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沈清微陆山 作者:全网覆盖
状态:已完结 时间:2025-12-20 10:37:09
1这山里,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不对。是能听见心脏在肋骨里发疯似的撞击声。
沈清微猛地睁开眼。木屋里一片漆黑,只有窗外一点模糊的月光,勾勒出桌椅的轮廓。
什么声音?他屏住呼吸,耳朵竖了起来。沙……沙沙……声音从屋后传来,
像是某种东西在拖着沉重的步子,摩擦着地上的落叶。一下,又一下。不紧不慢,
却带着一种诡异的节奏。沈清微的后背瞬间绷紧,肌肉拧成一股僵硬的绳。
他从枕头下摸出那把沉甸甸的户外刀,冰冷的触感让掌心冒出一层细汗。来得这么快?
不可能。他选的这个地方,藏在春山深处,连手机信号都时有时无,
地图上只有一个模糊的标记。为了彻底消失,他几乎散尽了万贯家财,切断了所有联系。
那些人,那些鬼,怎么可能找到这里?沙沙声停了。死一样的寂静。沈清微的心跳却更快了,
咚,咚,咚,擂鼓一样。他知道,最危险的,往往不是声音,而是声音消失之后。他赤着脚,
悄无声息地滑下床。地板是老旧的木头,每一步都必须踩得极准,才能不发出一丝声响。
像一只捕猎的猫。不,是像一只躲避猎人的猫。他慢慢挪到窗边,将窗帘掀开一道极细的缝。
月光下,屋后的空地上空空如也。只有风吹过树林,卷起几片枯叶。是风声?他不敢放松。
在那个水泥丛林里,任何一点疏忽,代价都是粉身碎骨。他在这里住了三个月,
好不容易才把那种该死的警惕压下去一点。现在,它们全回来了。像一群饿狼,
撕咬着他脆弱的神经。他贴着墙,一点点移向后门。手已经握住了门把。冰凉。
只要轻轻一拧,他就能冲出去。然后呢?冲进那片无边无际的黑暗里?
和那个未知的“东西”玩一场捉迷藏?沈清微的额头渗出冷汗。他妈的。他低声咒骂了一句。
他来这里,不是为了继续过这种日子的。就在这时。“嗷呜——”一声悠长的狼嚎,
或者说是野狗的叫声,从远处的山谷里传来,带着回音。紧接着。“砰!
”屋后传来一声闷响,好像有什么重物倒在了地上。沈清-微的瞳孔骤然收缩。他不再犹豫,
猛地拉开门栓。“吱呀——”老旧的门轴发出刺耳的**。他整个人像一张拉满的弓,
瞬间弹了出去,手中的刀横在胸前。门外,月光清冷。一只体型硕大的野猪,
正躺在离门口不到五米的地方,脖子上一个血洞,还在汩汩地冒着热气。而在野猪的尸体旁,
站着一个人。一个女人。她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粗布衣服,手里拎着一张简陋的弓,
背上背着一个箭筒。月光照在她脸上,看不真切,只能看到一双亮得惊人的眼睛。那双眼睛,
正静静地看着他。看着他手里的刀。沈清微的大脑有瞬间的空白。这是什么情况?
他设想了无数种可能,杀手,仇家,警察……唯独没有想过,
会是一个深夜在山里猎杀野猪的女人。空气仿佛凝固了。两人就这么对峙着。女人先动了。
她没看沈清微,而是走到野猪旁边,用脚踢了踢。“死了。”她的声音很清脆,
像山里的泉水。然后,她抬起头,再次看向沈清微。“你这屋子,正好挡了它的路。
”沈清微没说话,握着刀的手却没有丝毫放松。他依然看不清她的脸,但能感觉到她的目光,
像尺子一样,在他身上量来量去。“城里人?”她问。沈清微喉结动了动,没出声。
“胆子这么小。”女人似乎轻笑了一声,语气里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嘲弄。
她把弓往肩上一甩,弯下腰,似乎想拖动那头至少两百斤的野猪。她看起来很瘦,
力气却出奇地大。野猪被她拖动了半米。“看什么?”她察觉到了沈清微的注视,
动作停了下来,头也不抬地问。“这东西,再不弄走,血腥味会引来别的家伙。
”沈清微终于开口,声音有些沙哑。“我帮你。”女人直起身,审视地看着他。“你?
