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花飘进骨灰盒的那一夜

第一章我叫方宇，今年二十八岁，在市中心开了家小餐厅。每天凌晨四点起床备菜，

深夜十二点才关门，日复一日。客人们都说我脾气好，永远笑眯眯的，从不发火。

他们不知道，我之所以这么温和，是因为弟弟方星总说："哥，你笑起来最好看了。

"可现在，弟弟死了。我站在殡仪馆门口，手里捧着他的骨灰盒，脸上还是那副温和的笑容。

送葬的人不多，大部分是餐厅的老客人。弟弟生前在附近的广告公司上班，人缘不错。

"老方，节哀。"老张拍了拍我的肩膀，"小星这孩子多好啊，怎么就..."我点点头，

没有说话。其实我知道弟弟是怎么死的。三天前，他从二十三楼跳了下去。警察说是自杀，

留下的遗书写着"愧对女友，无颜面对哥哥"。但我知道，那不是他的字迹。弟弟左撇子，

可遗书是右手写的。警察不信，说我受**了，建议我去看心理医生。可我很清醒，

清醒得能记住每一个细节。比如弟弟死前那晚给我打的电话，哭着说："哥，

雨桐要跟我分手，她说我配不上她。"比如他哽咽着告诉我："她表哥说要教训我，

让我离她远点。"比如他最后那句话："哥，如果我死了，你会为我报仇吗？

"当时我还安慰他，说什么都会过去的。结果第二天，他就从楼顶摔了下来。

宋雨桐连葬礼都没来参加。据说她正在准备和表哥许志轩的订婚仪式。

我把骨灰盒放在餐厅里弟弟最喜欢的那张桌子上，旁边摆了他爱吃的红烧肉。"星星，

哥给你做了你最爱的菜。"我轻声说道，就像他还活着一样。骨灰盒里的照片，

是弟弟二十二岁生日时拍的，笑得很灿烂。那天他说："哥，等我赚了钱，

一定要让你过上好日子。"现在什么都没了。我坐在他对面，慢慢吃着红烧肉。

味道还是一样，可再也没有人夸我手艺好了。吃到一半，餐厅门被推开了。

宋雨桐穿着一身黑色连衣裙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高大的男人。正是许志轩。"方老板，

听说小星的事了，我来看看。"宋雨桐红着眼眶，一副悲伤的样子。我擦擦嘴，

站起身来："雨桐，你来了。"许志轩打量着餐厅，脸上带着不屑："就这破地方，

也配让我表妹委屈？""志轩！"宋雨桐拉了拉他的袖子。"怎么？我说错了吗？

"许志轩冷笑，"一个开破餐厅的，也想攀高枝？"我依然笑着，

声音很轻："志轩哥说得对，是我弟弟不自量力。""你倒是识趣。"许志轩满意地点点头，

"早这样认识不就好了？也不至于闹出人命。"宋雨桐在骨灰盒前站了一会儿，

丢下一束白花就要走。"雨桐。"我叫住她，"星星生前很爱你，他说想娶你为妻。

"她身体僵了一下，没有回头："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是啊，都过去了。"我低声说道，

