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尤七七许寒 作者:许川木香
状态:已完结 时间:2025-12-02 12:11:29
第一章:雨碎朱砂意识最后停留的,是冷宫破败房梁上,纠缠着的、冰冷的蛛网。
耳边尤霜儿癫狂又凄厉的声音,如同跗骨之蛆:“姐姐!你看到了吗?他看着我,
叫着别人的名字!他说我画虎类犬,说我这朱砂痣……是玷污!哈哈哈……我们争了一辈子,
原来都争不过一个死人!”喉间是毒酒灼烧的剧痛,尤七七想,若有来世……“**!
**快醒醒!宫里传来消息,要为太子殿下选妃了!老爷让您快些准备!
”熟悉的嗓音将她从无边黑暗中拽回。尤七七猛地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绣着缠枝莲纹的帐顶,是她未出阁时的闺房。她……回来了?
回到了太子选妃这一天?指尖触及身下柔软的锦被,那真实的触感让她浑身一颤。
前世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妹妹尤霜儿如何哭求她将太子妃之位让出,她心软应下。
结果,妹妹因酷似太子心中早逝的白月光元后而得宠,也因终究不是她而失宠,
最终在冷宫疯癫。而自己,被父亲指给了体弱多病、看似与皇位无缘的闲王许寒,
成了京城笑柄,虽清静却也无波无澜了一生……“姐姐!”房门被猛地推开,
穿着一身簇新桃红衣裙的尤霜儿,如同上一世一样,眼圈通红地冲了进来。但这一次,
她脸上那份“牺牲”般的决绝之下,是掩藏不住的、重活一世后知晓“情节”的急切与算计。
她扑到床边,紧紧抓住尤七七的手,语速快得惊人:“姐姐!太子选妃了!那是未来的国君,
荣耀无边!妹妹……妹妹思来想去,不能让你去受那份拘束!我……我替你嫁入东宫!
无论未来是福是祸,妹妹替你担了!你……你去嫁那个闲王许寒,他虽然是个病秧子,
无权无势,但至少清静安稳,定不会让你受委屈!”尤七七静静地看着她表演,
看着她眉间那点新描的、与记忆中那位元后一模一样的、鲜红欲滴的朱砂痣。心,
一点点沉下去,也一点点冷硬如铁。原来,重活一世,妹妹依旧执着于那看似繁花似锦,
实则是镜花水月的储君恩宠,并且认定了闲王府是火坑。也好。既然这是她的选择,
那便如她所愿。尤七七垂下眼睫,掩去眸底所有翻涌的情绪,
声音轻得像一阵很快就会散去的烟:“好。如你所愿。”尤霜儿一愣,
似乎没料到她会答应得如此干脆,随即狂喜涌上眼底,又强行压下,哽咽道:“姐姐……你,
你定要保重!”她生怕尤七七反悔,几乎是立刻转身,忙着去准备属于她的“锦绣前程”。
尤七七坐在镜前,任由丫鬟为自己梳妆。镜中人,眉眼清丽,却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前世的冷宫哀嚎与今生的命运抉择,像一场荒诞的轮回。花轿临门,一顶奢华威严,
通往万众瞩目的东宫;一顶朴素简单,指向无人问津的闲王府。尤七七披上红盖头,
在丫鬟掺杂着同情与不解的目光中,走向那顶象征着“晦气”与“沉寂”的闲王府花轿。
轿帘落下,隔绝了外界所有关于太子选妃的喧闹,也仿佛隔绝了她此生的所有波澜。
她靠在轿壁上,指尖冰凉。这一世,是重复沉寂,还是……不知过了多久,花轿停下。
外面传来一道温和却没什么情绪的声音:“请王妃下轿。”闲王府内,亭台楼阁精巧,
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冷清。引路的嬷嬷举止得体,却同样带着疏离。新房里,红烛高燃,
却驱不散那股若有似无的药味和寂寥。尤七七端坐在床沿,盖头下的视线一片殷红。
她听着更漏滴答,等待着命运的宣判。“吱呀——”房门被推开,脚步声很轻,
伴随着几声压抑的低咳。一双云纹锦靴,停在她面前。带着淡淡的、清苦的药香。
他没有立刻动作。良久,一只修长、但略显苍白的手,缓缓伸了过来,
指尖触到了盖头的边缘。他的动作很慢,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仿佛怕惊扰了什么。