”那眼神,好像在看一个四肢不勤的废物。沈清微的自尊心被刺了一下。他收起刀,走上前。
“搭把手。”他言简意赅。女人没再说什么,默认了。两人一头一尾,抬起野猪。很沉。
猪血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浓重的血腥味钻进鼻腔。沈清微皱了皱眉。
他已经很久没闻过这么原始的味道了。“去哪?”他问。“我家。”女人的回答同样简单。
她家不远,就在山坳的另一侧。一路上,两人都没再说话。只有沉重的喘息声,
和野猪尸体摩擦地面的声音。到了地方,是一座比沈清微的木屋大不了多少的院子,
用篱笆围着。女人把野猪扔在院子中央,然后径直走到水井边,压了一桶水上来,
哗啦啦地冲着手。沈清微也走过去,洗掉手上的血污。
冰冷的井水让他混乱的大脑清醒了不少。“谢了。”女人递过来一块粗糙的毛巾。
沈清微接过来,擦了擦手。“你一个人住?”他问。“嗯。”“不怕?
”女人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山里,有什么好怕的?”她抬起头,
月光终于清晰地照亮了她的脸。不算漂亮,但很干净,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
眉眼间有股野生的英气。她的目光落在沈清-微依旧紧绷的脸上。“怕的,是你这种人才对。
”她说完,转身进了屋。“砰”的一声,关上了门。只留下一句话,飘散在清冷的夜风里。
“心不静,住哪里都一样。”2第二天,沈清微是被一阵清脆的鸟叫声吵醒的。
阳光透过窗户,在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昨晚的紧张和惊悸,像一场褪色的梦。
他坐起身,感觉浑身酸痛。都是抬那头死猪害的。他揉了揉肩膀,
脑子里却不自觉地浮现出那个女人的脸,和她最后说的那句话。心不静,住哪里都一样。呵。
一个山里丫头,懂什么。他自嘲地笑了笑,起身下床。简单洗漱后,他准备出门走走。
这三个月,他几乎把自己封闭在这间木屋里,除了偶尔去村里采购,很少与人接触。
他需要这种与世隔绝的孤寂。可昨晚的事,像一颗石子,投进了他死水般的心湖。
他沿着山路,信步而行。春日的山林,满眼都是新绿,空气里弥漫着泥土和草木的清香。
确实是个好地方。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他停下脚步,苦笑了一下。不可能的。走着走着,
他发现自己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昨天那个院子附近。院门开着。他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
停在篱笆外。院子里,那个女人正蹲在地上,处理那头野猪。她的动作很麻利,
一把锋利的剥皮刀在她手里上下翻飞,很快就将一张完整的猪皮剥了下来。
阳光照在她专注的侧脸上,给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她似乎察觉到了有人,抬起头。
看到是沈清微,她没有丝毫意外。“有事?”她的声音依旧清冷,带着几分疏离。“路过。
”沈清微言简意赅地回答。他觉得自己有点可笑,像个偷窥的变态。“哦。”女人应了一声,
低下头,继续忙活手里的事。她将猪肉分割成一块块,用绳子穿起来,挂在院子里的木架上。
看样子是准备做成腊肉。沈清微就这么站在篱笆外,看着她忙碌。没有缘由。他只是觉得,
看她做这些事,内心有一种奇异的平静。这种感觉,
比他一个人枯坐在木屋里冥想要来得真实。“你叫什么?”他忽然问。
女人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陆山。”“山水的山?”“春山绿的山。”她回答。
沈清微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陆山。倒是和她的人一样,简单,直接。“沈清微。
”他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哦。”陆山的回应还是一个字。她似乎对他的名字,他的人,
都没有任何兴趣。这让沈清微又一次感到了挫败。想当年,在商场上,只要他报出名字,
哪个不是堆着笑脸上来奉承?在这里,他的名字一文不值。也好。这不就是他想要的吗?
