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刘莉林强 作者:欢欢喜喜的叶不凡冷声
状态:已完结 时间:2025-10-31 14:39:57
“你爸就是个无底洞,这钱我们拿走了,你好自为之!”哥嫂卷走家里所有钱跑路时,
脸上满是嫌恶。我一个人守着瘫痪的父亲,半年时间,尝尽了人情冷暖。医生下了最后通牒,
再不交钱就停药。我绝望地回到家,抱住父亲痛哭,却无意中在他枕下发现了一张存折。
一百万。我擦干眼泪,看着病床上毫无知觉的父亲,笑了:“爸,我们有钱了,你的好儿子,
也该回来了。”01缴费窗口的玻璃,映出我一张死气沉沉的脸。头发干枯,眼眶深陷,
颧骨高得像两座孤坟。护士敲着玻璃,语气里的不耐烦像冰冷的刀片,
一下下刮着我早已脆弱不堪的神经。“林晚,又是你?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账上没钱,
药房那边不会发药的!你爸今天再不续上费,我们只能按规定办了!”按规定办。
就是停掉我爸所有的药物和治疗。就是眼睁睁看着他那根若有若无的生命线,彻底断掉。
半年来,这句话我听了无数遍。从最初的惊慌失措,到后来的苦苦哀求,再到现在的麻木。
我的心,好像已经被磨成了一片粗糙的砂纸。我记得半年前,
哥嫂把家里最后几万块钱搜刮干净,准备跑路时,嫂子刘莉指着我爸的病房,
对我哥林强说:“带着这么个无底洞,我们这辈子都别想出头!”林强唯唯诺诺,
甚至不敢看我一眼。最后,还是刘莉把一张薄薄的银行卡丢给我,脸上满是施舍般的嫌恶。
“里面还有两千,你好自为之。”他们像甩掉一块恶心的垃圾一样,甩掉了我们。
我曾跪下去求他们,求他们留下一点钱给爸看病。刘莉一脚踢开我,
骂我是想拖着他们一起死的累赘。我跑遍了所有亲戚家,曾经热络的笑脸,如今都冷得像铁。
三姑甚至直接把门关上,隔着门板冲我喊:“你爸那就是个填不满的坑!
我们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那些羞辱,那些白眼,那些避之不及的姿态,
像一根根毒刺,深深扎进我的骨头里。现在,我站在这里,
感受着背后其他病人家属投来的、夹杂着同情与鄙夷的目光。我的尊严,
早已被现实踩得粉碎。我深吸一口气,消毒水的味道直冲天灵盖,让我有片刻的清醒。
我没有说话。我只是从那个洗得发白的帆布包里,慢慢地,掏出了一本存折。
一本看起来有些年头的存折。我将它打开,平铺在柜台上,推了过去。护士低头看了一眼,
那副不耐烦的表情瞬间凝固在脸上。她的眼睛猛地睁大,
视线在存折和我那张憔悴的脸之间来回扫视,仿佛在确认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这……”她的声音干涩。“先交二十万。”我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不像我自己的。
“剩下的,转到我爸的住院账户里,预存。”整个缴费大厅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周围那些原本看戏的目光,此刻全都变成了震惊和不可思议。我能清晰地感觉到,
那些视线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我身上。护士的手有些抖,她拿起存折,反复确认了几遍,
才终于回过神,开始手忙脚乱地操作起来。打印缴费单的声音,此刻听起来悦耳无比。
我拿着那张缴费凭证,走回病房。走廊很长,很白,白得刺眼。我第一次觉得,
医院这股消毒水的味道,闻起来竟然带着一丝安心。推开门,父亲依旧安静地躺在床上,
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半年前的那场车祸,让他成了植物人。我走到床边,坐下,
看着他苍老而毫无知觉的脸。半年的绝望和痛苦,在这一刻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
可我没有哭。眼泪,在昨天发现这张存折时,已经流干了。一百万。我做梦都不敢想的数字。
我不知道爸是什么时候,用什么方式攒下的这笔钱。但他把它藏在枕下最深处,
而不是交给掌管家里财政大权的哥嫂,意图已经再明显不过。这是他留给自己的,
也是留给我的,最后一条后路。我笑了,一种冰冷的、带着决然的笑意,
在**裂的嘴唇边绽开。猎人与猎物的位置,从现在开始,要调换了。我拿出手机,
拨通了一个号码。“喂,商场吗?我想咨询一下,你们最新款的衣服……”一个小时后,
我提着几个购物袋回到医院。我换下了那身穿了半年的旧衣服,穿上了一条得体的连衣裙。
镜子里的人,虽然依旧消瘦,但眼神里多了一些东西。一些被我遗忘许久的,
叫做“人样”的东西。我将新买的进口营养品一一摆在床头柜上,
那些瓶瓶罐罐在灯光下闪着昂贵的光。然后,我端着水盆,走出病房,故意在走廊的水房里,
跟其他病友家属闲聊起来。“哎,林晚,你今天看着不一样了啊。
”隔壁床的大妈眼神里满是探究。我一边拧着毛巾,一边状似不经意地叹了口气。“没办法,
我爸这病,不能再拖了。”“怎么?你有办法了?”我抬起头,
脸上挤出一个疲惫又带着些许希望的笑容。“算是吧,托了些关系,找到点门路,
总算有点盼头了。”我话说得含糊,但透露出的信息足够让他们浮想联翩。“花了不少钱吧?
