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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城都等着我变卖家产,却不知我的新锦早已织成

满城都等着我变卖家产,却不知我的新锦早已织成

主角:云锦坊秦芳凝蚕丝 作者:砚知x

状态:已完结 时间:2025-12-20 12:11:00

说句实话我対《满城都等着我变卖家产,却不知我的新锦早已织成》这篇文章非常感动,也受读者喜欢,我还没有读完那,云锦坊秦芳凝蚕丝的故事情节令人心思向往,感谢砚知x的努力!讲的是:手还在抖。“可是……可是咱们没有丝啊!没有活干,光养着这么多人,每天的开销就是个无底洞!”“谁说没有活干?”我笑了笑,从书桌最下面的一个抽屉里,拿出了一把铜钥匙。钥匙的样式很古旧,上面刻着一朵奇特的五瓣花。权叔看着那把钥匙,愣住了。“这是……老爷书房里那个密室的钥匙?”“对。”我站起身,“权叔,跟我...

我爹死了,他留给我的云锦坊成了全江南的笑话。对手天香楼的老板娘秦芳凝,

一夜之间买断了所有能给我供货的蚕丝。她堵在我的门口,摇着团扇笑我,

说只要我跪下求她,她就用一成市价收了我的破烂绣坊。我的老师傅们唉声叹气,

伙计们人心惶惶,都劝我把铺子卖了,留条活路。他们都以为,没了蚕丝,

我的云锦坊就只能织空气。他们不知道。我爹去世前,拉着我的手,

指着后院那些没人要的木棉花。他说,女儿,这天下最贵的不是金丝银线,是人的脑子。

蚕丝没了,我还有棉,还有天,还有我爹穷尽一生心血,给我留下的那张改天换地的方子。

这场江南贡品大会,就是我的舞台。秦芳凝要用最顶级的苏绣压死我。而我,

要用一匹他们谁也看不懂的布,告诉他们所有人。时代,变了。一、满城风雨,

她堵上门来权叔第三次冲进我的书房时,额头的汗把发丝黏成一绺一绺的。

他手里的账本捏得死紧,指关节发白。“东家,又一家,城南的李记也说没丝了。

”他的声音发颤,带着一股子绝望。我正用小银勺搅着碗里的冰镇莲子羹,闻言,

勺子在碗壁上磕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声响。“知道了。”我的声音很平,

平得像铺子上那块用了几十年的青石板。权叔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东家!

这不是知道不知道的事!”“咱们库里的丝,最多再撑三天!三天之后,

整个云锦坊六十多张织机,就得全停下!”“这停下了,就再也响不起来了!

”他一拳砸在旁边的梨花木架子上,架子上的青花瓷瓶晃了三晃。我抬眼看他。

权叔是我爹一手带出来的,在云锦坊干了一辈子,胡子都白了大半。他看着我长大,

待我像亲闺女。我知道他急。整个苏州城,谁不急。三天前,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遍了全城。天香楼的老板娘秦芳凝,用高出市价三成的价格,

签死了江南所有顶级的蚕丝供应商,契约长达三年。这意味着,三年内,除了天香楼,

谁也别想拿到一根上好的桑蚕丝。她这一招,釜底抽薪,又狠又绝。摆明了,

就是要我云锦坊的命。我爹刚走半年,尸骨未寒,

就有人这么迫不及待地要来刨我们季家的根。“东家,你倒是说句话啊!

”权叔的声音里带了哭腔,“天香楼那边放话了,说……说只要咱们肯低头,

她愿意出三千两,收了咱们这铺子。”三千两。我爹在的时候,光是云锦坊这块金字招牌,

挂出去就不止三万两。我放下勺子,站起身,走到窗边。楼下,街面上的行人来来往往,

有几个还特意停在云锦坊门口,对着里面指指点点,脸上全是看好戏的神情。不用猜,

他们聊的也是云锦坊快要倒闭的笑话。“权叔。”我开口,声音依旧很轻,

“让人把铺子里的锦缎都收起来,用油布盖好。”权叔一愣,“收起来?东家,这节骨眼上,

咱们不想着怎么卖货回笼银子,收起来做什么?”“灰大。”我说,“天要下雨了,

别沾了潮气。”权叔张了张嘴,最后颓然地垂下肩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看我的眼神,

