撷君词

＞穿成唐朝女词人，系统让我用诗词羞辱未来反派。我骂他“沐猴而冠”，

讽他“蝇营狗苟”。他恨我入骨，却在我诗稿上为我磨墨洗笔。后来他权倾朝野，

将我囚于金屋，咬着我的耳垂哑声问：“继续写啊，怎么不骂了？”我望着他搜罗来的，

挂满四壁的、我的亲笔诗稿，终于颤抖着写下了最后一首——“愿我如星君如月，

夜夜流光相皎洁。”1曲江宴上，笙歌鼎沸，衣香鬓影。沈清辞在一片喧闹中猛然睁开眼，

琉璃盏中的葡萄美酒晃出潋滟的波光，映着她瞬间苍白的脸。脑子里一阵剧痛，

陌生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她不再是那个熬夜赶稿的现代小编剧，

而是成了唐朝同名同姓的才女沈清辞。【诗词攻略系统已激活。

】一道冰冷的机械音在脑海中响起，【宿主需通过作诗羞辱目标人物裴砚获取积分。

积分可兑换道具，挽救目标性命，改变其成为遗臭万年奸臣的命运。

】【当前任务：于曲江宴上，当众作诗羞辱裴砚。任务奖励：100积分。

】沈清辞指尖一颤，猛地抬头。视线穿过觥筹交错的人群，

精准地落在了那个孤身坐在角落的男子身上。裴砚。一身半旧的青衫，

在这满堂锦绣中显得格格不入。他背脊挺得笔直，侧脸线条冷硬，正微微垂眸，

听着上首一位紫袍大员的问话，姿态谦卑，

可那紧抿的薄唇和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隐忍与野心，却没能逃过沈清辞的眼睛。就是他？

未来会权倾朝野、手段狠辣，最终被史书记载为“国贼”的裴砚？而她，要用诗词，

去羞辱他，救他？“清辞妹妹，发什么呆呢？”身旁有女伴轻笑，

“莫不是也被那裴生的好皮相迷住了？可惜啊，寒门子弟，纵有几分才学，

也不过是权贵门下走狗罢了。”周围响起几声压抑的嗤笑。沈清辞心脏收紧。

她知道系统任务必须完成，那100积分是启动资金，关乎未来能否救他。

可这种当众折辱……她看着裴砚那看似恭敬，实则紧绷的侧影，心中莫名生出一丝不忍。

但系统冰冷的倒计时在脑中回响。她深吸一口气，攥紧了手中的酒杯。也罢，

既然注定要为敌，那便做得彻底些。她站起身，在周遭讶异的目光中，一步步走向那个角落。

丝竹声渐歇，无数道视线汇聚过来。裴砚似有所觉，抬起眼。他的眼眸很深，

像浸了寒星的古井，对上沈清辞视线的一刹那，掠过一丝极淡的疑惑，随即又归于沉寂。

沈清辞在他面前站定，能清晰看到他洗得发白的衣领，和握着酒杯、指节微微泛白的手。

“裴郎君。”她开口，声音清越，带着一丝刻意拉开的距离和凉意。裴砚起身，

执礼：“沈娘子。”沈清辞弯起唇角，笑容里却无半分暖意，只有属于才女的清高和疏离。

她手腕一扬，杯中殷红的酒液尽数泼出，划过一道弧线，精准地溅落在裴砚的脸上、衣襟上！

“哗——”满座皆惊！窃窃私语声戛然而止，所有人的表情都凝固在脸上。

酒液顺着裴砚轮廓分明的下颌滴落，在他青衫上洇开深色的痕迹。他身体骤然僵硬，

眼底瞬间翻涌起骇人的墨色，几乎要将他吞噬。但他只是极慢地抬手，用袖口，

一点点擦去脸上的酒渍，动作稳得可怕。沈清辞心头一跳，强自镇定，

迎着那双骤然变得锐利如鹰隼的眸子，清晰吟道：“一朝得志便猖狂，沐猴而冠笑四方。

”“衣冠楚楚难掩质，竖子成名岂久长？”诗句落，满堂死寂。落针可闻。

“沐猴而冠”、“竖子成名”……字字诛心！这已不是寻常的嘲讽，

而是将裴砚的出身、品行、未来全盘否定，踩入泥泞！无数道目光，或震惊，或鄙夷，

或幸灾乐祸，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钉在裴砚身上。裴砚擦脸的动作顿住，袖口垂下，

露出他毫无波澜的脸。只有那双眼睛，黑沉得吓人，紧紧锁着沈清辞，

仿佛要将她从皮到骨看得清清楚楚。他忽然极轻地笑了一下，声音低沉沙哑，

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裴某，谢沈娘子赠诗。”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

