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赵小满沈砚 作者:亦泪
状态:已完结 时间:2025-11-12 15:05:03
>我穿成种田文里的恶毒农家女,系统逼我虐待将来会权倾朝野的落魄反派。
我每天对他呼来喝去:“沈石头,去把水挑了!柴劈了!地扫了!”他沉默照做,
眼神隐忍。我骂他“穷酸相”,转头却偷偷在他碗底埋了荷包蛋;我罚他寒冬洗衣,
实则是为让他避开上门寻仇的恶霸。直到我为保护他家的田契被打伤,
他红着眼一夜之间让仇家破人亡。这个杀神将我堵在灶房,
声音嘶哑地质问:“你天天折磨我,又次次护着我……赵小满,
你是不是稀罕我稀罕得不行了?”1赵小满是活活疼醒的。额角像是被开了个水陆道场,
锣鼓喧天地跳着疼。她吸着冷气睁开眼,入目是糊着黄泥的土坯墙,
头顶是黑黢黢的、结着些许蛛网的稻草屋顶,身下是硬得硌人的木板床,
铺着的粗布被褥散发着一股淡淡的皂角和阳光混合的气味。这不是她的公寓。
没等她理清头绪,一个冰冷的、毫无感情的机械音突兀地在脑海中炸开:【警告!
灵魂波动异常!恶毒女配系统强制绑定中……】【绑定成功!宿主:赵小满。
】【当前世界:《农家锦鲤小福女》。身份:赵家村村民,同名恶毒女配。
主线任务:对未来将权倾朝野的落魄反派沈砚(当前化名:沈石头)进行持续性打压与虐待,
确保其按照原定命运轨迹,饱经磨难后黑化,最终被男女主联手铲除。任务失败,
宿主将即刻抹杀。】【今日新手任务:责令沈石头挑满院内十口大水缸,
并当面辱骂其“废物”。时限:日落前。任务失败惩罚:霉运缠身三日。】赵小满懵了。
穿书?还是她昨晚睡前翻过几眼的种田文?她成了里面那个嫌贫爱富、愚蠢刻薄,
因为屡次欺负尚未发迹的反派,最后被翻身后的反派弄得家破人亡,
死无全尸的恶毒女配赵小满?而她现在,必须去虐待那个未来会成为一代权臣,
心眼比筛子还多,睚眦必报的终极BOSS——沈砚?现在自我了断还来得及吗?
系统冰冷的倒计时在脑海里滴答作响,配合着额角的抽痛,逼得赵小满几乎发疯。她咬着牙,
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套上床边那双打着补丁的布鞋,踉踉跄跄地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
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她眯着眼适应了一下,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自家还算宽敞的土坯院子,
角落里垒着柴火,几只母鸡正在悠闲地踱步。而院门外不远处的土路上,
嘈杂的嬉笑声吸引了她的注意。几个穿着短打的半大村童,正围着一个少年推推搡搡。
“沈石头,没爹没娘的野种!滚出我们赵家村!”“把你身上那件破衣服脱下来,
还能当抹布呢!”“就是,占着村头的破屋子,真晦气!”被围在中间的少年身形清瘦,
穿着一身洗得发白、打满补丁的粗布衣衫,甚至比赵小满身上的还要破旧几分。他低着头,
看不清面容,只是死死地护着怀里似乎抱着的东西,任由那些孩子推搡辱骂,一声不吭,
像一块真正沉默的石头。那就是沈砚?未来的大反派沈砚?赵小满的心脏猛地一缩。
系统面板上“任务失败:抹杀”几个血红色的大字再次浮现,像催命符一样钉在她的脑海里。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回忆着原主那副泼辣刁蛮的劲儿,叉着腰,几步就冲到了院门口,
对着那群村童吼道:“吵什么吵!吃饱了撑的没事干是吧?滚远点,别脏了我家门口的地!
”她的声音又脆又亮,带着一股子蛮横,倒是把那些村童吓了一跳。
领头的孩子王见她面色不善,嘟囔了几句“小满姐更凶”,便带着一帮孩子一哄而散。
土路旁,只剩下那个依旧低着头的清瘦少年。赵小满的心砰砰直跳,她知道,该来的躲不掉。
她强迫自己板起脸,走到少年面前,用尽可能尖刻的语气,按照系统任务的要求,
大声道:“看什么看!沈石头,说的就是你!”少年闻声,终于缓缓抬起头。那一瞬,
赵小满呼吸微窒。少年脸上虽沾着些尘土,却难掩其下俊秀的五官。尤其那双眼睛,
墨黑深邃,不像普通农家少年那般懵懂或浑浊,里面盛着的是与他年龄不符的沉寂,
还有一丝被深深压抑下去的、不易察觉的锐利和隐忍。他看着她,没有说话,
眼神平静得让人心慌。赵小满被这眼神看得有点发毛,但系统的倒计时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剑。
她硬着头皮,伸手指向院子角落里那十口硕大的水缸,继续凶巴巴地输出:“愣着干什么?