充满了失望和不解。或许在他眼里,我这个只会躲在后院看书喝茶的少东家,

真的撑不起这么大的家业。我爹一走,我就要败光他一辈子的心血了。就在这时,

门口传来一阵喧哗。一个穿着桃红撒花缎裙的女人,在一群家丁的簇拥下,摇着金丝团扇,

施施然走了进来。是秦芳凝。她保养得极好,三十多岁的年纪,瞧着也就二十出头,

眉眼间全是精明和刻薄。她环视了一圈冷清的铺子,目光最后落在我身上,

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哟,季家妹妹这是在做什么呢?怎么好好的铺子,不做生意,

倒像是要关门大吉了?”她声音不大,但足够让街口看热闹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权叔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挡在我身前,瓮声瓮气地说:“秦老板,我们云锦坊开不开门,

就不劳您费心了。”秦芳凝用团扇掩着嘴,咯咯地笑起来。“权掌柜这话说的,

我这不是关心季妹妹嘛。”“年纪轻轻就没了爹,撑着这么大个摊子,多不容易。

”她一边说,一边用那双丹凤眼上上下下地打量我,眼神像是在估量一件货品的价格。

“季妹妹,姐姐我是个爽快人,也不跟你绕弯子。”“你这铺子,连带后院的宅子,

我出五千两。你点了头,银票马上送到你手上。你拿着这笔钱,找个好人家嫁了,

下半辈子吃穿不愁,不比守着这个空壳子强?”她的话,像一根根淬了毒的针,

扎在每个云锦坊伙计的心上。我看着她,没说话。她以为我被吓傻了,脸上的笑意更浓。

“怎么?嫌少?”“季妹妹,做人得知足。如今这苏州城,谁不知道你云锦坊已经没了蚕丝。

没了丝,你这些织女绣娘,就跟那没了爪牙的病猫一样,中看不中用。”“再过十天半月,

你连给伙计发工钱的银子都拿不出来,到时候,可就不是五千两这个价了。”她凑近一步,

压低了声音,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气声说。“说不定,你连自己都得卖了抵债呢。

”她说完,直起身子,笑得花枝乱颤。周围看热闹的人群里,也发出一阵压抑不住的哄笑。

我静静地看着她表演。直到她笑够了,我才缓缓开口。“说完了?”秦芳凝的笑一滞。

我上前一步,走到她面前,个子比她高了半个头。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地说。

“秦老板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云锦坊的招牌,是我爹拿命换来的,不卖。

”“至于蚕丝……”我顿了顿,朝她露出了一个极其温婉的笑容。“山人自有妙计,

就不劳您这个外人操心了。”“权叔,送客。”二、人心浮动,

釜底抽薪秦芳凝的脸色很难看。她大概没想到,一个在她眼里走投无路的小丫头,

敢这么干脆地驳她的面子。“好,好一个山人自有妙计!”她咬着牙,眼里的狠厉一闪而过,

“季屿声,你别给脸不要脸!我倒要看看,没有蚕丝,你怎么织出天来!”她拂袖而去,

留下满堂的死寂。权叔关上大门,隔绝了外面探究的目光。他转过身,看着我,

嘴唇哆嗦着:“东家,你……你这是何苦?