"不过有件事我想问问你。""什么事？""星星死前那晚，是不是有人去找过他？

"许志轩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就是好奇。

"我依然保持着温和的笑容，"毕竟星星那么开朗的孩子，怎么会想不开呢？""神经病！

"许志轩拉着宋雨桐就要走，"走，雨桐，别在这浪费时间。"我送他们到门口，

礼貌地说："慢走，欢迎下次再来。"等他们走远，我关上餐厅的门，拉下百叶窗。

回到弟弟的骨灰盒前，我轻抚着他的照片。"星星，哥哥知道你是怎么死的了。""放心，

哥哥会为你报仇的。"我打开手机，翻出一个月前的录音。那是弟弟无意中录下的，

许志轩威胁他的话："不想死就离我表妹远点，否则我让你从楼上摔下去。

"当时弟弟以为他只是吓唬，没当回事。现在看来，许志轩是真的动手了。我把录音保存好，

然后拨通了一个电话。"喂，张师傅吗？是我，小方。

我想请你帮个忙..."电话那头的张师傅是我的老顾客，在建筑工地干活，人脉很广。

我需要他帮我查一些事情。比如许志轩的住址，他的行程安排，还有他最害怕什么。

挂断电话后，我继续陪弟弟吃饭。餐厅里很安静，只有壁钟滴答滴答的声音。"星星，

哥哥答应你，一定会让害死你的人付出代价。"我夹起一块红烧肉，放在骨灰盒前。

"你慢慢吃，哥哥去准备一下。"明天，我就要开始行动了。第二章第二天一早，

我照常开门营业。张师傅很快就给我回了电话，告诉我许志轩的一些情况。"小方啊，

你要查的那个许志轩，是个不良少年。"张师傅压低声音，"他家里有钱，经常欺负人，

警察都拿他没办法。""还有呢？""他最近在追一个富家女，天天泡在金辉会所里。

今晚八点，他约了那女的在包厢见面。"我记下了地址和时间，谢过张师傅。

金辉会所我知道，是市里最高档的娱乐场所，消费很贵。平时我这种小老板是进不去的，

但今晚不一样。我给会所打了电话，预订了许志轩隔壁的包厢，花了我大半个月的收入。

但这钱花得值。下午，我早早关了餐厅，回家换了身衣服。平时我总是穿着围裙，

一身油烟味，今天特意穿了套西装。照镜子的时候，我差点认不出自己。

原来我也可以看起来很斯文。弟弟在世的时候总说："哥，你要是不开餐厅，

肯定能找个好工作。"可惜他再也看不到了。我把录音设备装在西装里，

又准备了一些"小道具"。晚上七点半，我准时到了金辉会所。服务员带我到包厢，

路过许志轩那间房时，我听到了里面的说话声。"轩哥，那个方星真的死了啊？

"一个女声问道。"当然死了，我亲眼看着他从楼顶跳下去的。"许志轩得意地笑着，

"那傻子还以为我只是吓唬他呢。""那宋雨桐怎么办？她不会怀疑吧？""怀疑什么？

她巴不得那穷鬼死呢。"许志轩冷笑，"还在我面前装伤心，恶心死了。

"我在门外静静听着，手机录音功能已经打开。"轩哥你真厉害，居然想到让他写遗书。

""这算什么，我还有更厉害的呢。"许志轩压低声音，"我在他身上撒了药，

让他神志不清，然后推他下去的。药性过了，验尸也查不出来。""那他哥哥怎么办？

万一他报警呢？""就那个开破餐厅的？"许志轩哈哈大笑，"他就是个窝囊废，

连个屁都不敢放。"我握紧了拳头，指甲都嵌进了肉里。但我还是保持着冷静，继续录音。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准备让人去警告他一下。"许志轩阴沉地说，"让他知道，

有些事不是他能管的。""轩哥，你真坏。"女人娇笑着。接下来是一些不堪入耳的声音，

我也没兴趣继续听了。我拿着录音回到自己的包厢，把刚才录到的内容整理好。

这些证据足够证明许志轩杀害了我弟弟。但我不会直接报警。法律制裁太轻松了，

我要让他亲身体验一下，什么叫绝望。九点半，许志轩从包厢里出来，

搂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往外走。我悄悄跟在后面，看到他们上了一辆红色跑车。

车子开向市郊的方向，我打了个出租车跟上去。最后，他们停在了一栋别墅前。

我记下了地址，让司机送我回去。"师傅，这里是什么地方？"我装作随意地问。"这啊，

紫金山别墅区，都是有钱人住的。"司机羡慕地说，"听说最便宜的都要一千万。

"我点点头，心里有了计划。回到餐厅，我坐在弟弟的骨灰盒前，把今晚的录音播放给他听。

"星星，你听到了吗？这就是害死你的凶手。""他说你是穷鬼，说哥哥是窝囊废。

""你放心，哥哥会让他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废物。"我打开电脑，开始查许志轩的资料。