盖头被轻轻掀开——烛光跃动,尤七七下意识地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对上了一双眼睛。
温润,平和,如同上好的墨玉,却因久病而缺乏神采,带着淡淡的倦意。这就是闲王许寒。
他面容清俊,肤色是常年不见阳光的苍白,薄唇没什么血色。他看着她,眼神里没有惊艳,
没有审视,只有一丝淡淡的歉意,和一种仿佛隔岸观火的疏离。“委屈王妃了。”他开口,
声音温和,却因气力不足而显得有些飘忽。尤七七站起身,自行将盖头完全取下,放在一旁,
动作从容:“王爷言重了。既入王府,便无委屈可言。”她表现得如此逆来顺受,如此认命。
许寒静静看了她片刻,又低咳了两声,才缓缓道:“本王体弱,恐怠慢王妃。府中事务,
王妃可自行斟酌。若无事……便歇息吧。”他甚至没有提合卺酒,也没有靠近床榻的意思,
自己推动轮椅,转向了窗边的软榻。“王爷……”尤七七下意识开口。他动作停住,
却没有回头,只是微微侧首,露出线条优美的下颌,声音依旧温和,
却带着不容置喙的疏远:第二章:闲庭落玉“王妃还有何事?
”他的声音隔着几步的距离传来,温和依旧,却像一堵无形的墙。
尤七七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间。她能说什么?难道要问为何不行夫妻之礼?
她本也不是为情爱而来。“无事。”她垂下眼帘,“王爷安寝。”许寒不再多言,
自行在软榻上躺下,背对着她。烛光将他清瘦的背影勾勒得有些孤寂。
新房内再次陷入一片死寂,只有红烛燃烧时偶尔发出的噼啪声,
以及许寒压抑的、细微的咳嗽声。尤七七和衣躺在宽大的床榻上,锦被柔软,
却带着一股陈旧的、属于药材的清苦气息。她睁着眼,望着帐顶。这一世,
似乎比前世更加冰冷。至少前世,宁逸才给予了她相敬如宾的温暖。夜深,寒意渐重。
她本就体寒,此刻更是觉得冷意从脚底蔓延至全身。她蜷缩起来,将自己裹紧,
却依旧抵挡不住那沁入骨髓的冷。迷迷糊糊间,她感觉到有人靠近。她猛地惊醒,
只见许寒不知何时来到了床边,手中拿着一床额外的锦被。他动作很轻,将锦被盖在她身上,
仔细地掖好被角。他的指尖偶尔擦过她的下颌,冰凉一片。做完这一切,他并未停留,
甚至没有多看她一眼,便又沉默地回到了窗边的软榻上。空气中,
只留下那淡淡的、挥之不去的药香。尤七七攥紧了身上温暖的锦被,心情复杂难言。
接下来的日子,平静得近乎乏味。闲王府人口简单,规矩也不多。
许寒大多数时间都在自己的院子里养病,或是待在书房。尤七七则如同一个精致的摆设,
在自己的院落里看看书,绣绣花,偶尔在王府的花园里散步。花园打理得倒很精致,
只是同样冷清。她发现了一株长势极好的桂花树,只是花期未至,满树绿叶。
她与许寒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不是在饭桌上,便是在入宫请安的路上。
他待她始终客气而疏离,仿佛那夜为她添被的举动,只是她的一场梦。而关于东宫的消息,
却不时通过各种渠道传入她的耳中。尤霜儿因那点朱砂痣与刻意模仿的言行,
果然迅速得到了太子的青睐,宠冠东宫,赏赐如流水。每次入宫,
尤七七总能“偶遇”珠光宝气、眉飞色舞的尤霜儿。“姐姐,
”尤霜儿总会亲热地挽住她的手臂,声音甜得发腻,目光却带着怜悯,
“闲王殿下身子可好些了?唉,真是苦了你了,守着一个病秧子……不过也好,清静。
不像妹妹我,日日都要应付那些虚情假意的奉承,真是烦心。”尤七七只是淡淡地抽回手,
语气平静:“太子妃娘娘言重了,王爷静养,妾身乐得清闲。”一次宫宴上,
太子竟当众让尤霜儿跳了一曲已故元后最爱的《惊鸿舞》。尤霜儿舞姿曼妙,眉间朱砂灼灼,
眼波流转间尽是模仿来的风情。舞毕,太子抚掌大笑,亲自斟酒赐她,目光缱绻,
仿佛透过她,看到了另一个人。满座皆赞太子妃娘娘风姿绝世,
尤霜儿得意地瞥向角落里的尤七七,却见尤七七正微微侧身,
将一杯温水无声地递到正在低咳的许寒手中。许寒接过,指尖与她有瞬间的触碰,
他抬眸看了她一眼,目光深邃难辨。他饮下水,压下咳嗽,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
极轻地说了一句:“画皮难画骨,终是……虚妄。”尤七七心尖微颤。他是在说尤霜儿,