”“钱都是小事,只要人能好起来。”我轻描淡写地说道,然后端着水盆,
在她们震惊又羡慕的目光中,转身离开。我知道,这些话,就像长了翅膀的鸟。很快,
就会飞到该去的人耳朵里。02三姑的电话,是在第二天中午打来的。非常准时,
完全在我的预料之中。“喂,小晚啊,最近怎么样啊?你爸……还好吗?”电话那头的声音,
带着一种刻意捏造出来的亲热,让我感到一阵生理性的恶心。我清晰地记得,
上一次我给她打电话借钱,她是怎么说的。“一分钱都没有!你哥嫂都跑了,
你还指望我们这些外人?林晚我告诉你,做人要有点自知之明!”那尖酸刻薄的声音,
仿佛还在耳边回响。**在病房外的窗边,看着楼下花园里盛开的月季花,语气平淡。
“还好,医生说情况稳定。”“哦哦,那就好,那就好。”三姑干笑了几声,
终于忍不住切入了正题。“我听你王阿姨说……你那边,找到门路了?是……是弄到钱了?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试探,每一个字都透着小心翼翼的算计。我轻笑一声,没有直接回答。
“也谈不上什么门路,就是我爸以前不是喜欢瞎琢磨嘛,好像是早年投的一笔钱,
最近有了点消息。”我故意把话说得模棱两可。“一笔钱?多少钱啊?
”三姑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手续挺复杂的,
我一个女孩子家也搞不懂。”我叹了口气,语气里充满了恰到好处的迷茫和无助。
“不过听人说,数目好像……不小。至少我爸的医药费,是暂时不用愁了。”“哎呀!
这是大好事啊!”三姑的声音陡然拔高,那股子兴奋劲儿,隔着电话都能溢出来。
“我就说你爸是个有福气的!小晚啊,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可千万要跟三姑说啊!
咱们是一家人!”一家人。多么讽刺的三个字。在我最需要家人帮助的时候,
你们一个个躲得比谁都快。现在闻到钱味了,就又变成“一家人”了。“嗯,谢谢三姑关心。
”我敷衍着,心里一片冰冷。“那……那你哥知道这事吗?”来了,这才是她最想问的。
“我还没联系上他。”我装作疲惫地揉了揉眉心,“他跟嫂子走的时候,电话都换了,
我上哪儿找他们去。”“哎呀,这怎么行!这么大的事,必须得让你哥知道啊!
他可是家里的长子!”三姑的语气里充满了“正义感”。“你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
我肯定帮你把林强找回来!一家人,总得齐齐整整的!”“那就……麻烦三姑了。
”挂掉电话,我脸上的疲惫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彻骨的冷。我知道,
三姑这个远近闻名的广播站,一定会用最快的速度,
把这个“惊天大料”添油加醋地传播出去。我的第一张网,已经撒下去了。下午,
我约了苏晴在医院附近的一家咖啡馆见面。苏晴是我大学唯一的闺蜜,也是我这半年来,
唯一一个还在接我电话、愿意借钱给我的人。她看到我的时候,愣了一下。“晚晚,
你……”她的目光落在我新买的连衣裙上,眼神里满是惊讶。我没说话,
只是把那本存折推到了她面前。苏晴拿起存折,打开,看到那一长串零的时候,
倒吸了一口凉气。“一百万?!晚晚,你哪儿来的这么多钱?
