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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井三年,我回来掀了你的贞节牌坊

沉井三年,我回来掀了你的贞节牌坊

主角:沈砚柳莺莺 作者:云镜溪

状态:已完结 时间:2025-12-20 10:13:05

正在连载中的短篇言情文《沉井三年,我回来掀了你的贞节牌坊》,故事中的代表人物有薛云、林若雪,是网络作者云镜溪倾力所打造的,文章无删减版本简述:三年了……”他跪在井口,声音哽咽,“我日日悔恨,若当初护你周全,何至今日……”百姓焚香跪拜,有人啜泣。好一出“忠贞夫君哭亡妻”的戏。风起。我从枯柳后走出。衣尾拖地,沾满泥雪,衣袂翻卷如招魂幡。他抬头,见我。瞳孔骤缩,面色如纸,踉跄后退,撞翻香案——“你……你是谁?!”人群哗然退散,如潮避礁。有孩童啼...

新婚之夜,我被丈夫亲手绑上青石,推入枯井。他拾起我滑落的玉佩,轻声说:“你死了,

我才能娶郡主。”三年后,他立起“贞烈牌坊”,

而我穿着染血嫁衣站在碑下——指甲缝里还嵌着井壁的泥,袖中藏着能让他抄家灭族的账册。

可没人信一个“死人”的话。直到我把那枚玉佩,塞进郡主手里。1沉井新婚夜,

红烛未熄,他亲手把我绑上青石,推入枯井。“你死了,我才好娶郡主。

”他拾起我滑落的玉佩,语气轻得像在道别。三年后,他竖立起“贞烈牌坊”,万人景仰。

而我身着褐斑斑驳的嫁衣,站在牌坊之下,撕开袖子,露出紫黑色的勒痕:“沈砚,

你可认得这井绳的印记?你将我推下井时,指甲深嵌井壁青苔。

”无人相信一个“死人”的言语。直到我将账册和玉佩,递至郡主手中。

——可那都是后来的事。此刻,我还在喜床上,凤冠压得脖颈生痛,指尖死死掐进掌心,

不敢动。怕惊了这满屋“吉庆”,更怕戳破自己最后一丝妄想:也许,他真是良人。门开了。

“沅娘。”他声音温柔,像春夜拂过苏园海棠的风。我抬头,刚弯起嘴角,

他却“咚”一声跪在青砖上——膝盖砸地的闷响,震得烛火一晃,也震碎了我所有天真。

“算命先生说,你八字纯阴,带煞,克我全家。”他眼眶发红,泪珠滚落,语气哽咽如泣。

我忽然笑了。不是哭,不是怒,是笑得喉咙发冷,心口发空。

“昨儿你娘还亲手给我戴上翡翠镯子,说‘早些为沈家添丁’。”话音未落,

他袖中寒光一闪。红绸带如毒蛇缠上我手腕——动作利落得不像个读书人,

倒像演练过千百遍。“沈砚!你疯了?!”我挣扎,凤冠歪斜,珠帘哗啦碎响,

像我亲手绣了七夜的并蒂莲,一针一线缝进的梦,此刻寸寸崩裂。他力气大得骇人,

一把将我拖下床。赤脚踩上冰砖,寒意直钻骨髓。“父母昨夜暴毙,

幼弟今晨吐血而亡……只有送你走,沈家才能活。”“放屁!”我嘶喊,

“我今早还见你爹在祠堂上香,香灰都余温尚存!”他脚步微顿——只一瞬。那一瞬,

我看见他眼底掠过慌乱,随即被更深的狠绝压下。后院枯井,黑洞如兽口。

他搬起那块青石——苏家送的添妆,说“压箱底,镇宅安魂”。如今,压的是我。

他绑石的动作熟稔得令人心寒。“对不起,沅娘。”他耳语,“你死了,我才能活。

”月光斜照,他袖口滑出一枚玉佩——苏家祖传双鱼佩,我亲手为他系上。

他曾说:“鱼水合欢,生死不离。”原来,连定情,都是他谋局的一环。我忽然不挣扎了。

心沉入井底,眼却烧着火。“沈砚,”我轻声问,“郡主许你几品官?”他瞳孔骤缩,

如被刀刺。没等他答,我抬脚狠踹他膝盖!他踉跄后退,青石脱手,

砸在我脚背——剧痛钻心,我咬破舌尖咽下嘶吼。但他立刻扑回,双手如铁钳掐住我肩,

狠狠一推——天旋地转。风啸、苔腥、冷水灌顶,刺骨如刀。我沉下去,又挣扎浮起,

呛咳着嘶喊:“沈砚!你——一定不得善终!”井口,他弯腰拾起玉佩。

月光照在他脸上——没有泪,没有痛,只有一片如释重负的平静。那抹刺目的红袍,

终于消失在黑暗里。水漫过口鼻,肺如火烧。我拼命蹬腿,指甲抠进湿滑青苔,

泥沙混着血渗入指缝。不能死。不能死!苏家三百口人,就剩我一个了。爹娘被毒杀那夜,

只有我知道——那碗参汤,是沈老夫人亲手端来的。可没人信一个商户女的话。我嫁沈砚,

是想查**相。可他连查的机会,都不给。水灌进肺里,眼前发黑。最后的意识里,

我咬破舌尖,将满口血腥咽下——若我还有一口气,必让你沈砚,

跪着看自己是怎么烂成蛆的。……不知过了多久。我被水草缠住脚踝,吊在井底暗流口。

没死。但快了。手指泡得发白,肿胀如腐竹;衣服吸饱水,沉如铁枷。我摸索脚踝上的青石,

冰凉刺骨。用尽最后力气解绳——绳深勒肉,血混着井水,在暗流中划出一道猩红轨迹。

终于松了。我随暗流漂荡,撞上石壁,又漂。不知漂了多久,头顶有光。我爬。指甲劈裂,

膝盖磨穿,血肉模糊。终于,爬出井口——倒在一地尸骸之间。腐臭扑面,野狗啃骨。

我蜷缩在两具尸体中间,用死人的破衣裹住自己。天亮时,拾荒老汉来了。他翻尸,见我动,

吓了一跳:“没死?”我张嘴,想求救。他却一把薅住我长发:“这发能卖钱!”刀光一闪,

青丝落地。接着,一盆滚水泼来,灼痛刺骨——剧痛袭面。“毁了这张脸,才没人认得你!

