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堆满堂，都不及我那卷破书，让祖父当场老泪纵横

我重生了。回到祖父七十大寿的当天。前世，二叔献上南海明珠，三叔送来黄金千两。

满堂宾客，夸他们孝感动天。而我，捧着一本手抄的破书，成了全族的笑话。他们说我穷酸，

说我不知礼数，连我爹娘都觉得颜面尽失。最后，祖父被他们的虚伪和贪婪气到吐血，

姜家从此分崩离析。但这一次。当他们再次用鄙夷的目光看着我手中的书卷时。

我只是笑了笑。因为我知道，这本书里藏着的，是祖父一生的遗憾，

是整个姜家最不该被遗忘的铁血军魂。更是我撬动整个姜家，

让他们为自己的愚蠢和贪婪付出代价的，第一块基石。1姜国公府，灯火通明。

今天是祖父姜望的七十整寿。前院戏台子上咿咿呀呀唱着《八仙贺寿》，底下宾客满堂，

全是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我坐在女眷席的最末梢，手里捧着个半热不凉的茶杯。

身边的堂妹姜蓉用帕子掩着嘴，和旁边的几个**妹嘀嘀咕咕。“瞧见没，

姜檀今天穿的还是去年的旧衫。”“她娘也真是，这种场合，也不知道给她置办一身新行头。

”“嗨，她们二房都快揭不开锅了，哪有那个闲钱。”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钻进我耳朵里。

我没理会，掀开茶盖，吹了吹浮沫。茶叶是去年的陈茶，入口发苦。我爹姜伯，

是祖父的庶长子。文不成武不就，一辈子窝囊。我娘更是个拎不清的，

眼里只有我那个不争气的弟弟。所以在偌大的国公府，我们二房就是个透明的存在。上辈子，

也是在今天。我那个嫁入侯府、风光无限的三叔姜季，献上了一座半人高的珊瑚树，

红得滴血。引得满堂喝彩。在钱庄做事的二叔方振声，也毫不示弱，送了一箱子南海夜明珠，

颗颗都有鸽子蛋大。宾客们都夸他们孝顺，有本事。祖父坐在高堂上，脸上挂着笑，

可我看得分明，那笑意一点儿都没进眼睛里。轮到我爹时，

他窘迫地拿出了托人寻来的一支百年人参。跟前面两样一比，简直就是地上的泥。

三叔当场就笑了。“二哥，父亲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你这支参，怕是还不够给父亲塞牙缝的。

”我爹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也就是在那天，我成了整个京城的笑话。因为我送的，

是一本手抄的书。一本破破烂爛的书。所有人都笑我穷酸，不知所谓。

我爹娘更是觉得我丢尽了他们的脸，回去后，我娘第一次动手打了我一个耳光。后来，

祖父被这几个孝子贤孙的明争暗斗气得当场中风。偌大的姜家，从此分崩离析。而我，

在姜家倒台后，被匆匆嫁给一个酗酒的赌徒，没几年就被活活打死。死的时候，我才十九岁。

如今，我又回来了。回到了一切悲剧开始的这一天。戏台上的戏唱完了。献寿开始了。

跟上辈子一模一样。三叔姜季，一身锦衣，满面春风地走到堂中。“父亲大人，

儿子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这是儿子特地为您寻来的前朝郑板桥的《竹石图》真迹！

”下人展开画卷，满堂皆是抽气声。祖父点点头，说了句：“有心了。”接着是二叔方振声。

他是个赘婿，在姜家一向直不起腰，今天却像是打了鸡血，满脸红光。“岳父大人，

小婿祝您松鹤延年！小婿没什么大本事，只在城西盘下了一百间铺子，聊表孝心。这是地契！

”一百间铺子！连祖父都微微动容。他看了一眼方振生，眼神里有些复杂。

宾客们已经炸开了锅，纷纷夸赞二女婿有本事，孝心可嘉。我娘在一旁，羡慕得眼睛都红了。

她掐了我一把，压着嗓子骂：“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爹！没用的东西！”我疼得皱了眉，

没说话。我知道，这铺子背后，是个天大的窟窿。上辈子，就是这“孝心”，

差点把姜家拖进万劫不复的深渊。终于，轮到我爹了。他像上辈子一样，

捧着那个装着百年人参的锦盒，哆哆嗦嗦地走了上去。还没开口，三叔就笑了。那笑声，

轻飘飘的，却像鞭子一样抽在我爹脸上。“二哥，你不会……又是送参吧？”2我爹的脸，

腾地一下就红透了。他捧着锦盒的手，都在发抖。周围传来一阵压抑的低笑声。

像无数根细小的针，扎在人的身上。我娘在旁边，脸都白了，死死地瞪着我爹，

眼神里全是怨毒。好像在说，都是你这个窝囊废，让我们娘俩跟着丢人。我爹张了张嘴，

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就那么站在大堂中央，像个被扒光了衣服的小丑。上辈子，

我就是在这里，看不下去，冲了出去。结果，让自己成了更大的笑话。这一次，我没动。

我只是端坐着，看着。看着三叔姜季那张得意洋洋的脸。

看着二叔方振声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看着我爹，像一滩烂泥一样，被人踩在脚下。

高堂上的祖父，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杯盖和杯沿碰撞，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不重，