这家伙确实有钱，家里开几家公司，在本地很有势力。但他有个弱点，就是胆子小。

小时候被狗咬过，现在看到狗都会发抖。还有，他最怕黑暗和密闭的空间。

我把这些信息都记录下来，制定了详细的计划。明天开始，我就要给他一些"小惊喜"了。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凌晨两点了。"星星，哥哥要去休息了，明天有重要的事要做。

"我轻抚着骨灰盒，温柔地说道。"等哥哥为你报了仇，我们就可以团聚了。

"第三章第二天，我没有开门营业，而是去了一趟宠物市场。我买了三只大型犬，

都是那种看起来很凶的品种。老板问我买这么多狗干什么，我说是看仓库用的。

其实我有别的用途。下午，我开着租来的货车，

把狗送到了许志轩别墅附近的一个废弃仓库里。这个仓库是我提前踩点找到的，很偏僻，

很适合做一些"特殊的事情"。我给狗喂了食，然后开始布置现场。仓库里本来就很黑，

我又把所有的窗户都用黑布遮住。然后在中央放了一张椅子，周围拉了很多铁链。

一切准备就绪，我给许志轩打了个电话。"喂，是许志轩先生吗？我是快递公司的，

有你的包裹。""什么包裹？我没买东西啊。""是一位宋**寄给你的，

说是很重要的东西，必须本人签收。"一听到宋雨桐的名字，

许志轩马上来了兴趣："在哪里取？"我报了仓库的地址，告诉他晚上八点来取。

"为什么这么晚？""宋**特意交代的，说是给你的惊喜。"许志轩犹豫了一下，

最终还是答应了。挂断电话后，我露出了微笑。贪婪的人总是容易上当。晚上七点半，

我提前到了仓库，检查了一遍所有的设备。录音设备、摄像头、还有一些"道具"，

都准备妥当。八点整，许志轩的红色跑车停在了仓库门口。他下车后左右看了看，

发现周围很荒凉，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这什么鬼地方？"他嘟囔着走向仓库门口。

我躲在门后，等他推门进来的瞬间，用电击棒击昏了他。许志轩软绵绵地倒在地上，

我把他拖到椅子上绑好。然后，我坐在他对面，静静等待他醒来。大约十分钟后，

许志轩慢慢睁开了眼睛。看到眼前的黑暗环境，他立刻慌了："这...这是哪里？谁？

谁在那里？"我打开了一盏昏暗的灯，照亮了他的脸。"许志轩，我们又见面了。

"他看清我的脸后，瞳孔猛地收缩："方...方宇？你想干什么？""想干什么？

"我慢慢站起身，"我想和你聊聊我弟弟的事。""你弟弟自杀关我什么事？你疯了吗？

""自杀？"我冷笑一声，"你确定是自杀吗？"我掏出手机，播放了昨晚录到的音频。

当许志轩听到自己承认杀害方星的话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你...你偷录我说话？

""偷录？"我歪着头，"这叫收集证据。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把这个交给警察的。