没听见我说话吗?去!把院子里的水缸全都给我挑满!挑不完不许吃饭!”她顿了顿,
几乎是咬着牙,将系统要求的那句侮辱挤了出来,“……废物!”最后两个字出口的瞬间,
赵小满感觉自己额角的青筋都跳了一下。她紧紧盯着沈砚,不,是沈石头的反应。
少年深邃的眸子里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波动,快得让人抓不住。他沉默地看了赵小满一眼,
那眼神里没有愤怒,没有委屈,甚至没有疑问,只有一片沉静的、化不开的墨色。然后,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顺从地低下头,转身朝着院角那排空荡荡的水缸走去,
弯腰提起了放在旁边、比他肩膀还宽的木桶。看着他沉默挑着木桶走向村口井边的单薄背影,
赵小满腿一软,差点没站稳靠在门框上。完了。她这不仅是上了贼船,
还是条一眼就能望到尽头、注定要撞冰山沉没的贼船啊!
夕阳给他的背影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赵小满望着那影子,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日子,
可太难了。2自那日“初遇”并成功完成系统新手任务后,
赵小满就正式开始了她水深火热的“恶毒女配”生涯。每天清晨,天刚蒙蒙亮,
系统那冰冷的提示音就会准时在她脑海里响起,比村里的公鸡打鸣还准。
【日常任务发布:责令沈石头劈完后院所有柴火。任务奖励:无。失败惩罚:轻微电击。
】【日常任务发布:责令沈石头除草两亩地。任务奖励:无。失败惩罚:腹泻一日。
】【日常任务发布:辱骂沈石头“穷酸相”,并责令其清洗全部衣物。任务奖励:无。
失败惩罚:头痛欲裂三时辰。】赵小满:“……”她认命地从床上爬起来,
顶着乱糟糟的头发,走到院子里,对着那个已经早早起来、沉默地站在角落里的清瘦少年,
开始她一天的“表演”。“沈石头!你是木头桩子吗?没看见后院的柴火都快堆不下了?
赶紧去劈了!劈不完今天连稀粥都没得喝!”她叉着腰,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又尖又刻薄。沈砚抬起那双墨黑的眸子,安静地看了她一眼,
然后默默转身,拿起靠在墙角的斧头,走向后院。
“砰、砰、砰……”沉稳有力的劈柴声很快传来。赵小满偷偷扒着门缝往外看。
少年挥动斧头的动作并不像常年干活的农夫那般熟练,甚至带着点生疏的文气,
但他的眼神很专注,手臂也渐渐显露出一些结实的线条。她叹了口气,
这算不算是……被迫锻炼身体?中午吃饭,是粗糙的粟米饭和没什么油水的野菜。
赵小满端着碗,故意用筷子把碗沿敲得叮当响,
对着坐在离饭桌最远角落、捧着个破边碗的沈石头骂道:“看你那穷酸相!看着就倒胃口!
吃完赶紧去把地里的草除了,偷懒我就打断你的腿!”沈砚依旧沉默,
只是扒饭的动作微微顿了一下,长长的睫毛垂着,遮住了眼底的情绪。赵小满心里堵得慌。
她凶巴巴地起身,一把抢过他的空碗:“吃完了就快去干活!碗给我!”转身进了灶房,
她飞快地掀开锅盖,
将藏在锅底、用少许猪油煎得边缘焦黄的荷包蛋麻利地扣进他那只剩几粒饭的破碗里,
又迅速用旁边干净的野菜盖住,这才气冲冲(假装)地端着碗出去,
塞回他手里:“磨蹭什么!赶紧去!”沈砚看着被塞回来的碗,
指尖似乎无意识地碰触了一下碗壁残留的、不正常的温热,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低头拿着碗,
走向田地。看着他走远,赵小满才松了口气,心里暗骂这破系统不做人。还有一次,
系统发布任务,让沈石头寒冬腊月去河边洗衣。赵小满当时就心里一咯噔,这么冷的天,
河水刺骨,洗什么衣服?这不是折腾人吗?但她没法违抗。只能再次扮演恶人,
把一堆旧衣服塞给沈砚,恶声恶气地命令他立刻去河边洗干净。沈砚抱着那堆衣服,
看了看阴沉沉、似乎要下雪的天,沉默地走出了院子。赵小满在屋里急得团团转。她知道,
原书里提过一句,沈砚流落至此,似乎欠了镇上一伙痞子一点钱,
那伙人偶尔会来村里找他麻烦。而今天,恰好就是那伙人据说会来的日子。
系统让他这个时辰去河边,难道是……她越想越心惊,只能祈祷自己的猜测是错的,
也希望冰冷的河水不会把那未来权臣冻出个好歹。结果,沈砚那天在河边洗了很久,
冻得手指通红,却意外地“错过”了上门寻衅的痞子。更巧的是,村里后来传出消息,
说那伙痞子那天不知怎的,在村子另一头的河边滑了一跤,好几个都摔进了冰窟窿里,
虽然被捞起来没出人命,但也够他们喝一壶的,短时间内是没精力来找麻烦了。
赵小满听到这消息时,正偷偷把一把晒干的、软和的干草塞进沈砚那双露着脚趾的旧鞋里。
她动作一顿,心里莫名地松了口气,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这些“虐待”任务,
看似刁难,似乎……每一次,都阴差阳错地让沈砚避开了一些麻烦,
或者得到了一些微小的、实际的好处?赵小满甩甩头,把这个荒谬的念头抛开。
她只是被迫完成任务而已,才不是要帮他!而沈砚,依旧沉默地承受着这一切。
劈柴、挑水、除草、洗衣……所有粗重的活计他都默默完成。只是,他偶尔会停下动作,
看着碗底被细心盖住的荷包蛋,或者感受着鞋子里莫名多出来的、柔软的干草,
又或者回想起那天在河边,远远看到的、那几个痞子狼狈的身影……他那双沉寂的眸子里,
会闪过一丝极淡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完全捕捉到的困惑。这个赵小满,她到底想做什么?