却让整个大堂都安静了下来。“老二，”祖父的声音很平淡，“拿上来吧。”我爹如蒙大赦，

赶紧把锦盒递给了旁边的管家。管家打开，高声唱喏：“二老爷，贺寿，百年老山参一株！

”声音一落，下面的议论声又响了起来。“又是人参啊，姜家二爷可真是……没点新意。

”“嘘，小声点，人家好歹是庶长子。”“庶长子又如何，比得过人家三爷是嫡出？

比得过二姑爷会赚钱？”这些话，像刀子一样，一句句剜在我爹娘心上。我娘的指甲，

几乎要嵌进我的肉里。我知道，她在迁怒。我轻轻拨开她的手，站了起来。所有人的目光，

瞬间都聚焦在我身上。包括高堂上的祖父。他的眼神很平静，像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

我捧着一个用粗布包裹着的长条物件，一步一步，走到了大堂中央。我爹看见我，愣了一下，

眼神里全是慌乱。“檀儿，你……你上来做什么！胡闹！快下去！”我娘也急了，

想上来拉我。三叔姜季抱着手臂，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哟，这是我们姜家的大**啊。

怎么，二哥的礼送完了，你这个做侄女的，还要再补一份？”他旁边的三婶，

用帕子捂着嘴笑。“檀丫头也是有孝心，就是不知道，能拿出什么好东西来。

”二叔方振声也跟着帮腔：“是啊，檀丫頭一向懂事，想必准备的礼物，一定很别出心裁吧？

”他们一唱一和，就是要把我架在火上烤。上辈子，我被他们几句话一激，就乱了方寸。

但这辈子，不会了。我对着祖父，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大礼。“孙女姜檀，祝祖父千秋长健，

万寿无疆。”声音清脆，不卑不亢。祖父看着我，眼神里闪过一丝讶异。

他点了点头：“好孩子，起来吧。”我站直了身子，将手里的东西高高举起。“孙女知道，

祖父不好奢靡。金玉之物，于您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所以孙女斗胆，为您备了一份薄礼。

”我亲手解开了外面包裹的粗布。里面露出来的，是一卷书。一卷用麻线装订，纸张泛黄，

边角都起了毛边的，手抄书。书卷一露出来。整个大堂，先是死一般的寂静。紧接着，

爆发出哄堂大笑。“书？一本破书？”“天呐，我没看错吧？国公爷的寿宴，

送一本手抄的破书？”“这二房的人，是真穷疯了，还是脑子坏掉了？

”三叔姜季笑得最大声，眼泪都快出来了。他指着我，上气不接下气。“姜檀啊姜檀，

你可真是……真是我的好侄女！你是想告诉全京城的人，我们姜家，

已经落魄到只能送得起这种东西了吗？”“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我爹的脸，

已经不能用颜色来形容了。他冲过来，想抢走我手里的书。“逆女！

你……你这是要气死我吗！”我侧身躲过。任凭周围的嘲笑声像潮水一样涌来。我的目光，

始终看着高堂上的祖父。我看到，他的眉头，已经紧紧地锁了起来。脸色，也沉了下去。

我知道，他在生气。但不是气我。而是气这满堂的势利，气他这两个只认得金银的儿子。

我深吸一口气，朗声开口。“三叔，您说笑了。”“这份礼，不是寒酸。

”“而是这满堂的奇珍异宝加起来，都换不来的。”3我的话一出口，大堂里的笑声，

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戛然而止。所有人都用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看着我。三叔姜季愣了一下，

随即笑得更厉害了。“哈哈哈哈！我没听错吧？你说什么？这本破书，比我的《竹石图》，

比二姐夫的一百间铺子，还金贵？”他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姜檀，

我看你是读书读傻了吧！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爹也急得满头大汗，

一个劲地给我使眼色，让我别再说了。“檀儿，别胡说了！快给祖父和你三叔赔个不是，

赶紧下来！”我没理他。我只是静静地看着祖父。他的眉头虽然还皱着，但眼神里，

已经多了一丝探究。我稳稳地捧着那卷书，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三叔，您是读书人，