""那你想怎么样？要钱吗？我给你钱！""钱？"我摇摇头，"我弟弟的命，值多少钱？

"许志轩开始求饶："方宇，我们有话好好说，我可以给你一百万，不，五百万！

""你知道我弟弟最后说了什么吗？"我没有理会他的求饶，"他说，如果他死了，

要我为他报仇。""我...我只是一时冲动，我道歉！我给他上香！""太晚了。

"我摇摇头，"今晚，你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我走到仓库的角落，

放出了那三只大狗。看到狗的瞬间，许志轩吓得魂飞魄散，拼命挣扎着想逃跑。

但绳索绑得很牢，他根本挣脱不了。"不要！我最怕狗了！求你了！""怕吗？

"我蹲在他面前，"我弟弟被你推下楼的时候，也很怕呢。"三只狗围着他转圈，

不时发出低沉的吼声。许志轩吓得失禁了，裤子湿了一大片。"求求你，放过我吧！

我真的知道错了！""错？"我摸了摸其中一只狗的头，"现在知道错有什么用？

""我可以自首！我去警察局自首！""那样太便宜你了。"我站起身，

"我要让你体验一下，什么叫绝望。"我拿出一瓶水，慢慢倒在他头上。

冰冷的水让他打了个哆嗦，头发贴在脸上，狼狈不堪。"这水，

是从我弟弟跳楼的地方接的雨水。"我轻声说道，"让你感受一下他最后的绝望。

"许志轩彻底崩溃了，哭得像个孩子："我不想死！我还年轻！""我弟弟也年轻啊。

"我冷漠地看着他，"他才二十二岁，还有大好的人生呢。"我让狗继续围着他，

自己则在旁边录像。这些证据，将来会派上用场的。第四章折磨了许志轩整整一夜，

我才放他离开。当然，我没有真的伤害他，只是让他体验了一下恐惧的滋味。离开前，

我给他看了录像和录音。"这些东西，我都备份了好几份。"我平静地说，"如果你敢报警，

我就把这些发到网上。""到时候所有人都会知道，许志轩是个杀人犯，

还是个在狗面前吓得失禁的胆小鬼。"许志轩瘫坐在地上，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嚣张。

"你...你到底想要什么？""很简单。"我蹲下身，看着他恐惧的眼神，

"我要你在所有人面前，承认自己杀害了我弟弟。""不可能！那我会坐牢的！""坐牢？

"我冷笑，"那比死强多了，不是吗？"我让三只狗又朝他走了几步，

他立刻答应了我的要求。"好！我答应！但你要保证，不能杀我！""我保证。"我点点头，

"只要你配合，我不会杀你的。"当然，不杀不代表不折磨。回到餐厅，

我把今晚的"成果"告诉了弟弟。"星星，你看到了吗？那个**已经开始害怕了。

""但这还不够，哥哥要让他彻底绝望。"接下来几天，我每天都会给许志轩打电话，

让他做一些"小任务"。比如给我弟弟的墓地献花，比如在微信朋友圈发道歉的话。

每次他犹豫或者拒绝，我就会放一段狗叫声给他听。很快，他就变得无比顺从。第三天，

我让他约宋雨桐出来见面。地点选在了市中心的咖啡厅，人多眼杂，正适合"表演"。

我提前到了现场，选了个能看到他们桌子的位置坐下。许志轩准时到达，脸色憔悴，

眼神恍惚，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意气风发。宋雨桐迟到了十分钟，穿着一身名牌，

看起来心情不错。"轩哥，你怎么了？看起来很憔悴啊。"她关心地问道。"雨桐，

我有件事要告诉你。"许志轩的声音在颤抖。"什么事？""关于...关于方星的事。

"宋雨桐脸色一变："你提他干什么？""他...他不是自杀的。"许志轩低着头，

"是我杀了他。""什么？！"宋雨桐惊叫起来，咖啡厅里的客人都看了过来。

"我推他下楼的。"许志轩继续说道，"还逼他写了遗书。""你疯了吗？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因为我嫉妒他。"许志轩的眼泪开始往下流，"我嫉妒他能得到你的爱，

而我只能当你的表哥。"宋雨桐瞪大了眼睛，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周围的客人开始窃窃私语，

有人已经拿出手机录像。"轩哥，你在说什么胡话？"宋雨桐压低声音，"快别说了，

会有人听到的。""我不胡说，这就是事实。"许志轩突然站起身，对着整个咖啡厅大喊，

"我许志轩杀了人！我杀了方星！"咖啡厅里瞬间炸开了锅，所有人都在拍照录像。

宋雨桐脸色惨白，想要拉他离开，但他就像着了魔一样，不停地大喊着。"我是杀人犯！

我推他下楼的！我还撒谎说他是自杀！"很快，有人报了警。十分钟后，警察赶到现场，

将许志轩带走了。临走前，他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满是恐惧和绝望。我朝他点了点头，

小说《樱花飘进骨灰盒的那一夜》 樱花飘进骨灰盒的那一夜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