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舍五入,一共十二两!”
姜稚月边说一边扯下白言澜口中的布。
“十二两?”
“姜稚月,你莫不是想钱想疯了?那可都是你自愿给我们白家的。”
姜稚月冷笑一声,拳头在白言澜面前晃了又晃,“少废话,你丫的还是不还?”
白言澜被打了一顿,老实了许多。
他放软了态度,“月儿,我们有话好好说嘛……”
这肉麻的语气也不知道原主怎么受得了的,恶心死了。
姜稚月却没有给他胡咧咧的机会,站起身喊了一句,“大哥!!!”
姜初之秒懂,抬手就是一棍打在白言澜的肩膀上。
“啊!”
疼!
钻心的疼啊!
白言澜眼泪都下来了,面目狰狞的猪头脸此刻要多丑陋就有多丑陋。
姜稚月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又问了一遍,“你丫的还不还钱?”
白言澜没有说话,眼珠子直转悠,估计是在想该怎么应对突然变化性子的姜稚月。
“大哥!”
“别别别!!!我还!我还!”眼见姜初之又举起了木棍,白言澜立马服软。
他真的被打怕了,浑身的骨头都在叫嚣着疼。
先忍忍,等出了这个院子,看自己不找人来跟姜家算账。
到时候,得要姜家补偿二十两银子,这样自己就可以去镇上的私塾了。
白言澜阴狠的表情被姜稚月尽收眼底。
姜稚月从老李头家里拿出一张草纸,“口说无凭,你得立字据。”
“月儿,就我们的关系,你还信不过我吗?”
白言澜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
偏偏他顶着一张猪头脸,刚才挨打时鼻涕眼泪糊满了脸,现在光看着都令人想吐。
姜父抬脚就是一踹,“少拿你这种看狗都深情的眼神看我闺女,真辣眼睛。”
“爹,让我来!”
姜初之又举起了棍子,“我看他就是在阎罗王面前摆谱—嫌命长了。”
“我写!我写!”
“别打我!别打我!”
白言澜现在一看到棍子,心里都开始发怵,双腿不停地打着摆子。
姜初礼哼了一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写下字据。
“我白言澜还姜稚月三年来所送的银钱,粮食按卖价折算现钱,人力按招工价算,共计十二两银子。”
姜初礼拿着字据念了一遍,又让姓白的按下手印,确定没有任何问题,这才满意地放在怀中。
白言澜和白婉婉一恢复自由,跑得比兔子还要快。
姜家人也懒得再管他们,反正白纸黑字在手上,不给钱,那就去报官。
“走!”
“我们现在就到白家去,让白家还钱。”
姜父和姜家三兄弟如同战斗的公鸡,高昂着脑袋往白家走。
……
一会儿,几人来到白家。
白家门口已经站了一群人,桃花村的村长也在当中,还有不少村里德高望重的长辈。
白家人一见姜稚月等人,立马开始叫嚷。
“村长,就是他们,就是姜家人把我儿打成那样的。”
“我儿可是村里几百年才出一个的童生!”
“那双手金贵无比,在家我都舍不得让他干一点活,现在却被人打成重伤,你一定要好好惩罚姜家人。”
还没靠近,白言澜的娘柳氏那大嗓门就已经叫得人耳朵疼。
围观的村民越来越多,都在纷纷议论着。
“这姜家的咋可能打白言澜,姜稚月头一个就不同意。”
“就是撒,村里谁不知道姜稚月都拿白家当娘家了,什么好东西都往白家送。”
“上回,我还瞧见那丫头提了一袋东西来呢,我还仔细看了看,是白面呢。”
“还有上上回,她大哥好不容易在山上捉了一只野兔,转头就被姜稚月送到了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