带着冰冷的重量，砸在沈清辞心上。沈清辞袖中的手微微颤抖，面上却维持着高傲，

冷哼一声，拂袖转身，在无数复杂的目光中，挺直背脊离开了宴席。心脏却在胸腔里狂跳，

不知是因为任务完成的**，还是因为裴砚最后那个眼神。是夜，

沈清辞回到沈府安排给她的精致闺阁，屏退了侍女。窗外月色清冷。她唤出系统界面。

【曲江宴任务完成，奖励100积分已发放。】看着那孤零零的100积分，

又想起裴砚离去时孤寂隐忍的背影，

以及历史上他未来可能遭遇的种种构陷和最终结局……她鬼使神差地打开了系统商城。

【金疮药（特效），需50积分。】几乎没有犹豫，她点击了兑换。“匿名，

送去他城西赁住的那处陋院。”她对系统吩咐。……长安城西，某处狭窄僻静的院落。

月色透过破旧的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裴砚已换下那身被酒水污了的青衫，

只着中衣，坐在冰冷的榻上。桌上油灯如豆，映着他晦暗不明的脸。白日里的羞辱，

言犹在耳。那些鄙夷的目光，如针扎般刺在他心上。

沈清辞……那个清冷如雪、才名动长安的女子。他与她素无交集，

为何……指尖无意识地在粗糙的桌面上划过，留下浅浅白痕。忽然，

窗外传来极轻微的“叩”的一声。裴砚骤然警觉，闪身至窗边，推开窗，窗外夜色沉寂，

空无一人。只有门槛边缘，放着一个不起眼的白瓷小瓶。他蹙眉，谨慎地将瓷瓶拾起，

拔开木塞，一股清冽的药香瞬间弥漫开来。是上好的金疮药。他今日被酒盏碎片划破的掌心，

此刻正隐隐作痛。谁送的？他眸色沉凝，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可能，最终，

却定格在今日宴席上，那个泼他酒、赠他毒诗，眼神却有一瞬间游离躲闪的沈清辞。

指尖猛地收拢，紧紧攥住了那冰凉瓷瓶，用力到骨节泛白。他盯着窗外沉沉的夜幕，

眼底翻涌着复杂难辨的情绪，最终化作一团幽暗的火焰，在瞳孔深处燃烧。“沈清辞，

”他低哑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散开，带着彻骨的寒意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探究，