”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她,包括我那个正在萌芽的、疯狂的计划。
苏-晴听完,久久没有说话。咖啡馆里放着舒缓的音乐,但我能听到自己心脏剧烈的跳动声。
我有点紧张,我怕她觉得我疯了,怕她觉得我恶毒。良久,她抬起头,握住我的手。
她的手心很暖。“晚晚,我支持你。”她的眼神里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全是坚定和心疼。
“那对狗男女,早就该收拾了!他们把你和叔叔害得这么惨,凭什么还能在外面逍遥快活?
”那一瞬间,我紧绷了半年的神经,终于有了一丝松动。眼眶一热,差点掉下泪来。
我吸了吸鼻子,把眼泪憋了回去。现在还不是哭的时候。苏晴往我这边挪了挪,
压低声音说:“光放消息还不够,得把戏做足了。你得让他们相信,你手上握着的,
是一个源源不断的金矿,而不是一笔死钱。”她的话,点醒了我。“你的意思是?
”苏-晴的眼睛亮晶晶的,透着一股和我如出一辙的狠劲儿。“你得让他们看到,
你的生活正在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花钱,要花在明面上,要让所有人都看到!
”我们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一抹冷酷的笑意。没错,好戏,才刚刚开始。
03远在几百公里外的另一座城市,一间不足三十平米的出租屋里,气氛压抑得能拧出水来。
泡面桶的馊味和廉价香烟的烟雾混合在一起,形成一股令人作呕的气息。
刘莉将一张银行账单狠狠摔在林强脸上。“两万!就剩两万了!林强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她尖锐的声音几乎要刺破人的耳膜。“从家里拿出来的十五万,这才半年不到,
就他妈只剩下两万了!”林强缩着脖子,不敢看她。“那……那不是你说的,
那个什么‘原始股’,稳赚不赔吗?”他小声地辩解。“你还敢顶嘴?!
”刘莉像被点燃的炮仗,瞬间炸了。她冲过去,对着林强又抓又打。
“要不是你那个半死不活的爹拖累,我用得着病急乱投医吗?十五万啊!
我本来打算拿来付首付的!现在全打了水漂!都怪你!都怪你那个该死的家!”林强抱着头,
任由她的指甲在自己脸上划出一道道血痕。他是个典型的成年巨婴,从小被我爸妈宠坏了,
没主见,没担当,唯一的优点就是听老婆的话。当初卷走家里的钱,
抛下瘫痪的父亲和孤立无援的妹妹,也是刘莉的主意。他只是个懦弱的执行者。
屋子里的争吵和打骂,已经成了这半年的日常。他们以为摆脱了“无底洞”,
就能奔向美好新生活。现实却狠狠给了他们一巴-掌。带来的钱,
被刘莉急于求成地投进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庞氏骗局,血本无归。林强找不到像样的工作,
只能在工地上打零工,每天累得像条死狗,也挣不了几个钱。从天堂跌落地狱,不过如此。
就在两人吵得不可开交时,林强的手机响了。他手忙脚乱地掏出来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
接通后,电话那头传来三姑那标志性的大嗓门。“喂!是林强吗?哎呀我的大侄子,
我可算找到你了!”林强愣了一下,把电话开了免提。“三姑?你怎么……”“你快别说了!
家里出大事了你知不知道!”三姑的语气夸张得像在唱戏。“你爸,哎呀,
你爸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早年买的一块破地,听说要被开发了!
开发商那边赔了一大笔钱!**妹林晚现在可威风了,听说手里攥着一大笔钱呢!
”出租屋里瞬间安静下来。林强和刘莉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
刘莉一把抢过电话,声音都变了调。“三姑,你说的是真的?什么地?赔了多少钱?
”“哎哟,是强子媳妇吧?我跟你们说,这事千真万确!
我亲眼看见林晚去医院交了二十万的医药费,眼皮都不眨一下!还说剩下的都预存了!