3日子就在赵小满每日的“呼来喝去”和沈砚的“沉默顺从”中,如水般流过。转眼间,
沈砚来到赵家村已近两月。这两个月里,沈砚——曾经的侯府公子,
如今落魄到连名字都只剩“沈石头”这三个字的少年,经历了人生中最打败认知的一段时光。
起初,他对这个叫赵小满的村姑只有厌恶和警惕。她粗鲁、刁蛮、不可理喻,
变着法地折腾他,用最刻薄的语言羞辱他。他隐忍着,将所有情绪压在心底最深处,
只待有朝一日……可渐渐地,一些不合常理的细节,如同投入静湖的石子,
在他沉寂的心湖中漾开了一圈圈涟漪。他每日被指派繁重的农活,
从最初的手臂酸痛、掌心磨破,到如今虽不算轻松,却也能勉强应对,
甚至臂膀腰腿都结实了不少。这真的是单纯的折磨吗?倒更像是一种……近乎严苛的锤炼。
他低头看着自己那双破旧的布鞋,鞋尖的破洞不知何时被细密的针脚缝补好了,
虽然用的线颜色不太匹配,针脚也歪歪扭扭,但确实结实了不少。而且,
鞋子里总是垫着干燥柔软的干草,走路时不再硌得慌,冬日里似乎也多了些许暖意。
他回想起那天,赵小满骂他“穷酸相”,抢过他的碗,回来时碗壁却带着一股不正常的温热。
他扒开表面那几根寡淡的野菜,看到了藏在碗底的那个煎得焦香的荷包蛋。那一刻,
他举着筷子的手,在空中停顿了许久。还有他母亲留下的那支唯一的银簪。
那是他流落至此都紧紧藏在身上,从未示人的念想。前几日不小心遗失,
他几乎翻遍了所有可能的地方,心急如焚,却不敢声张。就在他几乎绝望时,第二天清晨,
那支簪子就“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了他的枕头底下,完好无损。是谁?在这赵家村,
除了那个每天变着法“虐待”他的赵小满,还有谁会注意到他丢了东西?又有谁,
会这样悄无声息地还回来?最让他想不通的,是寒冬洗衣那日。他被赶到冰冷的河边,
双手冻得麻木。回来后,却听说镇上的王癞子那伙人那天来村里找他了,没找到人,
反而在村子另一头的河边莫名其妙摔进了冰窟窿,吃了大亏,短时间内是没脸再来了。
时间如此巧合。赵小满是知道他欠了王癞子钱的,虽然他从没说过。她那次让他去河边,
真的是为了折磨他?还是……刻意让他避开那伙人?沈砚坐在灶膛前,借着跳跃的火光,
看着那个正叉着腰,指挥他去挑水的少女。她嘴里依旧不饶人:“沈石头!
眼神直勾勾的看什么呢!水缸又快见底了,还不快去!想渴死我吗?
”她的脸颊因为灶火的热气泛着红晕,眼神凶巴巴的,但……似乎并没有什么真正的恶意。
一个荒谬的、却又越来越清晰的念头,如同藤蔓般悄然爬上了沈砚的心头。她看似处处刁难,
实则次次都像是在帮他。让他干重活,是锻炼他的体魄?骂他穷酸,
却偷偷给他加餐、补鞋、垫草?罚他洗衣,是助他避开祸事?甚至,
连辱骂……是不是也是一种另类的、激励他不要沉沦的方式?
地飘向了某些他曾在话本里看过的、或是听府中嬷嬷闲聊时提起的乡野轶事——有些姑娘家,
性子泼辣,明明心里在意得紧,偏偏嘴上不饶人,行为也别扭得很。
她们会用一种近乎“欺负”的方式,来引起心仪男子的注意,或是……表达关心?
莫非……沈砚被自己这个大胆的推测惊了一下。他下意识地抬眼,又飞快地瞥了赵小满一眼。
她正背对着他,踮着脚去够挂在房梁下的咸肉,身姿纤细,嘴里还在不满地嘟囔着什么。
心跳,没来由地漏了一拍。所以,赵小满她……是心悦于他?因为他是外来的,落魄不堪,
所以她不好意思直接表达,只能用这种近乎笨拙的、惹人讨厌的方式,来对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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