”血从嘴角流进脖颈。冷。但比井水暖。我知道,从今天起——苏沅死了。活下来的,是鬼。

专吃负心人的鬼。而就在老汉转身离去时,井底深处,

忽传来一声极轻的‘咔’——仿佛……有另一具尸体,睁开了眼。

2乱葬岗我在井底漂了八日,没死,却成了乱葬岗上一具会喘气的尸。尸臭钻进鼻腔时,

我才确定自己没死。可比死更难熬的,是清醒地躺在尸堆里,

听着野狗啃骨头的声音——咔、咔、咔——像在啃我的命。我蜷缩在两具男尸之间,

用死者的衣襟紧紧裹住湿透的嫁衣。指甲断裂,鲜血早已凝结成黑色的痂。

左脸上的烫伤疤痕**辣地疼痛,却比冰冷的井水温暖。活着,就是我的第一刀。三天,

我没动。不是不能,是不敢。怕露了活气,被野狗撕了;怕动了声响,

被拾荒人卖去人牙子手里。第四日清晨,一只野狗凑近。鼻息喷在我脸上,腥臭如烂肠。

它龇牙,口水滴落,爪子刨地——眼看就要啃我脸颊。我猛地睁眼。眼珠一动,黑得像井底。

它一愣,呜咽一声,掉头就逃,爪下扬起黑土与骨灰。活人怕尸,鬼却与尸为邻。午后,

拾荒老汉如约而至。他翻检尸体如同翻弄柴火,抠出金牙,扯下铜钱,

动作娴熟得仿佛在自家菜园里摘瓜。见我睁开眼睛,他咧嘴一笑,

那缺牙的黑洞里漏出风来:“命真硬啊。”他扔来半块霉饼,绿斑如苔,虫卵在表面蠕动。

我没接。他一脚踹我肋骨,力道狠:“不吃?等着烂成泥?”我伸手,一把抓过。不是求生,

是宣战。咬下去,霉味混着血,在喉管里烧出一条火路。他满意地点头,背起鼓囊麻袋,

哼着小调走了。我知道,我得活。死,太便宜他们了。第七天,我爬到溪边。水浊如泥汤,

倒映出一张肿脸——左颊烫疤如蜈蚣盘踞,青丝参差如枯草,衣烂成布条,

缠在身上像裹尸布。可眼睛还在。黑,深,冷,比井底更沉。我盯着水中那双眼睛,

咧嘴笑了。笑得沙哑,如刮刀刮骨——不是哭,不是疯,是鬼魂第一次,认出了自己。

老汉开始带我翻尸。他教我诀窍:“新死的有钱,衣裳囫囵;饿死的骨头轻,

好拖;病死的别碰——晦气。”我学会用死人衣裳裹身,用他们铜板换馊馒头。夜里,

蜷在空棺材里。棺盖漏风,但比井底暖。至少,井口再不会有人往下扔石头。一年过去,

我的话越来越少。不是不能说,是不愿。话,是留给活人听的。我早死了。第二年春,

教坊司的马车碾过乱葬岗的枯骨。车帘掀开,露出一张艳如桃李的脸,柳莺莺。

她本为勘地建别院而来,目光却如钩,直直钉在我身上。“那丫头,”她对随从低语,

声音冷而锐。“眼里的刀,能剜人心。”老汉慌忙挡我:“她疯的!夜里哭,哭声像刀子,

割得人睡不着!”柳莺莺甩出十两银子,砸在尸骨上,发出闷响。“哭好。”她冷笑,

“会哭的刀,才最利——能杀人于无形,血不沾刃。”我被拖上马车。熏香呛人,

熏得**呕。她端详我,指尖划过我脸上的疤,冰凉如蛇:“谁弄的?”我不答。她也不恼,

递来一碗热汤。“喝完,从今往后,你叫玉无瑕。”我捧碗,手抖。热气蒸腾,

汤面映出我扭曲的脸,像一面碎裂的镜,照见前世的天真与今生的鬼影。玉无瑕?

我嘴角微扬,却笑不出声——那笑容里,是千年寒潭结的冰。她一愣:“你笑什么?

”我低头,喝汤。三年没喝过热的。热泪砸进碗里,与汤混成一片。

她忽然说:“男人要的不是女人,是牌坊。你记住了——牌坊是用活人的骨头砌的,

用死人的血刷的白。”话音未落,马车骤停。车外传来一声轻喝:“柳姐姐,

这乱葬岗的‘新货’,可轮不到你独吞。”帘外,一柄绣金团扇缓缓展开。

扇面题字——“贞烈郡主,亲临。”3牌坊落成两年尸堆求生,

换来一张新脸、一个新名——玉无瑕。而今日,是他牌坊落成之日。腊月十八,

京城万人空巷。沈砚的“贞烈牌坊”今日落成,圣谕鎏金高悬:“节烈可风”。百姓争睹,

香烟如雾,仿佛那汉白玉真能照见清誉。我站在最前排,裹银狐斗篷,唇染朱砂,

冷得像雪地里渗出的血。郡主特准教坊司献艺,

点名由花魁‘玉无瑕’献舞助兴——好一个玉无瑕。连名字,都成了他们强加于我的面具。

牌坊高一丈二,九节龙柱盘绕,石基下刻着两个字:苏沅。没人知道,那两字,

是拿我三百口亲族的命、沉井八日的痛、三年尸堆里的喘,一笔一画换来的。鼓乐起。

沈砚一身素白襕衫,手持我的牌位缓步而出。他瘦了,眼窝深陷,眉骨锋利如纸人刀裁,

皮相清俊,内里早已空荡。“亡妻苏氏,贞静柔嘉,为全夫家清誉,

自沉枯井……”他声音哽咽,字字泣血,指尖轻抚牌位,仿佛真在悼念一位挚爱。百姓跪倒。

老妪抹泪:“多好的姑娘,命薄如纸。”命薄?我指甲掐进掌心,

几乎渗血——我是被他亲手推下去的!郡主赵婉柔立于高台,茜色大氅衬得她肤如凝脂。

她目光如丝,牢牢缠在沈砚身上,低声对侍女道:“沈郎守节三年,拒婚七次,

真乃当世君子。”声音轻软,却字字钉进我心口。我垂眸,笑意未达眼底——守节?