还是意有所指?回府的马车里,气氛依旧沉默。许寒闭目养神,苍白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
尤七七看着他,忽然开口,声音很轻:“王爷似乎……对很多事情,都看得很透。
”许寒缓缓睁开眼,那双墨玉般的眸子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深沉。他看着她,
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道:“在王府这些时日,可还习惯?”尤七七点头:“习惯。
很……安静。”“习惯就好。”他复又闭上眼,仿佛多说一句话都耗费力气。
马车颠簸了一下,尤七七下意识地扶住车壁。许寒却忽然伸手,覆上了她放在膝上的手。
他的手依旧冰凉,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稳定力量。“王府虽简,”他声音低沉,
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但既入了门,便是主人。无人能轻慢于你。”这是他第一次,
如此明确地表达维护之意。尤七七看着他依旧闭目的侧脸,
感受着手背上那片冰凉却坚定的触感,心中某个角落,似乎悄然松动了一丝。
她低声应道:“妾身明白。”许寒的手指,几不可察地在她手背上轻轻收拢了一下,
随即松开,恢复了之前的姿态,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只是在那片寂静里,
他忽然极轻地开口,像是一声叹息,又像是一个询问:第三章:桂香旧梦“若觉得闷,
府中藏书颇丰,你可自取阅览。”他的声音依旧带着病弱的疲惫,
却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尤七七心中漾开圈圈涟漪。他允许她进入他的书房?
那个被视为他私人领域的地方?“多谢王爷。”她低声应下,心中却无法平静。翌日,
她便试探着走进了许寒的书房。书房很大,书架直抵屋顶,藏书种类繁多,
经史子集、医卜星相,甚至一些杂学孤本,应有尽有。空气中弥漫着墨香与淡淡的药草气息,
与他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辙。她随手抽出一本医书,里面竟有不少细密的批注,字迹清峻,
见解独到。她心中微惊,这绝不是一个终日卧病、浑噩度日之人能写出的。
他对她的到来似乎并无意外,也未多加理会,只在她寻找某本书够不着时,会沉默地起身,
帮她取下,然后又坐回窗边的轮椅上看书,偶尔传来几声压抑的低咳。
日子便在这样看似平淡的相处中缓缓流淌。尤七七沉浸在书海之中,偶尔也会泡上一壶清茶,
放在他的手边。他有时会道谢,有时只是微微颔首。转眼入了秋,
王府那株老桂花树终于开了花,碎金满树,香气馥郁,几乎笼罩了整个后院。
尤七七站在树下,看着那细密的花朵,忽然想起很多年前,似乎也是这样一个秋日,
在宫中的御花园……记忆有些模糊,只隐约记得有个瘦弱苍白的少年,
被其他皇子皇孙孤立在角落,她当时……好像是将自己随身带的、舍不得吃完的半块桂花糕,
分给了他?那时年纪尚小,并未在意对方是谁,事后也早已忘却。心中微动,
她采了些新鲜的桂花,洗净晾干,凭着记忆中的方子,仔细做了些桂花糕。晚膳时,
她将一碟晶莹剔透、点缀着金黄桂花的糕点放在许寒面前。“王爷,秋日干燥,
妾身做了些桂花糕,您……尝尝看是否合口?”她语气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期待。
许寒的目光落在糕点上,微微一凝。他沉默地拿起一块,送入口中,细细咀嚼。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变得缓慢。他久久没有言语,只是看着那碟桂花糕,
眼神复杂得让尤七七心惊。那里面似乎有追忆,有恍惚,还有一种她看不懂的、深沉的触动。
“王妃……”他终于抬眸看她,声音比平日更沙哑几分,“也擅长此道?