院子里的血腥味很浓。但和昨晚不同,这味道里混杂了阳光的气息,不再那么令人不适。
陆山处理完猪肉,又开始清洗内脏。整个过程,她都显得那么从容不迫,
仿佛这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你不觉得……残忍吗?”沈清微忍不住问。陆山抬起头,
用一种看**的眼神看着他。“它不死,我可能就没饭吃。”她的回答简单粗暴,
却又带着一种无可辩驳的道理。“山里的规矩,就是这样。”她擦了擦手,站起身。
“要喝茶吗?”她问。沈清-微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她会主动邀请。“好。
”他推开篱笆的虚掩小门,走了进去。屋子里很简单,一张木桌,几把竹椅,
角落里堆着一些炒制好的茶叶,散发出淡淡的清香。陆山从一个陶罐里抓了一撮茶叶,
放进一个粗陶茶壶里,然后提起墙角的热水瓶,冲了进去。热水激荡着茶叶,
一股更加浓郁的茶香瞬间弥漫开来。她给他倒了一杯。茶汤是清亮的琥珀色。沈清微端起来,
抿了一口。入口微苦,随即一股清冽的甘甜在舌尖化开,顺着喉咙滑下去,
整个人都觉得通透了。“好茶。”他由衷地赞叹。“自己种的,自己炒的。”陆山说。
她在沈清微对面坐下,也给自己倒了一杯。“你好像有很多心事。”她忽然说。
沈清微端着茶杯的手僵了一下。“没有。”他否认。“你的眼睛说的。”陆山看着他,
目光锐利得像她那把剥皮刀。“城里人都像你这样吗?把心事写在脸上,嘴上却不承认。
”沈清微沉默了。在这个女人面前,他感觉自己像个没穿衣服的人,所有伪装都无所遁形。
“你来这里,是为了躲什么吧?”陆山继续追问,毫不留情。“躲人?还是躲事?
”沈清微放下茶杯,杯子和桌面碰撞,发出“嗒”的一声轻响。“这不关你的事。
”他的声音冷了下来。“是不关我的事。”陆山点了点头,端起茶杯,自顾自地喝着。
“不过,我讨厌麻烦。”她放下茶杯,看着沈清微,一字一句地说。“如果你会给这座山,
这个村子带来麻烦。”“我希望你,自己离开。”她的眼神,和昨晚一样,冰冷,锐利。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警告。沈清微的心沉了下去。他最担心的事情,似乎正在发生。
他以为自己可以像个透明人一样存在。但他忘了,只要是人,就会有痕迹。只要有痕迹,
就会被发现。就在这时,一阵突兀的“嗡嗡”声从头顶传来。两人同时抬头。
一架白色的无人机,正盘旋在院子的上空,黑色的摄像头,像一只冷漠的眼睛,俯视着他们。
沈清微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3那架无人机,像一只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机械秃鹫。
它的出现,瞬间撕碎了山林的宁静。沈清微的第一反应,是躲。
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想冲回屋里,躲开那个该死的摄像头。可他的脚像被钉在了地上,
动弹不得。他知道,晚了。被看到了。他和一个本地女人,坐在院子里。这个画面,
会被实时传回去。传到那些他想尽办法想要摆脱的人眼里。该死!他的拳头在桌下死死攥紧,
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陆山的反应却和他截然不同。她只是眯着眼,抬头看了一会儿。然后,
她站起身,走进屋里。再出来时,手里拿的不是茶壶,而是她那张简陋的弓。
她从背后的箭筒里抽出一支箭,没有羽尾,只是削尖了的木棍。搭箭,拉弓。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充满了力量感。“你要干什么?”沈清微失声问道。陆山没有回答他。
她的目光锁定在空中那个盘旋的白色小点上,眼神专注而冷静。“嗡嗡”声越来越响,
无人机似乎降低了高度。就是现在!“嗖——”弓弦发出一声轻响。木箭如一道闪电,
划破空气,精准地射向目标。沈清微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用弓箭射无人机?这太疯狂了!
然而,下一秒,他便瞪大了眼睛。空中的无人机剧烈地晃动了一下,
螺旋桨发出的声音变得尖锐刺耳。它像一只被击中的飞鸟,挣扎着,盘旋着,最后失去控制,
歪歪斜斜地朝远处的山林里坠落下去。“砰!”一声闷响从林中传来,然后是死一般的寂静。
一切都结束了。前后不过十几秒。陆山放下弓,表情平淡得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她转过头,
看向目瞪口呆的沈清微。“现在,它不会再带来麻烦了。”沈清微张了张嘴,
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脑子里一片混乱。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
她不仅仅是个会打猎的山里姑娘那么简单。那份冷静,那份果决,
还有那神乎其技的箭术……“谁的?”陆山问。沈清微回过神来。“什么?”“那东西,
是谁的?”陆山指了指无人机坠落的方向。“我不知道。”沈清微下意识地回答。他不能说。
他不能把她牵扯进来。陆山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你又在撒谎”。
她没再追问。“跟我来。”她把弓箭往屋里一放,便朝院外走去。“去哪?”“把它找回来。
”陆山头也不回。“留着它,才是真的麻烦。”沈清微明白了她的意思。无人机里有存储卡,
记录了这里的影像。如果被别人捡到,后果不堪设想。他立刻跟了上去。两人一前一后,
钻进了茂密的山林。林子里没有路,脚下是厚厚的落叶和湿滑的苔藓。陆山走在前面,
