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你不在，后来便忘了告诉你，如今算我欠了你一个人情。”

“你想要什么补偿，都可以提出来。”

听着她云淡风轻道出的话，慕南风的心跌落了谷底。

九尾灵玉仅是佩戴便可，她却轻飘飘地给了楚宇，还帮他吸收到了体内，连影子都再看不见！

“小姑可知，九尾灵玉是我父王母后的遗物？”慕南风颤着声问道。

明雨柠点了点头：“自是知晓，所以你想要什么补偿尽可开口。”

看着她一脸淡然的样子，慕南风只觉整颗心好似被无数只蚂蚁在啃咬吞噬。

他扯了扯嘴角，摇头：“不用了。”

他原本想用这宝物还清明雨柠的恩情。

现如今，她既然给了她心爱的男人，这还不清的养育之恩也一笔勾销了。

“我只有一个请求，今日是我的生辰，今晚，小姑能陪我过吗？”

从表明心意之后，明雨柠就再也没有陪他一起过过生辰。

冷清的玄虚宫里，他连一碗热乎的面条都吃不上。

他只想这最后一次，她能陪他过生辰。

明雨柠顿了顿，似乎早就忘了他的生辰。

她皱起眉，心底浮起一股怪异，好像晚上会发生什么一样。

“慕南风，我警告你不要再有什么心思。”

慕南风咬了咬牙：“没有，我保证没有。”

他只是想有一个正式的告别而已，哪怕她并不知道。

明确盯着他，不知为何，她没办法再一次说出拒绝的话。

沉默半晌，她语气冷硬地回:“知道了。”

慕南风松了口气：“好，那我们晚上在正殿见。”

明雨柠没说什么，转身离开。

看不到她的身影后，慕南风叫来仙婢，让仙婢去准备一些菜。

然后回到寝殿，将屋里最后一点东西收拾好丢了出去。

整个玄虚宫就此再没有他的任何痕迹。

他本就是一个在这里借宿的“客人”，来时一身孑然，走时也该干干净净。

做完这一切，慕南风就去膳房，亲自为明雨柠做了一桌子的菜。

酉时，慕南风将菜端上了桌。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很快天色黑下来。

他知道明雨柠有多不想和他待在一起，便也没有期盼过她会早到来一起吃饭。

只是……还有六个时辰，他就该离开了。

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

转头看去，明雨柠和楚宇一起走来。

“不多时，楚宇就是你姑父，我们一起给你庆生。”

慕南风在心里自嘲地扯了扯嘴角，他知道，明雨柠还是不放心，觉得单独和他在一起，他一定会做什么，才会带楚宇来。

是戒备，也是警告。

他压下心中泛起的酸涩，扯出一抹笑意：“谢谢小姑，也谢谢楚宇姑父。”

楚宇热切地拍了拍他的背：“阿风，我不知道今日是你的生辰，来不及准备生辰礼，来日我一定给你补上。”

“听雨柠说你收下了那条袍子，我很开心。”

慕南风唇角僵硬，再扯不出笑容。

这时，漆黑寂静的夜空中忽然有烟花绽放。

“嘭！嘭嘭！”

粉红色的烟花瞬间占满了夜空，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

楚宇感叹：“好漂亮。”

明雨柠则是变了脸色：“慕南风，你这是做什么？”

慕南风掐了掐手心，一百岁生辰时，明雨柠在归墟上空给他放了一场轰动天界的烟花。

他当时以为是自己是被偏爱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