”尤七七的心猛地一跳。
那个模糊的记忆瞬间清晰起来——那个被孤立的、眼神寂寥的少年……难道真的是他?
“幼时……跟着嬷嬷学过一些。”她按下心中的惊涛骇浪,尽量平静地回答。
许寒又拿起一块桂花糕,却没有吃,只是捏在指尖细细端详,半晌,
才极轻地说了一句:“味道……很好。”自那日后,尤七七能感觉到,许寒待她似乎不同了。
他依旧话不多,但会在她看书时,偶尔与她探讨几句书中的观点,他的见解往往一针见血,
让她惊叹。他也会邀她下棋,棋盘上杀伐果断,布局精妙,与他病弱的表象截然不同。
一次入宫请安,某位势利眼的管事太监见许寒势微,对尤七七的态度颇为怠慢,
言语间多有轻忽。尤七七尚未开口,一直沉默的许寒却忽然抬眸,目光平静地扫过那太监。
那目光并不锐利,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威压,让那太监瞬间噤声,冷汗涔涔。“本王的王妃,
”许寒的声音依旧温和,甚至带着一丝病弱的气短,却字字清晰,敲打在寂静的宫道上,
“何时轮到你来教规矩了?”那太监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声告罪。
尤七七看着身旁这个坐在轮椅上、面色苍白的男人,他并未动怒,甚至没有提高声调,
却轻易地震慑了宵小,维护了她的尊严。那一刻,她心中涌起一股陌生的、滚烫的情绪。
回府的马车里,她看着他闭目养神的侧脸,忍不住轻声道:“今日……多谢王爷。
”许寒缓缓睁开眼,看向她。马车内光线昏暗,他的眼眸却亮得惊人。“分内之事。
”他淡淡道,随即伸出手,再次覆上她放在膝上的手。这一次,他的掌心不再那么冰凉,
甚至带着一丝暖意。他没有松开,反而收拢手指,将她的手完全包裹。尤七七没有挣脱。
车厢内一片寂静,只有彼此交织的呼吸声,和手心传来的、越来越清晰的温度。
他看着她微微泛红的脸颊,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声音低沉而缱绻,
仿佛带着某种蛊惑:“那半块桂花糕的恩情,七七,我若说……想用余生,慢慢尝还,
你可愿意?”第四章:雷霆乍现余生……尝还?他的话语,如同最轻柔的羽毛,
却在她心湖掀起了滔天巨浪。手背上传来的、他指尖摩挲的触感,带着滚烫的温度,
几乎要灼伤她的皮肤。尤七七抬眸,撞入他深邃的眼眸中。那里不再是以往的平静无波,
而是翻涌着某种她看不太分明,却让她心跳失序的暗流。他记得!他真的记得那半块桂花糕!
那个被所有人忽视的、寂寥的少年,真的是他!所以,他之前的疏离是为何?
