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手祭品：我亲手毁掉女儿的冠军路

1“林舒女士，你疯了吗！”张医生的怒吼刺穿了医院走廊的寂静。他指着手术室的红灯，

双眼赤红。“那是一双弹奏上帝乐章的手！你竟然用汽车轧了过去！”**在冰冷的墙壁上，

手腕上还留着手铐的红痕。很平静。我的女儿林瑶，在里面。她曾是万众瞩目的钢琴天才，

现在，她只剩下一双血肉模糊的手。是**的。我看着张医生，一字一句。“张医生，

如果冠军的代价是死，你还会让她去拿吗？”他愣住了。“胡说八道什么！

”我扯动了一下嘴角，那或许算是一个笑。“你们都以为顾先生是天使，是吗？

”“资助我女儿学琴，给我们买房买车，让我们一家从贫民窟搬进了天堂。

”“你们以为他是慈善家？”“不。”我摇摇头，看向陪同的警察。“他是一个魔鬼，

一个专门‘收藏’天才命运的魔鬼。”“我女儿的气运，是他早就预定好的下一个藏品。

”“只要她拿到冠军，她的命，就归他了。”警察皱起了眉：“请你冷静一点，林舒女士。

”我没有理他，继续说。“去查。查顾先生别墅里那个从不让外人进的收藏室。

”“那里没有古董，只有一些普通的东西。”“游泳冠军徐洋的泳镜，

他拿了奥运金牌第二天，在自家泳池里‘意外’溺亡。”“物理学家陈景的钢笔，

他拿到诺贝尔奖的当晚，心脏骤停，死在书桌前。”“三料影后苏晴的第一个奖杯，

她在事业最顶峰的时候，吊死在了自家的衣帽间。”“他们的共同点，

都是接受过顾先生的‘无私资助’。”“他们的死亡，都被定义为‘意外’。”我抬起头，

视线越过警察，钉在张医生那张越来越苍白的脸上。“警官，

你们可能需要一点更直接的证据。”“顾先生有一个私人医生，

专门为他处理这些‘意外’的后续。”“你问问他。”我的声音很轻，

却像重锤砸在每个人的心上。“问问我们眼前这位尽职尽责的张医生。

”“他亲手处理过多少具天才的尸体？”2三年前，我们一家还挤在三十平米的出租屋里。

墙壁渗水，霉斑像地图一样蔓延。我丈夫林建军在工地上打零工，我做几份保洁，勉强糊口。

唯一的亮色，是女儿瑶瑶。她在音乐上展现了惊人的天赋。一台别人丢弃的二手电子琴，

她无师自通，弹出的旋律干净又动人。少年宫的老师说，这孩子是为钢琴而生的，

不学就太可惜了。学？拿什么学。一节课四百，我们夫妻俩不吃不喝一个月才勉强凑够。

我看着瑶瑶趴在琴行橱窗外，那渴望的眼神，心如刀割。我甚至动了去卖血的念头。

就在我们彻底绝望的时候，顾先生出现了。他叫顾修远。

他是在一场小小的社区汇演上看到瑶瑶的。那天，

瑶瑶用那台破旧的电子琴弹了一首《星空》。曲子结束，全场寂静。然后，

一个穿着高级定制西装的男人站起来，独自鼓掌。他温和、儒雅，

像从民国画报里走出来的绅士。“这孩子，是璞玉。”他找到我们，递上一张名片。

“我是顾修远，一个艺术爱好者。我愿意资助这孩子的一切学习费用，直到她登上世界之巅。

”林建军激动得话都说不出来，只是一个劲地鞠躬。我警惕地问：“顾先生，您有什么条件？

”他笑了，笑容像春风一样和煦。“没有条件。我只是不忍心看到一份才华被埋没。

”“就当是，为艺术做一点微不足道的投资吧。”我们不信。世界上哪有这样的好事。

但顾修远很快用行动打消了我们的疑虑。他为瑶瑶请了国内最好的老师，

买下了一台施坦威三角钢琴。甚至，为了方便瑶瑶练琴，

他让我们搬进了他豪宅旁边的一栋别墅里。他说：“这里环境好，安静，适合孩子静心创作。

”从地狱到天堂，不过一天。林建军抱着房产证，激动得哭了。他拉着瑶瑶，

跪下给顾修远磕头。“顾先生，您就是我们家的再生父母！瑶瑶，快，叫顾爸爸！

”瑶瑶有些怯生生地看着顾修远。顾修远弯下腰，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不用，

叫顾叔叔就好。”“瑶瑶，你要记住，你的才华是上天赐予的礼物，

你要让全世界都听到你的声音。”那一刻，我看着他悲悯温和的侧脸，彻底放下了所有戒心。

我以为，我们真的遇到了活菩萨。3顾修远的资助，是全方位的。他不仅负责了瑶瑶的学费，

还包揽了我们家所有的开销。林建军不再去工地，成了顾修远的司机兼助理，

穿着体面的西装，人前人后都叫他“顾董”。我也辞掉了保洁的工作，成了全职主妇，