应该知道，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金玉有价，但知识无价。”“尤其，

是这本几乎已经失传了的孤本。”“孤本？”三叔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声音都尖了。

“什么孤本？我怎么没听说过！你少在这里装神弄鬼！”他觉得我在羞辱他。一个黄毛丫头，

居然敢在他最引以为傲的“读书人”身份上做文章。我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转向祖父，

声音里带着一丝晚辈特有的孺慕和尊敬。“祖父，您还记得吗？”“您三十岁那年，

随先帝北征，在雁门关外，大破犬戎。”“那一战，您身中三箭，差点就回不来了。

”我提起这段往事，许多宾客中的老人都露出了动容的神色。那是祖父一生中最辉煌，

也最凶险的一战。祖父浑浊的眼睛里，似乎也燃起了一点火光。他看着我，

点了点头：“记得。怎么了？”我继续说道：“孙女听父亲说过，当年在雁门关，

您的行囊在战乱中遗失了。”“金银细软都无所谓，唯独有一本书，是您的恩师，

已故的太傅陈公亲手赠予您的，您为此抱憾终身。”“那本书，叫《北境策》。

”《北境策》三个字一出口。祖父端着茶杯的手，猛地一抖。滚烫的茶水洒了出来，

他却浑然不觉。他死死地盯着我，或者说，是盯着我手中的那卷书。眼神里，是震惊，

是怀疑，是不敢置信。“你……你说什么？”他的声音都在发颤。大堂里的人，

都看出了祖父的失态。他们虽然不知道《北境策》是什么，但也明白，这本书，

恐怕没那么简单。三叔姜季的脸色，已经有些变了。他还在嘴硬：“什么北境南境的，

故弄玄虚！陈太傅早就过世了，他的书，早就失传了，你怎么可能会有！”“对啊，

”我转头，对他微微一笑，“陈太傅的书，的确都失传了。”“尤其是这本《北境策》，

据说当年陈太傅总共也只誊抄了两本，一本随他自己入了土，另一本，就是赠予祖父的。

”“祖父的那本在雁门关遗失后，这本书，便成了绝世孤本。”我说到这里，

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我将手中的书卷，轻轻展开。对着满堂宾客，

也对着脸色越来越难看的二叔和三叔。“这本，的确不是原本。”“因为，它是我，

花了整整三年时间，从无数残篇旧纸里，一字一句，重新拼凑、誊抄出来的。”4整个大堂，

鸦雀无声。落针可闻。所有人都被我的话惊得说不出一个字。花了三年？一字一句，

拼凑誊抄？这是什么概念？三叔姜季的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脸上的表情，从讥讽，

到错愕，再到一片空白。二叔方振声也是一脸的呆滞，完全没反应过来。我爹娘更是傻了，

愣愣地看着我，仿佛从来不认识我这个女儿。我没有管他们。我捧着书，缓缓走向高堂。

每走一步，我的声音都清晰地回荡在每个人的耳边。“三年前，

我无意中听祖父酒后说起此生憾事，便将此事记在了心里。”“我寻访了京城所有的旧书铺，

找不到任何关于《北境策》的记载。”“于是，我开始托人去外地寻找。”“第一年，

我在一个即将被拆掉的江南老宅里，找到了一箱陈太傅当年留下的手稿。里面，

有《北境策》的开篇三章，但已经残破不堪。”“我将它带回来，日夜修补，

对照陈太傅别的字帖，将缺失的字，一笔一划地补了上去。”我一边说，一边将书卷翻开。

众人伸长了脖子，只见那泛黄的纸张上，字迹娟秀工整，却有两种墨色。一种深，一种浅。

显然是新旧字迹的混合。但那笔锋，那气韵，竟是如出一辙，不仔细看，根本分不出来。

“第二年，我听说在边关的一位退伍老兵手里，有一份当年从战场上捡回来的残卷。

我便女扮男装，孤身一人去了边关。”这话一出，我爹娘的脸色“唰”地一下就白了。

“我用我所有的积蓄，换回了那份残卷。那是书中的兵法推演部分，也是最核心的部分。

”“但它被血水浸透过，很多字都模糊了。我便去请教了许多当年的老将军，结合史料，

将那些战役，重新推演了上百遍，才敢下笔补全。”“今年开春，

为了寻访最后关于北境风土人情考据的章节，我去了北地。在冰天雪地里，

我拜访了一位隐居的老学究。他曾是陈太傅的学生。”“我在他门前站了三天三夜，

他才肯见我。我与他谈论了七天七夜的学问，他才终于点头，将他凭记忆默写下来的残稿，

赠予了我。”我的声音很平静。没有说自己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但所有人都听得出来，