他爹在庄子上养着八房姨娘,弟弟今年刚中秀才。他家,好得很。

柳莺莺在我身后低语:“看,牌坊是用你的骨头砌的。”我点头。

袖中藏着那枚从井底带出的玉佩残角——冰凉,却滚烫。礼毕设宴,我被点名献舞《惊鸿》。

沈家正堂,白灯笼摇曳如鬼影。讽刺。三年前,这里挂的是喜烛;如今,挂的是他的功名。

我赤足踏鼓,水袖翻飞如云,舞至沈砚席前,故意一个踉跄。他伸手扶我。指尖相触,

我微颤,不是怕,是恨得发抖。他眼神一凝,死死锁住我眼角那颗痣,

又迅速扫向我耳后——那里,有一道淡疤,是井绳勒的。“姑娘……”他声音发干,

“像极一位故人。”我仰头,笑得眼波流转,媚而不俗:“大人说笑了,

奴家自幼在教坊司长大,哪来的故人可寻?”他缓缓摇头,

眼神恍惚:“不像……她温顺得很,连舞步都未曾学过。”温顺?我心头一刺——所以,

温顺就该死?郡主召我上前斟酒。我低眉顺眼,手稳如常。“玉姑娘可曾许配人家?

”她轻问,嘴角含笑,眼底却藏着刀。“奴家命薄,只配伺候贵人。”“那倒好。”她轻笑,

“沈大人至今未娶,全因亡妻情深。你若能解他心结,也算积了功德。”我瞥向沈砚。

他正低头饮酒,袖口滑出半截玉佩——竟是我苏家祖传的双鱼佩!他竟一直戴在身上!

