘气。刚才那段“梦”太破碎了,

信息量却大得惊人。最后那感觉……是小哥受伤了?那股视线……是什么意思?

他踉跄着起身想去倒杯水,脚下却踢到了什么东西,发出“咕噜噜”的轻响。

声音来自沙发底下。姜越的动作瞬间僵住,血液仿佛在这一刻逆流。

他慢慢地、极其缓慢地弯下腰,手指颤抖地伸向沙发底下的阴影。

指尖触到了一个冰冷、坚硬、带着熟悉纹路的小物件。他把它掏了出来。客厅明亮的灯光下,

那条青铜小鱼静静地躺在他的掌心。造型古朴,纹路神秘,透着远古的气息,

和她上次在石室里摸到的一模一样。蛇眉铜鱼。它真的来了。从那个世界,来到了他的现实。

这一次,不是幻觉。姜越握着那冰冷的小鱼,感觉它像一块烙铁,烫得他手心发痛,

连带着额角被撞到的地方也一跳一跳地疼。他跌坐回沙发里,看着掌心这跨越了维度的证物,

脑子里一片混乱。那条“别再多事”的警告言犹在耳,可这青铜小鱼的出现,

以及梦里最后那道沉重的视线,又仿佛在暗示着别的什么。他为什么不直接阻止这一切?

他既然能发送警告,为什么又让这关键的信物落到她手里?刚才梦里那混乱的战斗,

他是不是……一个荒谬而大胆的念头,如同黑暗中划过的闪电,骤然照亮了姜越混乱的思绪。

他是不是……需要他做点什么?“别再多事”的警告,或许不是彻底的拒绝,

而是划下的一条线?在他不知不觉已经“多事”之后,这条线被跨越了,

而代价……可能已经由他支付了?姜越猛地站起身,在客厅里来回踱步,

额角的肿痛和掌心的冰冷都在不断提醒他这一切的真实性。他不能再被动地等待恐惧降临了。

如果这真的是一场无法醒来的“互动”,如果他真的被卷入了某种超出理解的联系中,

那么躲藏和害怕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他冲回书桌前,翻出《盗墓笔记》,

快速翻到关于蛇眉铜鱼和后续云顶天宫、张家古楼相关的章节。他的目光变得锐利,

不再是之前那种看故事、找乐子的心态,而是在审视,在分析,试图从这些已知的文字里,

找到可能被忽略的、能够与现在这诡异情况对接的线索。

……汪家的阴谋……“它”的存在……他的手指划过书页上关于张家古楼外部密洛陀的描述,

那些能在岩石中活动、依靠热量追踪猎手的诡异生物。热量……姜越的呼吸微微一滞。

如果……如果下一次“连接”发生,如果他不再仅仅是一个被动接收恐惧和警告的旁观者呢?

他抬起头,看向窗外沉沉的夜色,

眼中第一次闪烁起一种混合着恐惧、决然和一丝疯狂探究欲的光芒。他不知道那条线在哪里,

也不知道“多事”的代价究竟是什么。但他知道,他不能再坐以待毙了。掌心,

那条青铜小鱼,依旧冰冷。4第四节(抉择)客厅的灯光下,

青铜小鱼在姜越掌心泛着幽冷的光。额角的肿痛和这跨越维度的证物,像两把钥匙,

咔哒一声,打开了他心中某种名为“认命”又或者是“破罐破摔”的锁。躲,是躲不掉了。

他不再像之前那样,恐惧下一次入睡。相反,一种破釜沉舟的急切在他心底滋生。

他需要答案,需要弄清楚那警告与这信物之间的矛盾,

需要明白梦里最后那道沉重的视线究竟意味着什么。他甚至开始有意识地“准备”。

不再是胡乱翻阅,

针对性地重读《盗墓笔记》中关于青铜树、关于物质化、关于意识与现实的模糊边界的段落。

他试图理解那种力量的运行规则,哪怕只是管中窥豹。这种带着明确目的的等待,

让时间变得格外难熬。终于,在得到青铜小鱼的第二晚,强烈的困意如同预兆般袭来。

这一次,姜越没有抵抗,他紧紧握着那条冰冷的小鱼,放任自己沉入黑暗。没有迷雾,

没有漂浮感。触觉最先恢复——是冰冷、粗糙、带着浓郁土腥味的岩石。视觉紧随其后,

昏暗的光线下,他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巨大的、几乎掏空山腹的洞穴中。眼前,

是那棵熟悉又令人心悸的、通天彻地的青铜巨树!它比书中描述的更加宏伟,也更加诡异。

无数粗壮的青铜枝干扭曲着向上延伸,没入洞穴顶部的黑暗,

树身上布满无法解读的奇异纹路,在微弱的光源下反射着幽绿的光芒,

仿佛拥有生命般的脉动。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能量场,让人的头皮微微发麻。

他们又回到了秦岭,回到了这棵邪门的青铜树下!“我……我再试一次!

”老痒的声音带着孤注一掷的疯狂,他死死盯着树干,额头青筋暴起,“这次一定行!