咱们斗不过她的……”铺子里的几个老师傅也围了上来,个个愁云惨淡。“是啊,少东家,

秦芳凝财大气粗,咱们……”“胳膊拧不过大腿啊。”我没理会他们的唉声叹气,

径直走向后堂。“把坊里所有的织女绣娘都叫到院子里,我有话说。”我的话让权叔愣住了。

但他还是照做了。半个时辰后,云锦坊后院那棵百年老槐树下,站满了人。织女,绣娘,

染工,伙计,加起来足有七八十号人。他们都是靠云锦坊吃饭的,现在,

所有人的脸上都写着惶恐和不安。人群中,有几个人眼神躲闪,不敢看我。我知道,

那是天香楼派人来挖过墙角的。秦芳凝不止要断我的原料,她还要抽走我的人。

这才是真正的釜底抽薪。我站在台阶上,看着底下黑压压的人头。“我知道大家在担心什么。

”我一开口,院子里瞬间安静下来。“外面都说,云锦坊没了蚕丝,就要完了。你们很多人,

或许也在找出路,想着是不是该去天香楼讨个活计。”我的话很直白,底下的人群一阵骚动。

那几个眼神躲闪的人,头埋得更低了。“我今天把大家叫来,只说三件事。

”我伸出一根手指。“第一,云锦坊不会倒。只要我季屿声还站在这里一天,

云锦坊的招牌就不会倒。”我的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第二,从今天起,

所有人的工钱,月结改日结。当天干完活,当天拿钱,绝不拖欠。愿意留下的,从明天开始,

工钱上浮三成。”这话一出,底下瞬间炸开了锅。日结工钱?还上浮三成?

这简直是闻所未闻。要知道,苏州城里所有的大作坊,都是一个月才结一次工钱。

很多人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连权叔都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东家,

这……咱们账上……”我抬手,打断了他。“第三。”我看着所有人,

目光从他们一张张脸上扫过。“想走的,我也不拦着。今天之内,去权叔那里结清工钱,

咱们好聚好散。但是,我把丑话说在前面,今天从这个门走出去的人,以后,云锦坊的大门,

就再也不会为他敞开。”我说完,转身就走,不再看他们一眼。院子里,安静得可怕。

回到书房,权叔急匆匆地跟了进来,把门一关。“东家!你疯了!日结工钱,还涨三成?

咱们账上那点银子,撑不了几天的!你这是饮鸩止渴啊!”我给他倒了杯茶,推到他面前。

“权叔,不这么做,人心就散了。”“人心一旦散了,就算以后有再多的蚕丝,

云锦坊也回不来了。”我看着他,“现在,咱们要赌的,不是钱,是人心。”权叔捧着茶杯,

手还在抖。“可是……可是咱们没有丝啊!没有活干,光养着这么多人,

每天的开销就是个无底洞!”“谁说没有活干?”我笑了笑,从书桌最下面的一个抽屉里,

拿出了一把铜钥匙。钥匙的样式很古旧,上面刻着一朵奇特的五瓣花。权叔看着那把钥匙,

愣住了。“这是……老爷书房里那个密室的钥匙?”“对。”我站起身,“权叔,跟我来。

我让你看看,我们云锦坊真正的底牌。”我带着他穿过回廊,走到我爹生前用的那间大书房。

书房里的一切都还保持着原样。我走到那个顶天立地的大书柜前,按照记忆,

转动了其中一个暗格。书柜缓缓移开,露出一扇厚重的铁门。我用钥匙打开了铁门。

一股混杂着草木和阳光的味道,从门后涌了出来。门后,不是什么藏着金银财宝的密室。

而是一条长长的、通往地下的石阶。我们顺着石阶往下走,权叔举着灯笼,

脸上的表情从疑惑,慢慢变成了震惊。石阶的尽头,是一个巨大的地下工坊。这里没有织机,

没有绣架。只有一排排巨大的木桶,还有一些我叫不上名字的古怪器械。

几十个穿着粗布衣服的工匠,正在里面忙碌着。他们看到我,纷纷停下手里的活,

恭敬地喊了一声:“东家。”权叔彻底傻眼了。他指着那些木桶里浸泡着的东西,

声音都变了调。“这……这不是城外那些没人要的木棉花吗?”“还有这个……滑溜溜的,

是什么树的浆?”他看向我,眼睛里写满了匪夷所。我走到一个巨大的纺车前,那上面,

正缠绕着一卷崭新的纱线。那纱线,在灯笼的光下,呈现出一种奇异的光泽。比蚕丝更亮,

却比蚕丝更柔。“权叔。”我拿起一缕纱线,递到他眼前。“谁说,织布,就一定要用蚕丝?