“你究竟意欲何为？”2【积分余额：50。】系统冰冷的提示音在脑中响起时，

沈清辞正对镜梳妆，指尖无意识地划过一支素银簪子。五十积分，

够换一次不算严重的“预警”，或者几样寻常药物。杯水车薪。距离曲江宴已过去半月，

那场风波并未平息，反而随着她那首“沐猴而冠”诗的流传，愈演愈烈。

她沈清辞“恃才傲物”、“眼高于顶”的名声更响亮了，连带着裴砚，

也成了长安城茶余饭后的笑谈。只是那笑谈里，

多少也掺杂了些对他“忍辱负重”的微妙侧目。“娘子，今日卫府诗会，帖子早送来了，

您真要去？”贴身侍女小心翼翼地问，眼里藏着担忧。

谁不知道卫府诗会聚集的多是清流文人，而裴砚，

据说因那日“不畏权贵”（虽是被迫）的表现，竟意外得了卫老夫子几分青眼，

今日也会到场。“去，为何不去？”沈清辞放下簪子，语气平静。系统没有发布新任务，

但她知道，积分的积累刻不容缓。更何况，那日泼酒之后，裴砚那双沉如寒夜的眼睛，

总在她脑海中浮现，带着一种无声的诘问。卫府园林，曲水流觞。气氛远比曲江宴要雅致，

也更为紧绷。在座的虽多是布衣或低品官员，但眉宇间自有风骨，言谈引经据典。

裴砚依旧坐在不起眼的角落，换了一身稍新的蓝衫，背脊挺直，正垂眸看着面前漂浮的酒杯，

仿佛周遭的暗流与他无关。沈清辞的到来，让空气凝滞了一瞬。

无数道目光或明或暗地扫过来，带着审视、好奇，还有不易察觉的排斥。她目不斜视，

在自己的席位坐下，姿态优雅，却自带疏离。诗会按流程进行，吟咏风月，唱和酬答。

直到轮到一个与裴砚有过节的学子，故意将矛头引向他。“裴兄如今名声大噪，

想必文思更胜往昔，何不以此情此景，赋诗一首，让我等也开开眼界？

”语气里的讥讽毫不掩饰。众人目光齐聚裴砚身上。裴砚抬眸，神色不变，

只淡淡道：“才疏学浅，不敢献丑。”那学子却不依不饶：“裴兄何必过谦？

莫非是瞧不起我等？”气氛顿时有些尴尬。卫老夫子抚须不语，似在观察。

沈清辞的心微微提起。她知道这是个机会，一个既能完成系统潜在“羞辱”任务获取积分，

又能……或许能帮他解围（虽然方式极端）的机会。她需要积分，

也需要维持自己“厌恶”他的人设。就在裴砚薄唇微启，似乎准备强行应对时，

沈清辞清冷的声音响起：“裴郎君何必推辞？”所有人的视线瞬间转向她。她端起茶杯，

轻轻吹开浮沫，眼睫都未抬一下，声音不高，

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莫非是自觉文章‘蝇营狗苟，不堪入目’，故而羞于示人？

”“嗡——”一阵压抑的哗然。比“沐猴而冠”更直接！这是将他寒窗苦读的心血，

贬低到了尘埃里！裴砚猛地转头看她，眼底终于不再是古井无波，而是骤然卷起的风暴，

锐利得几乎能将她刺穿。他搁在膝上的手，瞬间紧握成拳，手背上青筋隐现。

那挑衅的学子先是一愣，随即露出快意的笑容。卫老夫子眉头微蹙，

看向沈清辞的目光带上了不赞同。沈清辞却仿佛毫无所觉，放下茶杯，站起身，

目光平静地迎上裴砚几乎要噬人的视线，一字一句，清晰吟道：“营营青蝇，止于樊篱。

”“苟且之徒，妄攀云梯。”“腹内原来草莽，笔下岂有珠玑？”“劝君敛迹藏拙，

莫遣文章污人衣！”诗句落，满场死寂。连那挑衅的学子都噤了声。

“蝇营狗苟”、“腹内草莽”、“污人衣”……字字如刀，刀刀见血！

裴砚的脸色在那一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唇色泛白，唯有那双眼睛，黑得骇人，

死死盯着沈清辞，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他胸口微微起伏，呼吸都重了几分。

沈清辞袖中的指尖掐入掌心，强迫自己与他对视，不露半分怯懦。【检测到有效羞辱行为，

积分+80。当前积分：130。】系统的提示音让她心头一松，随即又被更大的空茫覆盖。

她微微颔首，算是向主位的卫老夫子致意，然后转身，再次在无数复杂难言的目光中，

翩然离去。背脊依旧挺直，只有她自己知道，那蓝衫青年眼中几乎凝成实质的痛楚与愤怒，

像烙印一样烫在她心上。……诗会不欢而散。裴砚是最后离开的。夜色已深，

他独自一人走在空旷的街道上，月光将他孤长的影子投在青石板上。

屈辱、愤怒、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憋闷，在他胸腔里冲撞。沈清辞……她为何一而再，

再而三地与他过不去？就因为他出身寒微？他回到城西陋院，点燃油灯，

昏黄的光线照亮四壁萧然。怒火灼烧着他的理智，他猛地从怀中掏出白日里诗会上，

因沈清辞打断而未能呈上的诗稿——那是他精心准备，意图在卫老夫子面前展露才学的。

他紧紧攥着那叠纸，指节因用力而发出轻响，几乎要将它揉碎。

可就在他欲将诗稿掷于地上时，动作却猛地顿住。白日里卫老夫子在他离去时，单独留下他，

问了他一个极其冷僻的典故，关于“青蝇止樊”的深层喻义。他当时心神激荡，未能细想，

此刻……他的目光猛地落在被自己揉皱的诗稿边缘，那上面，有他之前随手记下的，

关于那个典故的几条注解思路！而沈清辞今日骂他的诗里，开篇便是——“营营青蝇，

止于樊篱”！是巧合？裴砚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他迅速将诗稿铺平在桌上，

就着昏黄的灯火，目光死死盯住那句诗，又回想起沈清辞吟诗时的眼神——冰冷，疏离，

却似乎……没有恶意？不，那分明是极致的恶意。可若真是恶意，为何偏偏是这句？

为何偏偏在他即将被刁难，

即将在卫老夫子面前露怯（他当时对那典故的理解确实浅薄）的时候？

一个荒谬、却又带着致命诱惑力的念头，不受控制地钻入他的脑海。

他想起曲江宴后那瓶匿名送来的金疮药。想起今日卫老夫子问完典故后，

看他那意味深长的一眼，和随后微微的颔首。难道……裴砚缓缓坐倒在冰冷的木椅上，

拿起白日里沈清辞诗句被人记录下来、辗转传到他手中的纸笺。上面的字迹清隽风流，

却字字如刃。他反复摩挲着那冰凉的纸张，尤其是“营营青蝇，止于樊篱”那八个字，

指尖带着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轻颤。许久，许久。他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