怒火焚心,面上却愈发柔顺,连眼睫都不曾颤一下。夜深宴散,我被留下“清谈”。

书房烛火摇曳,他独坐案前,影子投在墙上,如一只扭曲的鬼。我奉茶,跪坐对面。

“大人常去牌坊前祭拜?”我目光深邃如古井。他点头,眼神恍惚:“她……走得太惨,

连尸骨都未寻得。”“可百姓都说,夫人是自己跳井的。”我试探,紧盯他瞳孔。

他猛地抬头,眼中掠过一丝慌乱,随即强压:“是……她为保我清誉,主动赴死,

宁死不愿连累我。”我冷笑一声,声音如刃:“那夫人真傻。若是我,宁可他身败名裂,

万劫不复,也不肯自己死。”他手一抖,茶盏倾翻,热茶泼上衣襟。他却浑然不觉,

只死死盯着我:“你……为何说这种话?”我凑近,香风拂面,唇几乎贴上他耳廓,

声音压得极低:“因为——男人嘴里的情深,都是拿女人的命垫的。不过是一场,

骗天、骗地、骗青史的戏罢了。”他脸色骤白,如见厉鬼。我起身,福了一礼,转身出门。

走廊尽头,雪已悄然飘落。我知道,他今晚,睡不着了。回程马车上,

柳莺莺等我:“他认出你了?”“没有。”我摇头,“但他怕了。”“怕就好。

”她递我一封信:“沈家老仆送来的。他说,沈砚每年沉井那日,都会独自去井边烧纸,

纸灰里全是你的名字。”我攥紧信,指节泛白。雪,纷纷扬扬,落在牌坊上,

宛如为其披上一袭素白的孝衣。可我知道,那不是为我。是为他的功名,他的清誉,

他即将迎娶的郡主。而我——欲借这场雪,涤净他的罪孽。令他跪地,

亲眼看着这座用我骨头砌成的牌坊,轰然坍塌。就在马车驶过牌坊时,一只乌鸦忽然扑落,

啄起地上一枚铜币——那铜币背面,竟嵌着半粒灰白药片。我瞳孔骤缩。

那是……我爹咽气前,咬碎的“骨灰药片”残渣。4玉佩现沈砚开始夜不能寐。

柳莺莺每日派人传话:“他连续三夜枯坐牌坊下,不烧纸,不焚香,只盯着那口枯井,

眼神空得像被剜去了魂。”我笑。怕?这才刚碰上刀刃。第四日,

沈府帖子送进教坊司——“沈大人诚邀花魁玉无瑕,雪夜暖阁,共赏寒梅。

”柳莺莺蹙眉:“太险。他若起疑……”“正要他疑。

”我指尖抚过袖中那枚井底带回的玉佩断玉,寒如骨,“疑,才说明他心虚。”雪夜,

沈家后园。暖阁内炉火融融,梅香混着酒气,在雾气里浮沉。他换了身月白长衫,

比白日更显清瘦,眼下青黑如墨,仿佛三夜未眠。“玉姑娘。”他举杯,声音沙哑,

“前夜言语唐突,望勿介怀。”我垂眸,袖口轻抚杯沿,

恰好遮住耳后那道淡疤:“大人重情,奴家敬佩。”酒过三巡,他眼神渐恍,

忽然低声道:“你说……若亡妻真回来了,我该如何?”心口一紧,如针穿骨。我抬眼,

目光清冷如雪:“她若回来,便是债主。不哭,不求,只讨一个公道——拿命来偿。

”他手一颤,酒液泼洒衣襟。“我……从未负过她。”他声音发虚,