”三、废弃别院,父亲的遗产权叔的手指颤抖着,碰了碰那缕纱线。

那触感让他整个人都僵住了。“这……这是什么线?”他喃喃自语,

“摸着比天蚕丝还要滑软,看着却比金线还亮。”他做了大半辈子布料生意,

自问什么样的线没见过。可眼前这东西,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我爹叫它‘云丝’。

”我说着,看向工坊里那些忙碌的工匠。“这里的人,都是我爹生前一个一个找来的。

他们不属于云锦坊,只听我爹一个人的命令。”“这个地方,连我,

也是我爹临终前才告诉我的。”我爹是个怪人。所有人都以为他是个精明的商人,

只有我知道,他骨子里其实是个匠人,甚至是个疯子。他痴迷于各种新奇的材料,

总想着要织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布料。蚕丝虽好,但太过娇贵。养蚕看天吃饭,产量有限,

价格也一直被几个大世家把控。我爹常说,把身家性命全压在一根小小的蚕吐出来的丝上,

太悬了。所以,他用了将近二十年的时间,建了这个秘密工坊。他试过用葛根,用蕉叶,

用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植物纤维。失败了无数次,烧掉的银子堆成山。直到五年前,

他终于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木棉,和一种从西域传过来的,叫做“天丝”的树木。他发现,

将木棉的棉絮,用一种特殊药水浸泡捶打,再混入天丝树榨出的粘稠树浆,

经过十几道复杂的工序,就能纺出这种全新的“云丝”。这种丝,韧性、光泽、柔软度,

都远胜于顶级桑蚕丝。最关键的是,它的成本。木棉花漫山遍野都是,不值钱。

天丝树虽然稀有,但我爹早就派人在南边买下了一大片山头,专门种植。算下来,

一匹用云丝织成的布,成本还不到桑蚕丝锦缎的三分之一。这,才是我爹留给我,

留给云锦坊,真正的宝藏。也是我敢跟秦芳凝叫板的底气。权叔听完我的解释,

整个人都呆住了。他愣愣地看着满屋子的器械和忙碌的工匠,许久,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老爷他……原来早就铺好了后路。”他眼圈又红了,这次不是急的,是激动的。“东家,

