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寒末日？我先手撕渣亲

(一)山雨欲来手机屏幕在略显昏暗的室内发出幽幽的光，

家族群“幸福一家人”的名字下，一条接一条的语音信息像催命符一样蹦出来，

发信人赫然是“婆婆”。周薇刚把最后一箱压缩饼干码放整齐，手指拂过塑料包装，

发出轻微的沙沙声。这间位于顶楼、被她悄然改造成“安全屋”的公寓，

此刻充满了令人安心的储备。靠墙垒着的，

是足够三个成年人消耗至少一年的罐头、真空米面、脱水蔬菜和瓶装水。阳台的种植箱里，

小葱和生菜冒出了嫩绿的芽，在室内补光灯下显得生机勃勃。角落的医药箱塞得满满当当，

从感冒药到抗生素，一应俱全。窗外，是连绵不绝的、令人心悸的灰白。

鹅毛大雪已经下了整整五天，没有一丝停歇的迹象，天空低沉得仿佛要压垮整个城市。

气温早已跌破历史极值，新闻报道里满是各种坏消息：交通彻底瘫痪，机场车站关闭，

电网不堪重负，部分地区开始分区限电，

社交媒体上开始出现抢购和混乱的视频……一种末世将至的恐慌，

正无声无息地透过加厚的双层玻璃窗，渗透进来。她点开那些语音，

婆婆那特有的、带着点理所当然的尖细嗓音立刻在安静的房间里扩散开来，

格外刺耳：“这雪下得没完没了，邪了门了！外面都乱套了，听说超市早就被抢空了，

菜市场一根菜叶子都找不着了！”“我们老人啊，身体弱，经不起折腾。

这种天灾人祸的时候，就得靠小辈照顾，这是天经地义！”“当媳妇的，这时候就该自觉点，

眼里得有活儿，心里得装着老人。小薇啊，你赶紧的，把家里吃的用的都收拾收拾，送过来。

你爸（指周薇的公公）血压高，离不了药，我也这疼那疼的，身边没人伺候可不行。

”“听见没有？别磨蹭，志成（周薇的丈夫李志成）上班辛苦，这种跑腿的事就该你来做。

对了，多拿点肉罐头，你弟弟志强正长身体，饿得快。”一条接一条，

没有丝毫询问商量的意思，全是居高临下的命令式口吻，

仿佛周薇是他们家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佣人。周薇嘴角扯起一抹极淡的冷笑，

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滑动，找到群聊设置，选中“婆婆”的头像，动作流畅，没有一丝犹豫。