像一只灵巧的鹿,轻松地避开各种障碍。沈清微跟得有些吃力。他体力不差,
但和常年生活在山里的人相比,还是差远了。“这边。”陆山根据无人机坠落的方向和声音,
判断着位置。她的观察力敏锐得可怕。大约走了十几分钟,她停了下来。“应该就在这附近。
”两人开始分头寻找。沈清微的心一直悬着。他怕。他怕的不是找不到无人机。他怕的是,
这只是一个开始。一个信号。表明他所谓的“世外桃源”,不过是他自己的一厢情愿。
“找到了。”陆山的声音传来。沈清微立刻跑过去。无人机的残骸卡在一棵大树的枝丫上,
已经摔得四分五裂。一个螺旋桨不知去向,机身也裂开了。陆山爬上树,
三两下就将残骸取了下来。她跳下树,熟练地从破裂的机身里抠出一张小小的黑色存储卡。
她把卡递给沈清微。“你的麻烦。”沈清微接过那张小小的卡片,感觉它有千斤重。
这就是证据。是他存在过的证据。“谢谢。”他低声说。“我说了,我讨厌麻烦。
”陆山看着他,表情严肃。“这是最后一次。”“如果再有下次,你就自己处理,或者,
离开这里。”沈清微沉默着,紧紧捏着手里的存储卡。他知道,她不是在开玩笑。
两人往回走。气氛比来时更加沉闷。快到村口的时候,他们看到几个人正从村里出来。
为首的,是一个穿着西装,梳着油头的男人。他身边跟着几个同样西装革履的人,
手里拿着文件夹和测量工具。他们一边走,一边指指点点,脸上带着一种城市人特有的傲慢。
“这里的空气真不错,就是太穷了。”“放心,王总,等我们把度假村建起来,
这里就是咱们的摇钱树!”“那帮老顽固,就是目光短浅,守着金山要饭吃。
”他们的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山路上,却听得一清二楚。沈清微的脚步停住了。
他认得那个为首的王总。天华集团的副总,王坤。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
他们怎么会来这里?度假村?沈清微的心猛地一沉。他看向陆山。陆山的脸色也变得很难看,
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王坤那一行人也看到了他们。当王坤的目光落在沈清微身上时,
他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他停下脚步,
上下打量着沈清微这一身廉价的休闲装。“哟,我当是谁呢。”王坤的语气充满了嘲讽。
“这不是咱们叱咤风云的沈大谈判专家吗?”“怎么,不在CBD喝咖啡,
跑这山沟里来体验生活了?”4王坤的声音,像一把生锈的锥子,刺进沈清微的耳朵。
他最不想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被认出来了。在他好不容易建立起的避难所里,
被他最厌恶的那类人,用他最想抛弃的身份,当众揭穿。沈清微的身体瞬间僵硬。
他能感觉到身边陆山的目光,带着探寻和不解,落在他身上。他没有看她。他只是看着王坤,
那个油头粉面的男人,脸上挂着猫捉老鼠般的戏谑笑容。“王总,好久不见。
”沈清微的声音很平淡,听不出任何情绪。他知道,这时候,任何一丝慌乱,
都会成为对方的把柄。“是好久不见了。”王坤笑着走上前来,
虚情假意地拍了拍沈清微的肩膀,眼神却像毒蛇一样在他身上扫视。“听说沈总高升,
我们这些老朋友想请你喝杯酒都找不到人。”“没想到,你躲得这么深啊。”他话里有话。
沈清微面无表情。“我辞职了。”“辞职?”王坤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沈大总监,
你开什么玩笑?你那种人,会辞职?”他凑近沈清微,压低了声音,
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你是辞职,还是卷款跑路了?”沈清微的瞳孔猛地一缩。
“王总,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乱说?”王坤冷笑一声,直起身子。
“赵总为了找你,都快把整个申城翻过来了。你说,他要是知道你在这里,会怎么样?
”赵总。赵丰年。那个名字像一根毒刺,狠狠扎进沈清微的心脏。
他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停滞了一瞬。“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沈清微的声音干涩。
“听不懂没关系。”王坤得意地笑了,他指了指身后的青山绿水。“我们公司,准备在这里,
建一个顶级的生态度假村。”“以后,大家都是邻居了,有的是时间让你慢慢‘听懂’。
”他说完,目光转向了一旁的陆山。当他看到陆山的容貌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艳和贪婪。
“这位是……弟妹?”王坤的笑容变得暧昧起来。“沈总好福气啊,金屋藏娇,
藏到这深山老林里来了。”他身后的几个手下也跟着发出一阵不怀好意的哄笑。“滚。
”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不是沈清微。是陆山。她往前站了一步,挡在沈清微身前,
冷冷地看着王坤。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头闯入她领地的野兽。王坤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他大概没想过,一个山里丫头敢这么跟他说话。“小姑娘,脾气不小啊。”他脸色沉了下来。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不知道你是谁。”陆山一字一句地说。“我只知道,
这里不欢迎你们。”“滚出春山。”“哈哈哈哈!”王坤怒极反笑。“好,好得很!