笑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带着几分自嘲，几分了然，

还有几分……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好一个……不堪入目。”他喃喃自语，

眼底的风暴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沉、更晦暗的幽光。

原来那看似淬毒的刀锋之下，藏的竟是……指路的微光么？沈清辞，你究竟，

是个怎样的女子？3【积分余额：130。】这数字在沈清辞脑中盘桓多日，

像悬在头顶的细剑。她知道，这点积分远远不够。

系统商城深处那些能扭转乾坤的“证据”或“庇护”，动辄需要上千积分。她只能等，

等下一个“羞辱”裴砚的机会，一边焦灼，一边又隐隐惧怕那样的机会到来。然而，

先等来的，却是裴砚入狱的消息。罪名是“科场舞弊”——在他参加完礼部试，放榜前夕。

构陷手段算不得高明，一封模仿他笔迹的密信，几锭来路不明的银钱，却人证物证“俱全”。

背后是谁的手笔，长安城里稍有耳目的人都心知肚明，无非是那些忌惮他这匹寒门黑马，

又恼怒他在卫府诗会后更得卫老夫子看重的权贵。消息传来时，正值深夜，窗外暴雨如注，

砸在屋檐瓦片上，噼啪作响，寒意刺骨。沈清辞猛地从榻上坐起，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几乎窒息。【警告：目标人物裴砚生命体征出现剧烈波动，

遭遇重大生存危机。历史轨迹显示，此次狱中他将受重刑，留下暗疾，

为日后性格扭曲埋下关键诱因。请宿主尽快采取干预措施。

】系统冰冷的提示音前所未有的急促。干预？如何干预？她区区一个闺阁女子，

有何能力干预朝廷命案？“兑换！系统，兑换能救他的东西！”沈清辞在脑中疾呼。

系统界面飞速闪烁，最终定格在几样物品上：【关键人证口供（伪造版，

需800积分）】【刑部大佬庇护令（一次性，

需1200积分）】【洗脱冤屈关键物证（指向真凶，需1500积分）】最便宜的那个，

她也远远不够。沈清辞脸色煞白，指尖冰凉。雨水仿佛浇进了她心里，一片寒凉。

“还有没有……更便宜的？或者，有没有快速获取大量积分的任务？

”她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检测到宿主强烈意愿，

触发紧急限时任务：当众与目标人物决裂，言辞需极致羞辱，行为需具强烈象征性。

任务奖励：1000积分。】【任务要求：于明日午时，刑部门前，公开斥责裴砚，

并损毁其赠予或与宿主有关联之物，以示划清界限。】一千积分！

足以兑换那份“关键人证口供”！沈清辞的心重重一沉。当众斥责，

损毁关联之物……这是要将裴砚的面皮和尊严，彻底踩碎在地上，还要碾上几脚。

在他最落魄、最需要希望的时候。她闭上眼，脑海中闪过裴砚那双沉静隐忍的眼，

闪过他接过匿名伤药时可能的惊疑，闪过他低喃“不堪入目”时那复杂难辨的眼神。

可若不做，他可能会死，或者……变成历史上那个冷酷残暴的奸臣。没有选择的余地。

她猛地睁开眼，眼底已是一片决绝的清明。“接取任务。”她起身，走到妆奁前，

打开最底层一个锦盒。里面静静躺着一支白玉簪，簪头雕着简单的云纹，玉质算不得顶好，

却温润通透。这是数月前，一次诗会后，裴砚托人转赠给她的，附着一张素笺，

只写了“谢赠言”三字。她一直收着，从未佩戴。明日，

它就是那需要被损毁的“关联之物”。……翌日午时，雨势稍歇，但天色依旧阴沉得可怕。

刑部门前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议论纷纷。囚车吱呀呀驶来，停在门口。

裴砚被两名狱卒押了下来。他穿着一身脏污的囚服，上面带着暗红色的血痕，脸色苍白如纸，

唇瓣干裂，唯有一双眼睛，黑得惊人，里面像是燃着两簇幽暗的鬼火，扫过人群时，

带着一种近乎麻木的冰冷。他看到了一身素衣，站在人群前方的沈清辞。

他眼底似乎微微动了一下，随即又归于死寂，甚至带上了一丝淡淡的嘲弄。是了，

她这般清高，自然要来划清界限，再踩上几脚。沈清辞一步步走上前，

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站定。她能闻到他身上传来的血腥气和牢狱的霉味，

能看到他额角新添的伤口和微微颤抖却强自支撑的身体。心脏像是被无数细针反复穿刺，

痛得她几乎无法呼吸。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抬起下巴，用尽毕生演技，

摆出最刻薄、最鄙夷的神情，声音清晰地穿透细密的雨丝和嘈杂的人声：“裴砚！”这一声，

让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过来。“我原以为你虽出身微贱，好歹有几分读书人的骨气，没想到，

竟是个利欲熏心、斯文扫地的**之徒！”裴砚身体几不可查地晃了一下，看着她，

眼神空洞，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沈清辞从袖中取出那支白玉簪，高高举起，

让所有人都能看清。“昔日你赠此污浊之物，我念你或有几分真心，不忍弃之。今日看来，

小说《撷君词》 撷君词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