这三年，这趟寻书之旅，是何等的艰辛。一个养在深闺的弱女子。为了祖父的一句憾事，

竟能做到这个地步。没有人再笑了。那些刚才还满脸讥讽的人，此刻脸上，

只剩下震惊和敬佩。我终于走到了祖父的面前。将这卷凝聚了我三年心血的书，恭恭敬敬地，

递了上去。“祖父，孙女不才。”“这份《北境策》，或许与原本还有出入，但一笔一划，

皆是孙女的心意。”“它比不上一百间铺子的富贵，也比不上一幅名画的雅致。

”“但它承载的，是您少年时的意气风发，是您与恩师的深厚情谊，

是您为国征战的赫赫战功。”“这份心意，孙女觉得，不寒酸。”我的话说完了。整个大堂，

依旧一片死寂。祖父伸出手，那只曾经执掌帅印、叱咤风云的手，此刻抖得不成样子。

他没有去接那本书。而是颤抖着，抚上了我的脸颊。他的指腹，粗糙，干枯。

带着岁月的痕迹。然后，我看到，一滴浑浊的眼泪，从他满是皱纹的眼角，滚落下来。

砸在了我的手背上。很烫。5祖父哭了。这位戎马一生，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姜国公。

当着满堂宾客的面，老泪纵横。所有人都惊呆了。我爹娘更是吓得腿都软了，差点跪下去。

在他们的认知里，祖父就是天，是这个家的顶梁柱。天，怎么能哭？只有我知道。

祖...父这滴泪，为的是什么。是为了一去不复返的青春。是为了一生都无法释怀的遗憾。

更是为了，在这座冰冷的、充满了算计和交易的府邸里，终于看到了一点点，

不掺杂任何利益的，真心。“好……好孩子……”祖父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像是被砂纸磨过一样。他终于接过了那卷书。捧在手里，像是捧着什么绝世珍宝。他用袖子，

小心翼翼地擦了擦上面的灰尘，仿佛那不是灰尘，而是岁月的见证。他的手指，

在书卷的封面上，一遍又一遍地摩挲着。

“《北境策》……是《北境策》啊……”他喃喃自语，像是在做梦。他缓缓地翻开书页，

看着那熟悉的字迹，看着那些他以为永远失去了的批注和心得。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

不停地往下掉。“老师……学生……有负您的嘱托啊……”他哭得像个孩子。这一刻，

他不是什么国公，不是什么一家之主。他只是一个，终于找回了自己年轻时梦想的老人。

大堂里的气氛，已经从震惊，变成了肃穆。再没有人敢发出一点声音。

所有人都被眼前这一幕，深深地触动了。三叔姜季和二叔方振声，站在那里，

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像是被人左右开弓，扇了十几个耳光。他们的礼物，价值连城。

但在此刻，在那卷破旧的手抄书面前。显得那么的俗气，那么的冰冷，那么的不堪一击。

他们送的是钱，是地契，是名画。送的是他们的欲望，他们的野心。而我送的，是一颗心。

一颗懂他，敬他，爱他的心。高下立判。不知过了多久，祖父的情绪才慢慢平复下来。

他用袖子擦干了眼泪，重新挺直了腰杆。虽然眼睛还是红的，但那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又回来了。他抬起头，目光缓缓地扫过全场。最后，落在了他那两个“孝顺”的儿子身上。

“老三。”他开口了，声音不大，却像重锤一样，砸在姜季的心口。姜季一个哆嗦，

赶紧躬身：“父亲，儿子在。”“你的画，很好。”祖父说。姜季的脸上，

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父亲喜欢就好。”“但是，”祖父话锋一转，

“郑板桥的傲骨，你一分都没学到。”姜季的笑容，僵在了脸上。祖父又看向方振声。

“振声。”“岳父，小婿在。”方振声的头，埋得更低了。“你的铺子，也很好。

”“但你忘了，我们姜家，是靠什么立足于这京城的。”“不是靠收租子，不是靠做买卖。

”祖父的声音，陡然拔高，掷地有声。“是靠我姜家儿郎，在北境战场上，用命，用血，

换回来的军功！”“是靠这朝廷，靠这天下百姓，对我们姜家的，一份信任！”“你们，

把这些，都忘了吗！”最后一句，几乎是吼出来的。带着无尽的失望和痛心。姜季和方振声，

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面如死灰。6两个人跪在那里，头都不敢抬。

大堂里静得可怕。宾客们大气都不敢出，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谁都看得出来，

国公爷这是真的发怒了。今天这寿宴，怕是要变成家法堂了。我爹娘早就吓傻了，

也跟着跪了下来，浑身抖得像筛糠。只有我，还静静地站在祖父身边。祖父喘了几口粗气，

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我伸出手，轻轻地帮他抚着后背。他看了我一眼，眼神里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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