这手笔,没个百八十万下不来吧?”三-姑在电话那头添油加醋,
把她听来的、看到的、自己脑补的,全都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遍。
“林晚那丫头现在可不一样了,穿金戴银的,神气得很!我问她,她还藏着掖着,
就说是什么投资,数目不小!我寻思着,这钱肯定是你爸留下的,
怎么能让她一个女孩子家独吞呢?强子你可是长子啊!”挂了电话,
刘莉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贪婪的光芒,在她眼中疯狂闪烁。
“发财了……真的发财了……”她喃喃自语。
林强还有些迟疑:“这……这是不是林晚那丫头设的套啊?她哪来的钱?”“套?
”刘莉冷笑一声,一巴掌拍在林强后脑勺上,“你当谁都跟你一样蠢?
三姑都亲眼看见了还能有假?二十万的缴费单,是能P出来的吗?
”她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肯定是老头子背着他们藏了一手!那老不死的,
早就防着他们了!一想到那笔巨款,可能有一百万,甚至更多,刘莉的心就烧得滚烫。
再看看这破烂不堪的出租屋,和身边这个窝囊废一样的丈夫,
一股强烈的恨意和不甘涌上心头。那笔钱,本该是她的!“不行!”她猛地站起来,
眼睛里迸发出骇人的光,“这笔钱,绝对不能让林晚那个小**一个人吞了!林强,
我们必须回去!”林强被她的样子吓了一跳。“回去?我们当时走得那么绝,现在回去,
林晚她……”“她敢不认?”刘莉的眼神变得狠辣起来,“你忘了?你是她哥!
是林家的长子!家产天经地义有你的一半!她要是敢不给,我们就去闹!去法院告她!
我看到时候丢人的是谁!”她心里已经打好了算盘。只要回去了,钱到了她手上,
她就再也不会回来了。她看着林强,语气不容置疑。“马上给你那个好妹妹打电话,
探探她的口风!”贪婪,是最好的诱饵。而她,已经死死咬住了这个钩。04消息放出去了,
鱼饵也撒下了,接下来,就是加码。我用存折里的钱,给我爸换了一个单人病房。
医院最好的那种,朝南,带独立的卫生间和会客区。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
空气中漂浮的尘埃都仿佛镀上了一层金边。
我把父亲从那个拥挤、嘈杂、充满了各种异味的多人病房里推出来,
安置在这间明亮又安静的屋子里。我给他换上了干净柔软的床单,
床头柜上摆放着新鲜的百合花。花香混合着阳光的味道,
冲淡了医院里那股常年不散的药水味。我一个人,默默地做着这一切。擦拭父亲的身体,
给他**僵硬的四肢。触碰到他冰凉的皮肤时,我有一瞬间的恍惚。我想起小时候,
也是这样一双手,把我高高地举过头顶。那时候,他的手掌宽厚又温暖。可他也是偏心的。
家里但凡有点好吃的,好玩的,永远都是哥哥林强的。林强犯了错,挨骂的总是我。
我曾不止一次地在心里埋怨过他。但现在,看着他毫无生气的样子,那些埋怨,
都变成了无声的叹息。我布置好了一切,然后拿出手机。我选了一个最好的角度,
拍下了病房的景象。照片里,父亲安静地“安睡”在干净整洁的病床上,阳光洒在他的脸上,
显得异常祥和。背景里,是那束盛开的百合,和窗外明媚的风景。整个画面,
透着一种岁月静好的安宁和富足。我编辑了一条朋友圈。“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没有多余的解释。然后,我点开权限设置,选择了“部分可见”。
分组里,只有三姑、二叔、大姨……那几个最爱嚼舌根、也最有可能和我哥嫂有联系的亲戚。
做完这一切,我放下手机,静静地坐在床边。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但我心里,
却是一片冰冷的沉着。我知道,这张照片,就像一颗精准投掷的炸弹。
它会迅速在我的亲戚群里爆炸,然后被某个“好心人”第一时间转发到林强和刘莉的手上。
照片里透露出的信息太多了。高级单人病房,意味着高昂的费用。我脸上平静的表情,
意味着我游刃有余。那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更是**裸的宣告。它在告诉他们:我,
林晚,有钱了,而且有很多钱。多到可以让我爸享受最好的医疗条件,
多到可以让我摆脱过去的窘迫。这比任何言语都更有说服力。它会像一把刀子,
精准地捅在刘莉那颗贪婪的心脏上。她会嫉妒,会疯狂,会坐立不安。她会无法忍受,
曾经被她踩在脚底的穷酸妹妹,如今过得比她好。她更无法忍受,那笔本该属于她的巨款,
正在被我“肆意挥霍”。我等着。就像一个耐心的猎人,在等待猎物因为无法抑制的贪欲,
一步步走进我精心布置的陷阱。果然,没过多久,三姑的微信就发了过来,是一张截图。
截图上,赫然是我刚发的那条朋友圈。下面跟着她的一句话:“小晚,你这病房可真气派啊!