【“幸福一家人”群主已将“婆婆”移出群聊。】世界瞬间清净了。她把手机扔回沙发上，

像是拂去了一粒碍眼的灰尘。

暖、甚至悄悄打通了隔壁的空置小房间扩大储物面积——如今成了她在预感天气极端异常后，

说服父母提前搬过来同住的最后堡垒。屋外天寒地冻，狂风卷着雪片砸在窗户上发出闷响，

屋内却依靠着储备电源和地暖，依旧维持着二十度左右的宜人温度。

父母在客厅里小声看着早年间下载好的电视剧，桌上还放着切好的水果，一切都还安稳，

甚至带着一种与外界的疯狂隔绝的宁静。至于婆婆那边？

她那个永远“妈宝”的好丈夫李志成？

还有那个游手好闲、二十好几了还只会啃老啃哥的小叔子李志强？关她屁事。她走到窗边，

看着楼下几乎被积雪彻底掩埋的车辆和空无一人的街道，眼神冷静而锐利。半年前，

那种莫名的、强烈的危机感促使她开始行动时，李志成还嘲笑她杞人忧天，

婆婆更是阴阳怪气说她瞎花钱，不会过日子。如今，这漫天的冰雪，

仿佛在为她当初的“疯狂”正名。(二)积怨已久周薇和李志成的婚姻，

从一开始就埋下了隐患。恋爱时，李志成表现得温柔体贴，周到入微，

成功掩盖了他骨子里的懦弱和源于那个家庭的极度自私。婆婆王秀芬，

从一开始就没看上家境普通的周薇，觉得她高攀了自己“优秀”的儿子。结婚时，

买房周薇家出了一大半首付，只因李志成家哭穷，

王秀芬还振振有词：“我们家养大志成供他读书花了多少钱？你们家出点钱买房不是应该的？

”最终房产证只写了周薇一个人的名字，算是周家父母坚持下，

周薇为自己争取到的唯一保障，为此，王秀芬至今耿耿于怀。婚后，

婆婆各种明里暗里的刁难，小叔子李志强隔三差五的借钱（从未还过），

李志成永远的和稀泥以及“那是我妈我弟，我能怎么办”的论调，

早已将周薇当初那点感情消磨殆尽。尤其是去年，父亲周卫国做心脏支架手术，急需用钱，

周薇想动用家里的存款，李志成却支支吾吾，最后才坦白，钱被他拿去“投资”了，

血本无归。周薇后来才查到，那所谓的“投资”，

根本就是他拿去讨好公司一个新来的年轻女同事了。那一刻，周薇对这个男人，对这个家，

就彻底死了心。她开始不动声色地为自己和父母筹划后路。这间安全屋，是她最大的底气。

她以“理财”、“投资”为名，

账户里属于自己的那部分钱（甚至想办法追回了一部分被李志成“投资”掉的钱）转移出来，

全部换成了实实在在的物资和房屋改造。她借口工作忙，减少了回婆家的次数，

对婆婆的刁难充耳不闻，对李志成的敷衍冷眼旁观。她像一只即将面对寒冬的松鼠，

沉默而坚定地储备着过冬的一切。这场突如其来的世纪雪灾，

不过是加速了她离开那个泥潭的步伐。(三)恶客临门三天时间，

在无边无际的雪幕中缓慢而压抑地溜走。新闻里的情况越来越糟，

“特大雪灾”、“极寒天气”的词条占据了所有版面，官方开始呼吁民众自救互助，

保持冷静。但显然，混乱在蔓延。断电变得频繁且持续时间越来越长，网络时断时续，

如同垂死病人的脉搏。小区业主群里，从一开始的互相打气，到后来的抱怨物资短缺，

再到后来，开始出现求助和零星争吵的声音。从窗口望出去，已经看不到任何活动的迹象，

只有死寂的白，吞噬着一切生机。“咚！咚！咚！”沉重而粗暴的砸门声，像失控的心跳，

毫无预兆地响起，猛烈地撞击着屋内的宁静，也敲打在每个人的心弦上。

周薇的父亲周卫国立刻从沙发上站起，示意老伴别动，

自己则迅速而警惕地走到猫眼前向外望去。母亲张爱琴放下了手里的毛线活，

有些紧张地攥紧了拳头。周薇眼神一凛，拍了拍母亲的手背，示意她安心，

自己则冷静地走到门边，先从加装的可视门禁屏幕上看了一眼。门外，

挤着三个裹得像粽子、却依旧冻得瑟瑟发抖的人。为首的正是婆婆王秀芬，头发凌乱，

脸冻得发青发紫，嘴唇干裂，

但那双三角眼里却燃烧着混合了愤怒、焦虑和一丝……狠厉的光芒。

旁边是缩着脖子、眼神躲闪又带着点贪婪的小叔子李志强。而站在稍后位置的，是她的丈夫，

李志成，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甚至带着点不耐烦和疲惫，