妈……你等着我……”吴邪在一旁焦急地试图劝阻:“老痒!你冷静点!这棵树太邪性了!

你不能再……”姜越的心脏狂跳起来。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老痒会过度使用物质化的能力,导致精神失控,甚至引来更大的麻烦!在原著里,

这里是情节走向一个危险拐点的地方。阻止他!一个声音在姜越脑海里尖叫。

如果“别再多事”是警告,那眼睁睁看着已知的悲剧发生,算不算“事”?

就在老痒眼神涣散,即将再次与青铜树建立深度连接的那一刻,姜越几乎是脱口而出,

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变调:“老痒!想想你妈给你做的打卤面!最普通的那碗!

是不是葱花炸糊了那次?!”这话没头没脑,甚至有些滑稽。吴邪和胖子都愣住了,

不解地看向姜越。然而,就是这极其生活化、极其细节、完全不属于墓下世界的一句话,

像一根针,猛地刺破了老痒周围那越来越不稳定的精神能量场。他浑身剧震,

涣散的眼神骤然聚焦,脸上浮现出极度错愕和茫然的神情,

仿佛被人从一场深沉的噩梦中强行拽醒。他张了张嘴,看向姜玥,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

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有效果!姜越心头刚掠过一丝惊喜,下一秒,异变陡生!

他感觉到一股冰冷、庞大、完全无法抗拒的意识,如同无形的潮水,

顺着他刚刚发声建立的那一丝微妙的联系,反向席卷而来!是青铜树的意识?

还是这片空间本身的古老意志?无数破碎的画面、声音、情绪,

不受控制地涌入他的脑海——不是墓下的场景,而是他自己的记忆!高中毕业典礼上,

他作为学生代表发言时,因为太紧张差点咬到舌头;第一次熬夜追完《盗墓笔记》八部时,

又哭又笑像个傻子;上班被老板骂得狗血淋头,

躲在卫生间里偷偷抹眼泪;甚至还有他昨天晚上,一边吃泡面一边琢磨青铜树原理时,

想的碎片念头……这些属于“姜越”的、最私密、最无关、甚至有些羞耻的记忆和思维碎片,

此刻像被撕开的档案,暴露在那古老而冰冷的意识扫描之下!“呃……”姜越闷哼一声,

感觉自己的大脑像是被塞进了一个高速运转的滚筒洗衣机,天旋地转,恶心欲呕。

他死死抱住头,蜷缩起来,试图抵抗这种被强行“阅读”的恐怖。这感觉只持续了短短几秒,

那股冰冷的意识潮水便倏地退去,如同它来时一样突兀。但姜越知道,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他瘫坐在地上,脸色惨白,浑身被冷汗浸透,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像是刚跑完一场马拉松。

洞穴里一片死寂。老痒瘫坐在不远处,眼神复杂地看着他,

似乎还没从被打断和那碗“打卤面”的冲击中完全回神。吴邪和胖子面面相觑,

显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搞懵了。而张起灵……姜越艰难地抬起头,

看向一直沉默立于阴影中的那个人。他依旧站在那里,身形挺拔如松。但这一次,

他的目光不再是之前那种纯粹的审视、冰冷或警告。那双向来古井无波的眸子里,

似乎掠过了一丝极淡的……了然?以及一种更深沉的、难以解读的凝重。他看着他,

仿佛透过他刚刚被强行“公开”的记忆碎片,看到了他那个世界的轮廓,

看到了他作为“姜越”的本质,也看到了他试图理解和干预这一切的、笨拙而混乱的努力。

他没有说话。但姜越分明读懂了那眼神深处的含义。干预,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而窥探,

是双向的。在他试图撬动这个世界的情节时,这个世界……或者说,

这个世界某种古老的规则,也反过来,在他身上,打下了更深的烙印。他不仅是个观众了。

他成了戏台上,一个可能连自己剧本都没看清的……演员。而这场戏,

显然远未到落幕的时候。

5第五节(代价)那股冰冷的、仿佛能扫描灵魂的窥探感潮水般退去,

留下的是大脑被粗暴翻搅后的嗡鸣和强烈的虚脱感。姜越瘫在冰冷的地面上,

冷汗几乎把他整个人浸透,牙齿不受控制地轻轻打颤。他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不是外在环境,而是他自身。

一些属于“姜越”的、坚固的边界似乎被刚才那短暂的“阅读”模糊了,

像是硬盘被强行接入了一个无法理解的系统,虽然链接断开,但端口却留了下来,隐隐作痛。

“姜越?你……你没事吧?”吴邪带着担忧的声音传来,他蹲下身,想扶他又有些犹豫,

显然被刚才他突然抱头蜷缩、脸色惨白的样子吓到了。胖子也凑过来,咋舌道:“哎哟喂,

小姜同志,你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刚才那话……打卤面?把老痒都说懵了!