花了不少钱吧?”我回了一个微笑的表情。然后,我看到那条朋友圈下面,
开始出现三姑、二叔等人的点赞和评论。“小晚出息了!”“叔叔有福气啊!”我知道,
这张网,已经越收越紧了。刘莉,你现在,是不是已经坐不住了?05手机**响起的时候,
我正在给父亲擦拭手背。屏幕上跳动着两个字:哥哥。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称呼。
我看着那个号码,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了一下,泛起一阵尖锐的生理性厌恶。
我没有立刻接。我慢条斯理地放下毛巾,将父亲的手放回被子里,然后走到窗边,
按下了接听键,顺手点开了免提。苏晴就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
向我比了一个“OK”的手势。“喂?小晚吗?”电话那头,
传来林强那懦弱又带着一丝讨好的声音。“是我。”我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小晚啊,
最近……最近还好吗?爸他……身体怎么样?”他假惺惺的问候,让我觉得胃里一阵翻滚。
半年前,是谁连看都不敢看我一眼,跟着老婆逃之夭夭?现在,倒装起孝子来了。“死不了。
”我冷冷地吐出三个字。电话那头明显一噎,沉默了几秒。“小晚,你别这样……我知道,
之前是哥不对,哥对不起你,对不起爸……”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虚假的哽咽。
我差点笑出声。真是个好演员。“有事说事。”我不想跟他废话。“我……我听三姑说,
爸那边……有点好消息?是……是钱的事吗?”他终于问到了点子上。
我装作疲惫地叹了口气,声音里透着一股无助和迷茫,这是我对着镜子演练了十几遍的效果。
“钱的事……是有点眉目。”“真的?!”他的声音瞬间提高,我甚至能听到电话那头,
刘莉急促的呼吸声。“但是手续很复杂,我也搞不懂。
”我继续按照和苏晴商量好的剧本演下去。“我问了人,说这笔钱和我爸的状态有关系,
好像需要……需要直系亲属一起办点什么手续。唉,你们又不在,我一个女孩子家,
真是头都大了。”我故意抛出一个巨大的诱饵。一个需要“直系亲属”才能拿到的宝藏。
电话那头,安静得可怕。我能想象到,刘莉此刻的表情一定精彩极了。
她一定在疯狂地用眼神示意林强,让他继续问下去。果然,几秒钟后,林强的声音再次响起,
比刚才急切了数倍。“需要直系亲属?小晚,你具体说说,需要怎么办?”就在这时,
一个尖锐的女声毫无征兆地插了进来,是刘莉。她显然是等不及了,
直接从林强手里抢过了电话。“林晚!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钱?有多少?
是不是爸背着我们藏私房钱了?!”她的声音又急又贪婪,连一丝一毫的伪装都没有,
丑陋的嘴脸暴露无遗。我等的就是这一刻。我对着电话,发出一声冷笑。然后,
在刘莉还想继续追问的时候,我直接按下了挂断键。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忙音,
我能想象到电话那头,刘莉会是何等的抓心挠肝,暴跳如雷。想知道?自己滚回来看。
苏晴对我竖起一个大拇指,脸上满是解气的笑容。“干得漂亮!这一下,够她难受几天的了。
”**在窗边,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难受?不。这才只是开胃菜。
我要的,是让他们从云端,狠狠地摔下来,摔得粉身碎骨。06挂断电话后的第三天,
我决定再添一把火。这把火,必须烧得够旺,够真实,足以烧掉他们最后一丝理智。
我给苏晴打了电话。“计划可以开始了。”下午两点,医院门口。
一辆黑色的奥迪A6稳稳停在路边。这不是什么顶级豪车,但对于普通工薪阶层来说,
已经足够体面,足够有说服力。这是我特意让苏晴租来的。车门打开,
一个穿着一身笔挺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男人走了下来。他是苏晴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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