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替我坐了5年牢,留下80万和一个女儿

"爸,三天后订婚。"我手里的碗停在半空。

林心月坐在对面,眼睛发亮:"志鹏妈妈说要见你。

""见我?""对啊,正式见面,商量彩礼、酒席,还要聊聊你的工作。

"她笑得很甜,"我跟她说你做生意的。"我放下碗,手指微微发抖。

"爸,你怎么了?"林心月凑过来,"你不高兴吗?""没有。"我扯出笑容,"挺好的。

""那就说定了!"她站起来,"我去跟志鹏说,他妈妈最看重长辈。

对了,爸,你当年做什么生意来着?"我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房间里。三天。只有三天了。

我掏出手机,翻到一个号码,犹豫了很久,还是没按下去。那是林建国留给我的。

六年前,我们在监狱里关了整整五年。出狱前一个月,他上吊了。

留下一句话:我女儿拜托你了。现在,这个女儿要结婚了。

而她未来的婆婆,要查她父亲的底。1.第二天一早,林心月就把男朋友带回来了。

"叔叔好!"男孩叫赵志鹏,二十出头,穿着体面,一看就是家境不错的孩子。"坐。

"我给他倒了茶。

"叔叔,我妈想后天见您,您看方便吗?"赵志鹏说话很客气,但眼神里有种审视。"方便。

""那太好了!"林心月拉着男友的手,"我就说我爸好说话。

""心月说您是做外贸生意的?"赵志鹏突然问。我端起茶杯:"嗯。

""哪个行业?""电子产品。""那挺赚钱的。

"赵志鹏笑了笑,"我妈就是担心心月以后受苦,您理解吧?""理解。

""对了叔叔,您以前在哪个公司?""小公司,倒闭了。""哦。

,"那您现在...""志鹏!"林心月打断他,"你问这么多干什么?""没事,应该的。

"我站起来,"我去买菜。"出门前,我听见赵志鹏小声说:"你爸看着不像做生意的。

"林心月说:"那是因为他低调。"我走出小区,掏出手机,终于还是拨了那个号码。

"喂?"那边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我是陈默。

""你还活着?""林建国的女儿要结婚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钱给她了?""没有。""那你想干什么?""他们要查我的底。

""活该。"女人冷笑,"当年你不该答应他。""我欠他的。""你欠的可不止这些。

"女人说,"还有五十万,什么时候还?""我没有。

儿的钱,你敢动一分试试!""我没动!""那你拿什么还我?"我咬咬牙:"给我一个月。

""一个月?"女人笑了,"行,一个月后,我亲自去找那个小姑娘聊聊。"电话挂断了。

我站在街边,手心全是汗。五十万,还有林建国留下的八十万。

这笔钱我瞒了三年,一分没动。但现在...我回到家,林心月正在房间里打电话。

信任我吗?...我知道,我知道,为了我们好...行吧,那就查呗,反正我爸清清白白。

"我站在门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晚上,林心月做了一桌子菜。

"爸,明天去买套新衣服吧,后天见阿姨要体面点。""好。

""还要准备见面礼,你看给多少合适?""你看着办。

""三万?"林心月试探地问,"会不会太少?"我愣了一下:"三万?""是有点多。

"林心月有些不好意思,"那两万?""没事,就三万。"我说,"我明天去取。

""爸,你对我真好。"林心月眼眶红了,"要不是你,我早就...""别说了。

"我打断她,"吃饭吧。"夜里,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手机突然响了,是个陌生号码。"陈默?""谁?""赵淑芬,志鹏的妈妈。"我坐了起来。