无意识按上胸口——那里,贴身藏着半枚玉佩。“可她死了。”我直视他眼,一字一顿,

“活人立牌坊,死人躺井底——这便叫不负?”他猛地灌酒,喉结滚动如困兽吞刃。

火候到了。我佯作醉态,踉跄倚向他肩。香风拂过他颈侧,我压低嗓音,

几近耳语:“大人……可还记得,她沉井那夜,袖中掉了什么?”他浑身一僵。

我指尖缓缓滑过他心口,声音轻得像叹息:“是不是……一枚双鱼玉佩?

”他的瞳孔急剧收缩,猛然一把紧握住我的手腕,那股力道凶狠至极,几乎要将骨头捏碎。

“你怎么知道?!”我抽手退后,眼神如冰:“教坊司的老妈妈,曾是苏家旧仆。

她说——苏姑娘沉井前,玉佩被夫君夺走,说是‘不祥之物’。”他脸色惨白,

喃喃:“不可能……她不该知道……”我福身告退,留下他瘫在椅中,眼神涣散,

仿佛井底浮起一张苍白的脸。在回程马车上,柳莺莺递我一个油布包,

压低声音:“沈家老仆昨夜冒死挖出的。”我打开泛黄纸页,赫然是沈砚亲笔:“苏氏沉井,

事成。银五百两,付棺材铺周掌柜,作‘灭门’证词。”指尖发颤,纸页在我手中簌簌作响。

“还有这个。”她又递来一枚玉佩——断了一角,边缘沾着井底黑泥,

泥中竟嵌着半粒灰白药片。“老仆说,这是从井底尸骨旁拾的。那药片,

是你爹咽气前咬碎的‘骨灰药片’——苏家祖传止痛方,外人不知。”我浑身一震。三年来,

我知道父母是被毒杀。却不知,连他们临终的药,都成了沈家谋局的证物。原来,

我沉井那夜,他们早已替我“死”了三年。我将玉佩贴身收好,紧贴心口。三年了,

它终于回到该在的位置——不是胸前,是刀鞘。三日后,我匿名将账册抄本塞进御史台门缝。

又让柳莺莺在郡主的茶会上“无意”提起:“听说苏姑娘死前,指甲全抠断了,

死死抓着井壁……她不是自尽,是被推下去的。”郡主脸色微变,茶盏顿在唇边。当晚,

沈砚疯了似的找我。我避而不见。他在教坊司外站了一夜。雪落无声,覆满肩头,

像一袭提前披上的丧服。天亮时,

他捡到我“遗落”的玉佩半佩——就在我故意放在他必经之路的雪地里。他盯着那半枚玉,

手抖如筛,仿佛握着一块烧红的铁。回府后,他烧了所有与苏家往来的书信,

连我当年手抄的《诗经》都没留。可他不知道——真正的火,才刚点着。我躲在暗巷屋檐下,

静静看他如困兽奔忙。他越挣扎,绳索勒得越紧。而我,已布好局。只等他,在万人面前,

亲手撕下那张君子皮。就在我转身欲走时,

雪地里一枚铜币被风吹出——正面印着“贞烈可风”,背面,竟嵌着一粒完整的骨灰药片。

这枚铜币……是郡主昨日打赏我的。5嫁衣现身账册虽未公之于众,

却已如毒藤缠进高门后院。郡主召沈砚问话三刻。他跪地指天,声泪俱下:“亡妻自愿赴死!