每天研究着怎么给瑶瑶做营养餐。我们的生活，因为这个男人，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瑶瑶也没有辜负他的期望。她像一块海绵，疯狂地吸收着音乐的养分。省级比赛第一。

全国大赛金奖。她的名字前面，被冠上了“天才少女”的称号。每一次瑶瑶获奖，

顾修远都会为她举办庆祝宴会。他会邀请很多名流，

骄傲地向所有人介绍：“这是我的小钢琴家，林瑶。”林建军在酒会上端着酒杯，满面红光，

逢人就说顾先生是我们的贵人。瑶瑶也越来越依赖顾修远。在她心里，

顾叔叔比亲生父亲还要重要。他懂她的音乐，理解她的抱负，

为她铺平了通往梦想的一切道路。只有我。在所有人都感恩戴德的狂欢里，

我心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感，越来越重。顾修远对瑶瑶太好了。

好到……不像一个正常的“资助人”。他会亲自检查瑶瑶每天的练琴时间，精确到分钟。

他会控制瑶瑶的饮食，所有食物都由他的私人营养师搭配。他甚至会限制瑶瑶的社交，

除了练琴和比赛，她几乎没有自己的朋友。他说：“瑶瑶，通往顶峰的路是孤独的，

你要学会忍耐。”林建军对此深以为然：“顾先生是为了瑶瑶好！慈母多败儿，

你就是心太软！”瑶瑶也觉得理所当然：“妈妈，顾叔叔说的对，我要专心练琴，不能分心。

”我看着他们两个被完全洗脑的样子，第一次感到了恐惧。这种恐惧，

在瑶瑶即将冲击“柴可夫斯基国际钢琴大赛”决赛前，达到了顶峰。

那是全世界最顶级的钢琴赛事。如果瑶瑶能拿到冠军，她将一举成名，

成为真正的世界级钢琴家。所有人都很兴奋，顾修远更是。

他为瑶瑶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出征前的私人派对，就在他的别墅里。派对上，他举着酒杯，

意气风发。“让我们提前预祝，我们的小公主，即将登顶为王！”掌声雷动。我却在角落里，

如坐针毡。借口去洗手间，我鬼使神差地走上了别墅的二楼。二楼走廊尽头，

有一扇常年紧锁的门。顾修远说，那是他的私人收藏室，谁也不许进。今天，那扇门虚掩着，

露出一条缝。里面没有开灯，一片漆黑。我像是被什么东西蛊惑了一样，推开了那扇门。

4.收藏室里没有开灯，只有月光从巨大的落地窗倾泻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檀香和灰尘混合的奇异味道。这里没有我想象中的古董字画。正中央，

是一排排玻璃展柜。展柜里，放着一些看似再普通不过的物品。一副泳镜。

一支磨损严重的钢笔。一个看起来很廉价的塑料奖杯。一双芭蕾舞鞋。……每一件物品下面，

都有一块小小的黄铜铭牌。我走近最近的一个展柜，看清了那副泳镜下的铭牌。【徐洋，

2018年8月22日，世界游泳锦标赛冠军，

高光时刻藏品：冠军泳镜】徐洋……这个名字我记得。当年新闻铺天盖地，一个游泳天才，

拿了世界冠军的第二天，被发现溺死在自家的私人泳池里。警方结论是，赛后过度疲劳，

抽筋导致的意外。我心里咯噔一下，又走向下一个展柜。【陈景，2019年10月8日，

诺贝尔物理学奖得主，高光时刻藏品：获奖论文钢笔】陈景！

那个被称为本世纪最接近爱因斯坦的男人！我记得他，获奖当晚，全球直播，

他还在感谢自己的恩师和家人。第二天新闻就爆出来，他因急性心梗猝死在瑞典的酒店里。

年仅42岁。我的手开始发抖，血液仿佛在一瞬间冻结。我疯了一样，一个一个展柜看过去。

那个拿到三料影后当晚，用一条丝巾在衣帽间结束自己生命的苏晴。她的藏品，

是人生第一座新人奖奖杯。那个被誉为“百年一遇”的芭蕾舞天才，在完成最完美的谢幕后，

从剧院顶楼一跃而下的女孩。她的藏品，是那双磨破了的舞鞋。……每一个名字，

都曾是某个领域最璀璨的星。每一个人，都在他们人生最光辉灿烂的顶点，“意外”陨落。

而他们的死亡日期，无一例外，就是铭牌上标注的“高光时刻”那一天，或者第二天。

他们还有一个共同点。媒体报道里，都曾提到过一位在他们成名前期，

给予了巨大帮助的“神秘的、不愿透露姓名的慈善家”。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扶着展柜干呕起来。冷汗湿透了我的后背。在所有展柜的尽头，有一个空着的展台。