一个藏头露尾的逃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村姑,真是绝配!”他指着沈清微,又指着陆山。
“我告诉你们,这片山,我要定了!”“识相的,就乖乖拿着钱滚蛋。
不识相的……”他的眼神变得阴狠。“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们待不下去!”说完,
他恶狠狠地瞪了两人一眼,带着手下,气冲冲地朝村外走去。山路上,只剩下沈清微和陆山。
还有那只被捏在沈清微手心,几乎快要被他捏碎的存储卡。气氛压抑到了极点。“谈判专家?
”陆山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她转过身,看着沈清微。她的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清冷,
而是充满了审视和……失望。“卷款跑路?”沈清微张了张嘴,想要解释。
“我没有……”“够了。”陆山打断了他。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复杂到沈清微无法读懂。有愤怒,有警惕,还有一丝他看不明白的东西。
“我不管你过去是什么人,做过什么事。”她的声音恢复了冰冷。“王坤说得对,
你是个麻烦。”“你把天大的麻烦,引到了这座山里。”说完,她不再看他一眼,转身就走。
她的背影决绝而孤单。沈清微伸出手,想要拉住她,却最终无力地垂下。
他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山路的拐角。然后,他低下头,缓缓摊开手掌。
那张小小的黑色存储卡,静静地躺在他的掌心。上面,有他的指痕,还有他手心的冷汗。
麻烦。他就是个麻烦。他逃到这里,以为可以把麻烦甩掉。结果,他自己,
成了这里最大的麻烦。沈清微缓缓蹲下身,将脸埋在双臂之间。一种无力感,
像潮水般将他淹没。他听见远处的山谷里,传来几声空洞的鸟鸣。日暮西山,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他却感觉,自己生命里的那点微光,也要熄灭了。突然,
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沈清微猛地抬头。一个苍老的身影,拄着拐杖,慢慢向他走来。
是村里的老村长。老人走到他面前,浑浊的眼睛静静地看着他。“孩子。”老村长开口了,
声音沙哑而温和。“山,是大家的。”“有麻烦,我们一起扛。”5老村长的声音,
像一股暖流,注入沈清微冰冷的心。他抬起头,看着眼前这张布满皱纹的脸。
老人的眼睛虽然浑浊,却透着一种洞悉世事的清明。“村长……”沈清微的声音有些哽咽。
“起来吧。”老村长伸出枯瘦的手。“地上凉。”沈清微握住那只手,站了起来。
老人的手很粗糙,但很温暖。“天华集团的人,不是第一次来了。”老村长拄着拐杖,
转身望着远处的青山。“他们想买我们的山,买我们的茶园,
把这里变成他们有钱人的后花园。”他的语气很平静,像是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事。
“我们不同意。”“这山,是祖宗留下的。我们的根,就在这里。”沈清-微沉默地听着。
“丫头把事情都跟我说了。”老村长转回头,看着他。“她说你是个麻烦。
”沈清微的心又是一沉。“她说得没错。”“是没错。”老村长点了点头,“但她没说,
她也要把你这个麻烦,一起赶走。”沈清微愣住了。老村长叹了口气。“那丫头,嘴硬心软。
她要是真想赶你走,就不会跑来找我了。”原来,是她去找了村长。沈清微的心里,
五味杂陈。“孩子,你过去的事,我们不想问。”老村长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我们只看你现在,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帮陆山丫头抬过猪,
证明你不是个娇气的城里少爷。”“你敢一个人住在那间鬼屋里,证明你胆子不小。
”“刚才,你挡在陆山丫头面前,证明你是个有担当的男人。”沈清微怔怔地看着他。
他什么时候挡在她面前了?他明明记得,是她挡在了自己面前。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
老村长笑了笑。“你的身子,比她先动了半步。”沈清微的大脑“轰”的一声。
他完全没有意识到。那几乎是出于本能的反应。在王坤用那种污秽的眼神看陆山时,
在他自己都还没反应过来之前,身体已经下意识地想去保护她。“我们山里人,信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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