"陈先生,我想单独跟您聊聊。

但带着不容置疑,"明天下午,咖啡厅,您看可以吗?""什么事?""就是想了解一下您。

"赵淑芬说,"毕竟心月要嫁到我们家,我总得对她负责,您说是吧?""好,地址发我。

"挂了电话,我知道,麻烦来了。2.第二天下午,我准时到了咖啡厅。

赵淑芬已经坐在角落里,四十多岁,穿着得体,眼神精明。"陈先生。"她伸出手。

"赵女士。"我握了握。"坐。"她推过来一杯咖啡,"我点了拿铁,不知道您喝不喝。

""谢谢。""开门见山吧。"赵淑芬放下杯子,"陈先生,您是心月的父亲吗?""养父。

""哦,收养的。

"她点点头,"那亲生父母呢?""母亲早逝,父亲..."我顿了顿,"也不在了。

""什么时候收养的?""六年前。

""那时候心月十二岁?"赵淑芬眯起眼睛,"为什么收养她?""朋友托付的。

""什么朋友?""狱友。"我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赵淑芬的表情变了。

"您坐过牢?""五年。""什么罪?""故意伤人。"咖啡厅里突然安静下来。

赵淑芬看着我,眼神里全是审视。"陈先生很诚实。

"她缓缓说,"不过,我不能让我儿子娶一个罪犯养女。""我已经出狱三年了。

""出狱了还是罪犯。"赵淑芬端起杯子,"而且,心月知道吗?"我没说话。"她不知道。

"赵淑芬笑了,"您瞒着她?""我不想让她难过。

得她嫁到我家,我们知道了,她就不难过了?"赵淑芬放下杯子,"陈先生,您这是在害她。

""我会告诉她。""什么时候?""订婚前。""那就今天。

"赵淑芬说,"我现在就打电话让她过来,您当着她的面说。

为什么不行?"赵淑芬盯着我,"陈先生,您是不敢说,还是有别的隐瞒?"我握紧了拳头。

"我查了。

"赵淑芬拿出手机,"陈默,四十岁,2015年因故意伤人罪入狱,2020年出狱。

但是..."她滑动屏幕,"您当年是顶罪的,对吗?"我的心一沉。

"真正的凶手是林建国。"赵淑芬说,"心月的父亲。""你查到了?""我花钱查的。

"赵淑芬说,"陈先生,您为什么要顶罪?""我欠他的。""欠什么?""欠命。

"赵淑芬愣了一下:"什么意思?""十五年前,我出车祸,是林建国救了我。

"我说,"所以当他出事的时候,我替他扛了。""那他呢?""死了。

"我说,"在狱中自杀了。

""所以您就收养了他女儿?"赵淑芬冷笑,"陈先生,我看您挺有情有义的。

那么,林建国留给女儿的遗产,您交给她了吗?"我僵住了。"看来没有。

"赵淑芬靠在椅背上,"八十万,整整八十万。

林建国在狱中托人转给您,让您交给心月,您收了,但是没给她。

""那是她十八岁的生日礼物。"我说,"我一直在等她十八岁。""她早就十八了。

""我想等她结婚再给。

?"赵淑芬站起来,"陈先生,我不管您和林建国什么关系,但是这笔钱,您必须还给心月。

还有..."她凑近我,"我查到,您欠人五十万。

如果还不上,人家是不是也会找到心月?"我没说话。

"所以您想用林建国的钱还债,对吗?"赵淑芬说,"然后让心月嫁到我家,您就安心了。

样?"赵淑芬说,"今天,当着心月的面,把所有事都说清楚?"我看着她,突然觉得很累。

赵女士,我可以把钱都给心月,但是..."我说,"能不能不告诉她我的过去?""不能。

"赵淑芬说,"我不会让我儿子娶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女孩。""那我们就别见面了。

"我转身要走。"陈默!"赵淑芬叫住我,"您走了,我就直接去找心月。"我停住脚步。

"明天下午三点,还是这里。"赵淑芬说,"把心月叫来,您当面说清楚。

否则,我现在就去。"我没回头,直接走了。回到家,林心月正在厨房做饭。

"爸,你回来啦?衣服买了吗?""买了。"我随口说。

"明天见阿姨,你紧张吗?"林心月笑着问,"我可紧张了。""不紧张。""那就好。

"林心月说,"我跟志鹏说了,他妈妈人很好的,你别担心。

"我看着她,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3.夜里,我又接到了那个女人的电话。

"陈默,钱准备好了?""还没有。""那你最好快点。

"女人说,"我听说林建国的女儿要结婚了?""你想干什么?""我不想干什么。

"女人说,"我只是想提醒你,如果你还不了钱,我就去找她。

""你敢!""我为什么不敢?"女人笑了,"林建国欠我的,你也欠我的。

你不还,我就找他女儿要。

他为什么会进监狱?为什么会自杀?陈默,你以为你了解他?你什么都不知道!"我愣住了。

"明天下午,我会去找那个女孩。"女人说,"你最好拦住我,否则..."电话挂了。

我坐在床上,手心全是汗。林建国,你到底瞒了我什么?第二天早上,我早早出门了。

我去了一趟银行,把那八十万全部取了出来。然后,我去了当年的监狱。"找谁?"狱警问。

"我想查一个人的档案。"我说,"林建国,2015年到2020年在这里服刑。

""你是?""我是他狱友。""档案不能随便看。"狱警说,"除非你是直系亲属。

""我是他女儿的监护人。"我拿出林心月的身份证复印件。

狱警看了看,让我等了半小时,最后拿出一份档案。"只能看十分钟。

"我接过档案,手在发抖。翻开第一页,是林建国的照片。然后是罪名:故意伤人致死。

受害者:周晓雪。周晓雪,那个打电话给我的女人。我继续翻,看到了判决书。

林建国被判十年,但只服刑了五年。原因是...我看到"顶罪"两个字,心跳停了一拍。

是林建国,是...我翻到最后一页,上面写着:真凶陈默,林建国为其顶罪,后陈默自首。

2020年,林建国在狱中自杀。我闭上眼睛。这不可能。我不是凶手,我是替他顶罪的。

但是为什么..."时间到了。"狱警说。我把档案还回去,走出监狱。

外面阳光刺眼,我站在门口,不知道该往哪里走。手机响了,是赵淑芬。

"陈先生,心月已经在咖啡厅了。""什么?""我给她打电话了。

"赵淑芬说,"我说您要跟她谈谈。她现在就在这里等您。

"我挂了电话,拦了辆出租车,往咖啡厅赶。路上,我接到了周晓雪的电话。

"我也在咖啡厅。"她说,"我们见一面吧,陈默。是时候了。"出租车停在咖啡厅门口。

我走进去,看到林心月坐在角落里。她看到我,站了起来。

"爸,赵阿姨说你要跟我谈谈?"我走过去,坐下。赵淑芬坐在对面,眼神冷漠。

"心月,我..."我张了张嘴。"陈默。"一个女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我回头,看到周晓雪走过来。她四十多岁,穿着黑色风衣,眼神锐利。"你是?"林心月问。

"我叫周晓雪。"她说,"你父亲的仇人。"4.咖啡厅里,所有人都看向我们这桌。

"什么仇人?"林心月看看我,又看看周晓雪,"你们认识?""认识。

"周晓雪坐下,"十五年前,他杀了我姐姐。

""什么?!"林心月瞪大眼睛,"爸,她在说什么?""不是我。"我说,"是你父亲。

"车祸?"周晓雪冷笑,"谁告诉你的?陈默吗?"林心月看着我,眼神里全是疑惑和恐惧。

"心月,听我说。"我深吸一口气,"你父亲林建国,不是车祸去世的。

他是在监狱里...自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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