似乎这趟冒着严寒、深一脚浅一脚过来的苦差事并非他所愿。“周薇！开门！

我知道你在里面！你个没良心的，敢把我踢出群聊？反了你了！快开门！

”婆婆王秀芬尖利的声音穿透了隔音不错的门板，带着一种气急败坏的嘶哑。

李志成也开口了，声音沉闷，带着惯有的、试图掌控局面的虚伪：“周薇，开门，

外面冷死了，有事进去说。”周薇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了里面那扇厚重的实木门，

但外面的防盗门依旧隔着冰冷的金属栅栏。一股凛冽的寒气瞬间从门缝涌入，

吹得她额前碎发飞扬，也让她真切地感受到了外面的残酷低温。

门外三人显然没料到屋内的温度如此舒适宜人，与他们一路跋涉的冰窟如同两个世界，

都不由自主地愣了一下，贪婪地呼吸着屋内温暖的空气。

婆婆王秀芬更是第一时间就伸着脖子透过栅栏往里瞧，那双眼睛像探照灯一样，

迅速扫过玄关、客厅，当她的目光触及客厅角落堆放着的几箱矿泉水和方便面，

看到餐桌上还有没吃完的、散发着诱人香气的自热火锅盒子时，她的呼吸瞬间粗重起来，

眼睛猛地红了，那是极度嫉妒和贪婪混合的光芒，几乎要喷出火来。“好哇！周薇！

你个黑心肝的毒妇！”婆婆猛地转过身，手指穿过栅栏缝隙，几乎要戳到周薇脸上，

“家里藏着这么多好吃的，好喝的，暖气还开得这么足！

你眼睁睁看着我们老两口和你弟弟在那边挨冻受饿，连口水都喝不上？你还有没有一点人性！

我们老李家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娶了你这么个自私自利、蛇蝎心肠的媳妇！

”李志强在一旁帮腔，眼睛却死死盯着那箱方便面，咽着口水：“就是！嫂子，

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我妈都快饿出病来了！我们家都断粮两天了，就靠一点剩米粥撑着！

”李志成看着满屋的物资，眼神也剧烈地闪烁了一下，他走到门边，沉声道：“周薇，

你准备得倒是充分。没想到你私下里囤了这么多东西。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和责备，仿佛周薇的未雨绸缪是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过。

“既然有这么多，分一些给爸妈和志强也是应该的。妈年纪大了，身体不好，经不起饿。

外面现在什么情况你也知道，买都买不到。”他的语气，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索取，

仿佛周薇的一切，都天然该为他们李家服务。周薇看着眼前这三张熟悉又丑陋的嘴脸，

婆婆的刻薄贪婪，小叔子的**啃老，

在他家人那边、从未真正把她当成家人、甚至在此刻还想模糊焦点、占据道德制高点的虚伪。

她只觉得一股凉意从心底蔓延开，比窗外的风雪更冷，直透骨髓。她缓缓开口，

声音平静得可怕，像结了冰的湖面：“我的东西，凭什么分给你们？

”(四)图穷匕见“你的东西？你嫁到我们李家，连你都是我们李家的！

你的东西自然也是我们李家的！”婆婆王秀芬尖叫起来，声音刺耳，“志成，你看看她！

你看看你这好媳妇！她这是要逼死我们啊！我不管，今天你必须让她把东西交出来！

不然我就死在这里！”说着，她竟然一**坐倒在冰冷的楼道地面上，

开始拍着大腿干嚎起来，一副撒泼打滚的架势。李志强的目光在那些物资上流连，

又看向客厅里明显气色红润、穿着单薄家居服的周薇父母，嫉妒让他口不择言：“哥，

妈说得对！这女人就是欠收拾！你看她爸妈，养得白白胖胖的，肯定没少吃独食！

说不定就是用我们李家的钱买的！”李志成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他似乎觉得面子挂不住了，