如今的靠近又是因为这迟来的“报恩”?万千思绪在她脑海中翻腾,
让她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应。许寒看着她眼中闪过的震惊、茫然、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并未催促,只是耐心地等待着,指腹依旧在她手背上轻轻划着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亲昵。
良久,尤七七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颤抖:“王爷……言重了。
不过是孩童时的无心之举……”“于你或是无心,”许寒打断她,目光专注而深沉,“于我,
却是黑暗里……唯一的光。”他的声音很轻,却重重地砸在她的心坎上。马车适时停下,
王府到了。许寒缓缓松开她的手,那一瞬间的抽离,竟让她感到一丝莫名的空落。
他先行被侍从扶下马车,坐在轮椅上,回头看她,目光已恢复了几分平日里的温和,
却似乎又多了一些别的东西:“夜深露重,王妃早些歇息。”那一夜,尤七七失眠了。
接下来的日子,仿佛并没有什么不同,却又处处透着不同。
许寒依旧大多数时间待在书房或他自己的院落,但尤七七能感觉到,
那堵横亘在两人之间的、无形的墙,似乎正在慢慢消融。
他会让人将新得的、她觉得会喜欢的孤本送到她院里;会在她偶尔提及某道菜式时,
让厨房下次备上;会在入宫时,更加自然地与她并肩,在她被某些探究或怜悯的目光注视时,
用一个眼神、一个细微的动作,无声地宣告他的维护。而朝堂之上,却并不平静。
一桩涉及漕运、牵连数位官员的贪墨大案被掀开,
太子一党与以兵部尚书为首的另一派系争得不可开交,互相攻讦,闹得沸沸扬扬,
连久不理政事的皇帝都大为光火。这日,尤七七在书房替许寒整理书卷,
无意间看到摊开在书案上的一份关于此案的简单邸报。许寒坐在窗边,正自己与自己对弈,
黑白棋子错落,杀机暗藏。他仿佛不经意地开口,声音带着惯有的虚弱:“漕运之利,
动辄百万,账目做得再干净,银钱流向,终有痕迹。只是这痕迹,
被人用更大的乱局掩盖了罢了。”尤七七心中一动。她虽不通政事,但心思玲珑,
顺着他的话细想,又结合邸报上模糊的信息,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王爷是说……或许有人故意制造了其他事端,比如……边境的小规模摩擦,
或者某地的民乱,将朝廷的注意力和核查的方向引开,
从而忽略了漕运账目上某些关键的、但看似不起眼的环节?”许寒执棋的手微微一顿,
抬眸看她,眼中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激赏。他放下棋子,推动轮椅来到书案前,拿起笔,
在空白的纸上写下了几个地名和几个看似无关的人名。“若是你,会如何将这些点,
串联起来?”他看着她,目光带着鼓励和考验。尤七七凝神细看,
结合自己平日从杂书和许寒偶尔的言谈中获取的零碎信息,思索片刻,竟真的用手指,
沿着那些点,划出了一条清晰的、隐藏在纷乱表象下的利益输送链条!“这里……还有这里,
看似毫无关联,但若通过第三方的商行或者看似清贵的文人社团周转……”她越说,
思路越清晰,眼睛也越亮。许寒静静地听着,直到她说完,他才缓缓开口,
声音低沉而肯定:“没错。七七,你看得比那些在朝堂上吵嚷的衮衮诸公,都要通透。
”他唤她“七七”,如此自然。尤七七因他的肯定而脸颊微热,
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成就感。这不再是后宅女子的争风吃醋,而是智力上的碰撞与认可。
几日后,传来消息,漕运案取得了突破性进展,真凶落网,
正是兵部尚书一派的某位核心官员,而突破口,恰恰就是尤七七当日指出的那条隐秘链条!
朝野震动。闲王府,依旧风平浪静。晚膳后,许寒让侍从推着他,
和尤七七一同来到后院那株桂花树下。月色如水,花香馥郁。他挥手让侍从退下,
院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人。他拉住她的手,微微用力,将她带向自己。尤七七猝不及防,
低呼一声,几乎是跌坐在他的轮椅扶手上,被他用一只手稳稳扶住腰身。这个姿势极其亲密,
她甚至能感受到他衣衫下清瘦却坚实的骨骼,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药香混合着桂花的甜香。
“王……王爷?”她心跳如擂鼓,手抵在他的肩头,想要起身,却被他按住。月光下,
他仰头看着她,苍白的脸上仿佛有流光浮动,那双墨玉般的眸子深邃得要将人吸进去。
“案子破了,”他低声说,气息拂过她的耳畔,“是你的功劳。”“妾身不敢居功,
只是……胡乱猜测。”她慌乱地避开他的视线。“是不是胡乱猜测,我心里清楚。
”他轻笑一声,另一只手抬起,抚上她的脸颊,指尖微凉,却带着燎原的火星,“我说过,
你比他们都聪明。”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唇瓣。尤七七浑身一颤,仿佛有电流窜过。
“七七,”他唤她,声音喑哑,带着一种致命的诱惑,“那日马车里的问题,你还未答我。
”他微微仰头,凑近她,温热的呼吸交织。“余生很长,我想与你,
慢慢清算这笔桂花糕的债……”他的吻,如同蝴蝶栖息花瓣,轻柔地落在了她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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