账册纯属伪造!”郡主未退婚——她的体面,系在“贞烈牌坊”四字上。但我知道,

她心里那根刺,扎稳了。可我等不及慢慢磨他。牌坊祭日将至,他必当众哭祭,

演一出“情深不寿”的忠贞戏码。这一次,我要他当着众人的面,

亲手撕下那层伪君子的假面具。柳莺莺从地窖拖出一只樟木箱。尘灰弥漫,

血腥混着樟脑扑面而来。箱中,静静躺着我的嫁衣——血迹干涸成褐斑,

如冤魂泼洒的最后一道朱砂。“你真要穿它?”她指尖轻抚那被井水泡烂的金线并蒂莲,

声音微颤。“他用我的死,换他的牌坊。”我将嫁衣抱入怀中,像抱回一具失而复得的尸,

“我将以这身寿衣,砸碎他的牌坊,祭奠我那三年的时光。”祭日清晨,天阴如墨。

我褪去“玉无瑕”的银狐斗篷,换上那衣。发髻散开,长发垂落如瀑;脸不施粉黛,

唯唇上一点朱砂——红得像刚饮过血,冷得像刚出鞘的刃。趁沈府换香,我自后巷潜入,

藏身井边枯柳之后。那口井,三年未封,像一张始终张着的嘴,等着吞下谎言。巳时三刻,

鼓乐起。沈砚一身缟素,手持牌位缓步而来。他比三日前更瘦,眼窝深陷,

眉间却强撑“悲而不伤”的体面——仿佛哀悼,不过是一场必须完成的表演。“沅娘,

三年了……”他跪在井口,声音哽咽,“我日日悔恨,若当初护你周全,

何至今日……”百姓焚香跪拜,有人啜泣。好一出“忠贞夫君哭亡妻”的戏。风起。

我从枯柳后走出。衣尾拖地,沾满泥雪,衣袂翻卷如招魂幡。他抬头,见我。瞳孔骤缩,

面色如纸,踉跄后退,撞翻香案——“你……你是谁?!”人群哗然退散,如潮避礁。

有孩童啼哭,有老者颤声低语:“苏姑娘……真是苏姑娘!”我不疾不徐,步步向前,

声如幽谷回响:“夫君,妾身归矣。”他戟指怒喝:“疯妇!冒认亡妻,毁我清誉!

”我冷笑,猛地撕开左袖,三年未愈的勒痕赫然暴露:紫黑交错,如井绳烙下的诅咒。

“你还认得这伤吗?青石是你绑的,手是你推的!是你亲手把我送入地狱的!”人群哗然。

白发老者颤巍巍走出——正是当年看井的陈伯。他泪流满面:“是苏姑娘!她没死!

我亲眼见她从井里爬出,指甲劈裂,浑身是血……”高台之上,郡主缓缓起身。她不再笑,

不再倾慕,只冷冷地盯着沈砚,眼神如刀。沈砚慌了,扑向郡主:“郡主!她是教坊司**,

为攀附不惜伪造玉佩、勒痕!”我仰天一笑,自怀中取出半枚玉佩残珏,高举过顶,月光下,

裂口如泪,泥痕犹存。“苏家双鱼佩,合则为证。君所佩之半,可敢当众验之?!

”他如遭雷击,膝盖一软,重重跪在井口边。郡主终于开口,声若寒冰:“沈砚,

君若心无鬼,何惧验玉?”他哑口无言。当晚,郡主退婚文书送至沈府。沈老夫人急召族老,

下令驱逐“疯妇”,焚烧嫁衣。可她不知道——我早已让柳莺莺将账册副本贴满城门。

次日清晨,百姓围聚城门口,唾骂如雷:“伪君子!”“杀妻求名!”“畜生不如!

”沈砚站在窗后,看人群如潮。他忽然转身,冲进书房,提笔疾书。我以为他要自尽。

却见他封好信笺,命人送往教坊司——“美玉无瑕,最后一面。”我知他已如困兽,

垂死反扑。但我去。因为真正的杀招,还没出。他以为,我不过是在逼他认罪。其实,

我要他亲口,在所有人面前,承认自己是个——把女人的命,当垫脚石的畜生。临行前夜,

郡主密信抵我手中。信中夹着一枚铜币——正面“贞烈可风”,

背面嵌着一粒完整“骨灰药片”。信上只一行字:“此币,乃你沉井那日,

沈砚打赏抬棺人的。他早知你未死,却对外称‘尸骸无存’。”我攥紧铜币,指尖掐进掌心。

原来,他三年来烧的不是纸钱,是谎言。而那枚药片——是我爹临终咬碎的证物,

小说《沉井三年,我回来掀了你的贞节牌坊》 沉井三年,我回来掀了你的贞节牌坊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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