纯黑色的丝绒底座，已经擦拭得一尘不染。底座上，立着一块崭新的黄铜铭牌。

上面刻着一行字。【林瑶，2023年6月28日，柴可夫斯基国际钢琴大赛冠军，

预定藏品：冠军奖杯】日期，就是后天。决赛的日子。“喜欢我的收藏吗？

”一个温和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我猛地回头，顾修远就站在门口，

脸上依然挂着那副完美的、悲天悯人的笑容。他身后，是派对喧闹的灯火人声。而他，

像地狱里走出的使者。“她们……他们都是你杀的？”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他慢条斯理地走进来，擦了擦其中一个展柜的玻璃。“杀？不，这个词太粗鲁了。

”“我只是一个收藏家。”他看着我，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欣赏和怜悯。“我资助他们，

培养他们，让他们绽放出生命中最绚丽的光芒。”“然后，在他们气运最鼎盛的那一刻，

将这份光芒，连同他们的生命和运气，一起‘收藏’起来。”“这是一种艺术，你不懂。

”他指着那个空着的展台。“瑶瑶是我最完美的作品，她的天赋，远超之前任何一个。

”“我能感觉到，她登顶那一刻的气运，将会是何等的磅礴、何等的美味。”“林舒，

你应该为她感到骄傲。”我看着这个面带微笑的疯子，浑身冰冷。“你这个魔鬼！

”我尖叫着想冲出去，却被他轻易地抓住了手腕。他的力气大得惊人。“嘘。

”他把一根手指放在唇边。“别吵醒了我的客人们。”“也别想着报警，

或者告诉林建军和瑶瑶。”他凑到我耳边，声音轻得像情人的呢喃。“你觉得，

他们会信一个精神失常的家庭主妇，还是会信我这个给了他们一切的恩人？

”“你如果敢乱说一个字，我会让你在精神病院里度过余生。”“而瑶瑶，

还是会如期拿到她的冠军，然后，成为我最珍贵的藏品。”5我被顾修远关了起来。

就在别墅三楼的卧室里。他拿走了我的手机，反锁了房门。林建军是帮凶。顾修远告诉他，

我因为压力太大，精神出了点问题，需要静养。我的丈夫，那个我同床共枕了二十年的男人，

毫不犹豫地相信了。“林舒，你到底在闹什么！”他隔着门对我吼。

“顾先生对我们家恩重如山！你怎么能凭空污蔑他！”“你是不是看瑶瑶要有出息了，

你嫉妒她？”“我告诉你，你别想毁了瑶瑶的前途！在比赛结束前，你就在里面好好待着吧！

”我拍着门，声嘶力竭。“林建军！你开门！他会杀了瑶瑶的！他是个魔鬼！”“疯了！

我看你是真的疯了！”他骂骂咧咧地走了。我求瑶瑶。“瑶瑶！你听妈妈说，不要去比赛！

放弃比赛！顾修远他不是好人！”瑶瑶在门外，声音里带着哭腔。“妈，你怎么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说顾叔叔？”“他为我付出了那么多，我马上就要成功了，

你为什么要我放弃？”“你是不是不希望我好？”“妈，你太让我失望了。”她也走了。

整个世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被囚禁在绝望的牢笼里，

听着楼下为我女儿的出征做着最后的准备。我能听到林建军和瑶瑶开心的笑声。

他们正在为即将到来的荣耀而欢呼。却不知道，那是通往地狱的单程票。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距离决赛开始，只剩下不到三个小时。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我的女儿去死。我环顾四周，寻找着能逃出去的工具。梳妆台上，

有一把沉重的金属首饰盒。我举起它，用尽全身的力气，一次又一次地砸向门锁。一下，

两下，三下……巨大的声响惊动了楼下的人。林建军的怒骂声和脚步声由远及近。“林舒！

你又在发什么疯！”门锁在最后一次重击下，终于不堪重负地崩开了。我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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