有了这个……咱们还怕她个秦芳芳?”他激动得连秦芳凝的名字都叫错了。我笑了笑,

“所以,权叔,咱们现在缺的不是丝,是时间。”“还有,是绝对的保密。”我叮嘱权叔,

这个地方的存在,绝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坊里那些选择留下的织女绣娘,

我会安排她们做一些前期的准备工作,比如整理旧的图样,保养织机等等。她们的工钱,

照发不误。我要让所有人都看到,云锦坊就算没有蚕丝,也一样能正常运转。

这本身就是一种无声的宣告。从地坊出来,权叔整个人都变了。腰杆挺得笔直,走路都带风,

看谁都像在看手下败将。他立刻去前堂处理那些要离职的伙计。最后,走了七个人。

都是些手艺不错的老师傅和绣娘,其中有两个,还是秦芳凝那边重点挖角的对象。

权叔按照我的吩咐,一文钱不少地结清了他们的工钱,客客气气地把人送出了门。

消息传出去,苏州城里又是一片哗然。所有人都说我季屿声疯了。大敌当前,

不仅不笼络人心,还主动把人往外推。秦芳凝在天香楼里听到这个消息,

据说笑得茶都喷了出来。“这小丫头片子,是破罐子破摔了。”她对身边的人说,“等着吧,

不出三天,云锦坊里的人就得跑光。到时候,我看她跪不跪下来求我。”然而,三天过去了。

云锦坊里,再没有一个人走。不仅没人走,坊里的织机声,每天都按时响起。

虽然大家心里都清楚,那只是在空机运转,并不能织出布来。但那熟悉的“咔哒”声,

像定心丸一样,稳住了所有人的心。每天傍晚,伙计们都能准时领到当天的工钱。

拿到手的铜板,沉甸甸的,热乎乎的。没有什么比这更让人安心了。人心,

就这么一点一点地,被我稳住了。而我,每天除了处理坊里的事务,

就是往城外的废弃别院跑。那个地下工坊的入口,就在别院的一口枯井里。

我每天都去监督云丝的生产进度。要织出足够惊艳所有人的新式锦缎,需要大量的云丝。

这需要时间。而就在我全力备战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消息,打乱了我的全部计划。

宫里来人了。来的是司礼监的王总管,专管宫廷采买。

他带来了一个圣谕:今年江南进贡的贡品,除了传统的丝绸锦缎,

还要增设一项“新式织物”。最终由哪家供应,将在一个月后,

由苏州织造局举办的“贡品大会”上,公开评选决定。这个消息,像一颗巨石,

砸进了苏州这个看似平静的池塘。所有人都知道,这“贡品”资格意味着什么。

那不仅是泼天的富贵,更是光宗耀祖的荣耀。秦芳凝的天香楼,当即宣布,

将拿出他们压箱底的绝技“百鸟朝凤图”,势必要拿下这次的贡品资格。而我,

云锦坊的少东家季屿声。手里连一根蚕丝都没有。四、贡品大会,这是圈套王总管的到来,

让整个苏州城都沸腾了。贡品大会的消息,更是让所有绸缎庄都打了鸡血。

这可是百年难遇的机会。一旦被选为贡商,就等于拿到了皇家的订单,从此一步登天。

天香楼那边,第二天就挂出了巨幅的告示,说他们将由首席绣娘李师母亲手,

织造传说中的“百鸟朝凤”苏绣长卷,献给太后娘娘。李师傅,

就是从我们云锦坊跳槽过去的那几个人里,手艺最好的一个。秦芳凝这一手,既是炫技,

也是在往我心口上捅刀子。所有人都觉得,这次的贡品资格,非天香楼莫属。

他们有最好的丝,最好的绣娘,财力雄厚。而云锦坊,像个笑话。

一个连原材料都凑不齐的破落户,拿什么去跟人争?权叔急得嘴上起了燎泡。“东家,

这是个圈套!这绝对是秦芳凝设的圈套!”他在我书房里来回踱步,像一头被困住的狮子。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宫里的人就来了?还要搞什么‘新式织物’评选?

哪有这么巧的事!”“肯定是秦芳凝买通了宫里的人,故意要在这贡品大会上,

把我们云锦坊踩到泥里,让她天香楼一家独大!”我坐在桌前,

手里把玩着一小撮雪白的棉絮,没有说话。权叔说的,不无道理。这件事处处透着蹊跷。

秦芳凝背后,或许有比我想象中更深的水。“东家,咱们要不……就放弃吧?

”权叔的声音带着一丝恳求,“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次的风头,咱们不争了。

等风头过去,总能找到出路的。”放弃?我抬起头,看着权叔。“权叔,

你知道这贡品大会对我们来说,意味着什么吗?”他愣了一下。“意味着……荣耀?

”我摇了摇头。“不。”“意味着,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一个能让云丝,

从一个见不得光的秘密,变成一件可以光明正大摆在所有人面前的商品的机会。

”“一个能让云锦坊,从一个被蚕丝扼住喉咙的作坊,

变成一个可以制定全新规则的霸主的机会。”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

“秦芳凝想借着贡品大会,当着全天下人的面,把我们踩死。”“而我,

就要借着她搭好的这个台子,唱一出谁也想不到的大戏。”我的眼神很平静,

但权叔却从里面看到了一股让他心悸的火焰。他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

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东家,你说怎么干,我就怎么干!”接下来的日子,

我几乎是住在了城外的别院里。地下工坊,二十四小时灯火通明。所有的工匠三班倒,

人歇机器不歇,全力生产云丝。同时,我也从坊里挑选了几个最可靠的织女和绣娘,

让她们签下保密契约后,带进了地下工坊。当她们第一次看到云丝,

第一次触摸到那种奇特的质感时,脸上的表情和当初的权叔一模一样。震惊,然后是狂喜。

这些都是跟了云锦坊十几年的老人,手艺精湛,忠心耿耿。她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一种全新的,足以打败整个行业的锦缎,即将在她们手中诞生。所有人都憋着一股劲。