”老痒此刻确实懵懵的,坐在地上,眼神在姜越和青铜树之间游移,

那股孤注一掷的疯狂劲儿被打断后,只剩下茫然和后怕。姜越张了张嘴,想说自己没事,

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清晰的声音。他摇了摇头,示意自己还好,

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再次投向阴影中的张起灵。他依旧静立,

但姜越捕捉到他极其轻微地蹙了一下眉。那不是针对他的不满或警告,更像是一种……确认?

对他此刻状态的评估?他看到了,看到了他被那古老意识强行“阅读”的全过程,

也看到了这过程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就在这时——【热量分析启动。生命体标记:4。

非典型能量残留:1。目标:高热量聚合体,方位:巽位,距离:约十五丈。威胁等级:中。

建议:规避或清除。】一段冰冷、毫无感情、带着某种机械质感的“信息流”,

突兀地、直接地在他脑海中响起!不是声音,更像是被直接植入意识的一段数据!

姜越浑身猛地一僵,瞳孔骤然收缩。这……这是什么?!

他下意识地顺着那“信息流”提示的“巽位”(他甚至瞬间理解了这是东南方向)看去。

洞穴的东南角,一片光线更加昏暗的区域,岩石的轮廓在他眼中似乎开始微微扭曲,

泛起一层极淡的、不正常的、肉眼几乎无法察觉的红色光晕。那是……密洛陀?!

原著里在张家古楼外围出现的、依靠热量追踪猎物的东西?!它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秦岭的青铜树洞和巴乃的张家古楼根本不是一回事!但脑海中那冰冷的提示,

以及视觉上那诡异的、仿佛热成像般的反馈,都在告诉他,这不是错觉!

“那……那边……”姜越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他伸手指向东南角,语无伦次,

“有东西……热的……红色的……”吴邪和胖子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除了黑暗和岩石,

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东西?小姜你是不是还不舒服?”吴邪关切地问。

胖子也眯着眼看了看:“啥也没有啊,黑咕隆咚的。”只有张起灵,

几乎是姜越话音刚落的瞬间,他的目光就如利箭般射向了那个角落。

他显然也看不到那“红色光晕”,但他似乎凭借某种远超常人的直觉,

或者是对姜越此刻异常状态的信任,感知到了那里的不对劲。他握紧了手中的黑金古刀,

脚步微错,身体已经进入了戒备状态。“小哥?”吴邪注意到他的反应,立刻也紧张起来。

就在这时,东南角那片岩石,发出了极其轻微的、“咔嚓”的碎裂声。【目标激活。

移动速度:低。热辐射增强。威胁等级提升至高。建议:立即规避。

】脑海中的提示再次冰冷地响起。“它动了!小心!”姜越尖叫出声,

强烈的恐惧让他暂时压下了那股虚脱感。几乎是他尖叫的同时,

那片岩石表面猛地凸起、破裂,

一个由暗沉岩石构成、形态模糊、仿佛是人形又带着诸多非人特征的“东西”,

挣扎着从岩壁中“挤”了出来!它没有五官,只有一个大致轮廓,

周身散发着一种沉闷的、带着土腥气的热意,正是姜越“看到”的红色光晕的来源!“**!

这什么鬼东西?!”胖子吓得往后一跳,工兵铲立刻横在胸前。吴邪也倒吸一口凉气,

手电光死死打在那东西身上:“这……这不是……”“密洛陀。”张起灵清冷的声音响起,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他显然认出了这东西,但眼神里也有一丝疑惑,

似乎不明白它为何会出现在此地。那密洛陀“看”向了他们,更准确地说,

是“感应”向了他们这群散发着生命热量的目标。它笨拙却又坚定地,

朝着他们一步步挪动过来,沉重的脚步在寂静的洞穴中发出闷响。【目标锁定本队。

分析弱点:核心能量节点位于胸腔偏右三寸。常规物理攻击效果有限。

建议:能量冲击或极端低温。】弱点?能量节点?姜越的大脑在恐惧中飞速运转。

这东西怕冷?原著里好像提过……可是这里哪来的极端低温?他的目光扫过周围,

最后定格在那棵散发着幽绿光芒、仿佛拥有自己生命的青铜巨树上。

一个极其荒谬、近乎自杀的念头冒了出来。

靠热量追踪的……如果……如果能短暂地、极大地干扰甚至屏蔽掉他们几个人散发的热量呢?

青铜树能物质化意识……那它能不能……暂时“吸收”或者“隔绝”热量?这个念头刚升起,

他脑海中那冰冷的提示音似乎都停顿了一瞬。“树!”姜越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嘶哑,

“碰那棵树!集中精神想‘冷’!想我们不存在!”这个指令太过离奇,

吴邪和胖子都愣住了。“啥?!碰那邪门玩意儿?小姜你疯了?!”胖子大叫。

只有张起灵,在听到姜越喊出“树”字的瞬间,眼中精光一闪。他没有丝毫犹豫,

低喝一声:“照他说的做!”他率先一步退到青铜树粗壮的树干旁,一手按了上去,

闭上了眼睛。吴邪对张起灵有着绝对的信任,一咬牙,也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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