尤其是在自己父母弟弟面前，周薇的“忤逆”和“顶撞”让他作为男人的权威受到了挑战。

他视线一转，看到周薇刚才随手放在鞋柜上的半包压缩饼干，

那是她准备喂阳台那只偶尔出现的流浪猫没喂完的。他像是找到了一个发作的借口，

一把抢过那半包饼干，粗暴地塞到还在干嚎的婆婆手里，然后对着周薇，

用一种近乎训斥、带着明显偏袒和道德绑架的语气吼道：“周薇！你别太过分了！

不就是点吃的吗？你看看你把妈都气成什么样了！你饿一顿死不了！但我妈不能饿！

她身体不好，你懂事点行不行！赶紧开门，把东西拿出来！

”那半包轻飘飘的、甚至有些寒酸的压缩饼干，此刻却像一块烧红的烙铁，

烫穿了周薇心中最后一丝对这段婚姻、对这个男人的残存幻想和微不足道的期待。

她看着李志成，看着他那张曾经也算英俊、如今却写满自私、凉薄和愚蠢的脸，忽然笑了。

不是愤怒，不是悲伤，而是一种彻底解脱的、带着浓浓嘲讽和鄙夷的笑。“我饿死没事？

”她重复着这句话，笑声在温暖的客厅里显得格外清晰而冰冷，“李志成，

你和你妈、你弟弟，还真是相亲相爱、逻辑感人的一家人啊。

”在三人或愤怒、或不解、或依旧理直气壮的目光中，

周薇不紧不慢地掏出一直放在家居服口袋里的手机，手指在屏幕上轻点几下，

调出一个音频文件，然后，按下了播放键。一段清晰的录音从手机扬声器里播放出来，

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一个年轻娇滴滴的女声，带着撒娇的意味：“志成哥，

你什么时候跟你家那个黄脸婆离婚啊？

你说好了等这次发了年终奖就离的……我都等不及了……”接着是李志成熟悉的声音，

带着讨好和急不可耐：“宝贝儿别急，快了快了！周薇那个蠢女人，好骗得很，

把她爸妈那点棺材本都拿出来给我‘投资’了，等钱一到手，我立马甩了她！

她哪有你懂事可爱，跟块木头似的，看着就倒胃口……”录音不长，但信息量巨大，

每一个字都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李志成脸上，也抽在愣住的王秀芬和李志强脸上。

客厅里瞬间死寂。只剩下录音播放完毕后微弱的电流声，以及门外呼啸的风声。

婆婆王秀芬张大了嘴，像被瞬间掐住脖子的鸡，干嚎声戛然而止，

脸上的表情凝固成一个滑稽的惊愕。李志强目瞪口呆，看看他哥，又看看周薇，

似乎还没完全消化这段录音的含义。李志成的脸，则在刹那间变得惨白，毫无血色，

他惊恐地瞪着周薇，嘴唇哆嗦着，像是第一次真正认识这个同床共枕多年的女人，

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恐慌。周薇按掉录音，

依旧是那副平静的、甚至带着点残忍笑意的模样，看着面如死灰、摇摇欲坠的李志成，

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道：“听见了？李志成，离婚。”“现在，请你们全家，立刻，

滚出我的房子。”她特意加重了“我的”两个字，带着不容置疑的所有权。

(五)扫地出门“离……离婚？你的房子？放你娘的狗屁！

”婆婆王秀芬最先从极度的震惊和尴尬中反应过来，或者说，

她是被“离婚”和“滚出去”这几个字**得彻底失去了理智，

那点子因为儿子丑事曝光的羞臊瞬间被更强烈的泼妇本能和占有欲覆盖。

她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指着周薇的鼻子骂道：“这房子是你和我儿子婚后买的！

就是夫妻共同财产！有你一半，就有我儿子一半！要滚也是你滚！

带着你这两个老不死的爹妈一起滚！”李志强也反应过来，虽然震惊于他哥的出轨，

但显然眼前的生存和物资更重要，他也梗着脖子帮腔：“对！这是我哥的房子！

凭什么让我们滚！该滚的是你们！”李志成脸色变换不定，

录音的曝光如同把他扒光了扔在冰天雪地里，让他阵脚大乱，羞愤交加，

但母亲的叫嚣又给了他一丝可怜的底气和不切实际的幻想。他强自镇定，

试图挽回这溃不成军的局面，语气软了下来，却更显虚伪和令人作呕：“小薇……你，

你什么时候录的？你居然……你听我解释，这事是我不对，我……我是一时糊涂，

被鬼迷了心窍……你看，这大雪天的，外面根本没法待人，零下几十度，会死人的！

离婚的事以后再说，我们先度过这个难关，我保证……”“一时糊涂？被鬼迷了心窍？

”周薇打断他，眼神像淬了冰的刀子，一刀刀凌迟着他虚假的表演，“用我爸妈的养老金，

我们准备要孩子攒的钱，去讨好小三，也是一时糊涂？李志成，收起你这套令人恶心的嘴脸，

我多看一眼都想吐。”她不再给他们任何纠缠的机会，

直接走到座机旁（为了应对可能出现的手机信号完全中断，

她特意保留了信号相对稳定的固定电话），毫不犹豫地按下了三个数字：“喂，是派出所吗？

我这里是锦绣家园12号楼1单元3001，有人非法闯入民宅，进行人身威胁和抢夺财物，

请你们立刻出警。”虽然她知道这种极端天气下，警察能否及时赶来是个巨大的未知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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