我要织的,不是什么复杂的“百鸟朝凤”。我要织的,是一匹纯色的布。但,

我要让这匹布的颜色,成为整个江南,最亮的那一抹。我翻遍了我爹留下的所有染方手稿。

最后,我选定了一种颜色。雨过天青。那是一种极难调配的颜色,

需要在汝窑的瓷器碎片中提取一种特殊的矿物粉末,混入晨间的露水和十几种草木汁液,

经过七七四十九天的发酵,才能得到最纯正的色浆。我爹曾说,真正的奢华,

不是繁复的堆砌,而是极致的纯粹。我要用这最纯粹的颜色,配上这最独特的云丝。织一匹,

月光。时间一天天过去。苏州城里关于云锦坊的流言蜚语也越来越多。有人说,

看见季家那个少东家,天天往城外的乱葬岗跑,怕不是疯了。有人说,

云锦坊已经开始变卖坊里的织机,准备关门了。秦芳凝听着这些传言,心情一天比一天好。

她甚至公开对外宣称,贡品大会那天,她会亲自到场,

看看季屿声到底能拿出什么“山人妙计”来。她把贡品大会,当成了她的加冕典礼,

和我的刑场。终于,贡品大会的日子,到了。五、人人看衰,

我的刑场贡品大会设在苏州织造局的演武场上。地方很大,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

苏州城里有头有脸的商户,都来了。正北方向搭了个高台,

上面坐着织造局的大人和几位德高望重的行业元老。正中间最尊贵的位置,

坐着一个面白无须,身穿蟒袍的中年男人。正是司礼监总管,王振。我到的时候,

场上已经摆满了各个绸缎庄送来的样品。五光十色,争奇斗艳。

天香楼的展台在最显眼的位置,用红布盖着一个巨大的物件,显然就是那幅“百鸟朝凤”图。

秦芳凝穿了一身金线绣的牡丹长裙,满头的珠翠,正满面春风地和各位大人寒暄,

像一只骄傲的孔雀。她看到我,眼睛一亮,主动走了过来。“哎呀,季妹妹,你可算来了。

姐姐还以为,你不敢来了呢?”她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周围的人都听见。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聚焦在了我身上。同情,嘲讽,幸灾乐祸。我今天穿得很素,

一身月白色的棉布裙,头上只簪了一根素银簪子。手里捧着一个半人高的梨花木匣子。

这身打扮,在一众绫罗绸缎的夫人**中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秦老板说笑了,

这么热闹的场面,我怎么能不来见识见识。”我淡淡地回道。

秦芳凝的视线落在我手里的木匣子上,嘴角撇了撇。“这就是妹妹准备的‘新式织物’?

怎么,舍不得拿出来让大家开开眼?”“时候未到。”“呵,我看是拿不出手吧。

”秦芳凝嗤笑一声,“季妹妹,听姐姐一句劝,现在认输还来得及。

别等会儿当着王总管和全城同行的面,丢了你们季家的脸。”我没再理她,

径直走到我们云锦坊的展台前。我们的位置被安排在最偏僻的角落里,小得可怜。

我把木匣子放在展台上,静静地站在一旁,闭目养神。周围的指指点点和窃窃私语,

我充耳不闻。很快,吉时已到。王总管清了清嗓子,尖细的声音响彻全场。

“咱家奉皇上和太后娘娘的旨意,来江南采选贡品。各位都是我大明织造业的翘楚,

拿出来的东西,定然都是精品。废话不多说,开始吧。”评选开始了。

一件件精美的丝绸锦缎被呈上高台。大人们不住地点头称赞。轮到天香楼。秦芳凝亲自上台,

亲手揭开了那块巨大的红布。瞬间,全场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那是一幅长达一丈八的巨型苏绣。百鸟朝凤。上百只形态各异的飞鸟,

用上千种颜色的丝线绣成,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就要从画中飞出来。尤其是那只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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