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花开

1相亲炼狱"张**，您知道女性最佳生育年龄是多少岁吗？

"王先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闪烁着精明的光芒。

他是张丽母亲同事介绍的相亲对象，某IT公司技术总监，38岁，未婚。

张丽的手指在咖啡杯边缘轻轻敲击，

指甲上精心涂抹的裸色指甲油在餐厅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为了这次相亲，

她特意做了头发，化了精致的妆容，穿了最显身材的那条连衣裙。"医学上说，

23到30岁。"没等她回答，王先生就自顾自地继续，"您现在39岁，

卵子质量已经大幅下降。AMH值测过吗？"张丽感到喉咙发紧。她想起上周做的体检报告，

医生委婉地建议她"如果考虑生育要抓紧"。"王先生，"她努力保持声音平稳，

"我认为婚姻不应该只是...""张**，"对方打断她，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我们都是成年人了，不妨直说。我这个条件的男人，找个二十七八的完全没问题。

"他凑近一些，压低声音，"要不是看您长得不错，身材保持得也好，我根本不会来见您。

"张丽感到一阵眩晕。她想起上周同学聚会上，

子；想起公司里那些年轻女孩谈论约会时的欢声笑语；想起母亲每次电话里欲言又止的叹息。

"您看，"王先生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这是我拟的婚前协议。您要是同意，

我们可以先同居试婚半年。当然，如果半年内您没怀孕...""够了！"张丽猛地站起来，

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音。餐厅里其他顾客纷纷转头看向他们。"我不是您的生育工具！

"她抓起包包冲出餐厅，冰凉的雨水瞬间打湿了她的真丝衬衫。

第二场相亲是在一家高档日料店。李先生，41岁，离异无孩，某外企高管。"张**，

"他啜饮着清酒，眼神在她身上打量，"您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这点很好。

不过..."他放下酒杯，"您做过卵巢功能检查吗？AMH值多少？

"张丽握筷子的手微微发抖："李先生，我们第一次见面就问这个，不太合适吧？

""张**，"他笑了，"到了我们这个年纪，时间就是金钱。如果您的生育能力有问题，

我们何必浪费彼此时间？"他夹起一片生鱼片，

继续道："我前妻就是因为生不出孩子才离婚的。您这个年纪，可能需要做试管婴儿。

费用我们可以AA。"张丽望着精致的刺身拼盘，突然没了胃口。

她想起自己银行卡里的存款，足够做几次试管婴儿，但为什么要为这种男人花钱？"李先生，

"她放下筷子，"我想我们不合适。"第三场相亲是在公园。刘先生，45岁，

离异有一个女儿。"我希望再生个儿子，"他直截了当地说，"您这个年纪，

可能需要做试管婴儿。我已经联系好了医院，费用我出七成，您出三成。"张丽望着湖面，

突然觉得无比疲惫。39岁，处女，这两个标签像烙铁般印在她的社交档案上。"刘先生，

"她深吸一口气，"您女儿多大了？""十五岁，"他脸上露出难得的柔和，"很乖，

成绩也好。""那她知道自己即将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或妹妹吗？

"刘先生的表情僵住了："这...这不需要她知道。"张丽站起身："刘先生，恕我直言，

您不配做父亲。"回到家，母亲的三条语音消息已经等在手机里。张丽直接删除，

连听的勇气都没有。她脱下外套站在浴室的落地镜前，手指颤抖着抚过自己依然窈窕的曲线。

"我到底哪里不好..."张丽对着镜子喃喃自语，泪水滚落。窗外电闪雷鸣，

一道闪电劈中了窗外的老槐树，刺目的白光充满了整个房间。2废土余生"别动。

"沙哑的男声在耳边响起，"伤口感染在这里等于死亡。"张丽猛地睁开眼，

看到一个满脸污垢的男人正用生锈的小刀挑出她手臂上的玻璃渣。

她本能地护住胸部——发现自己只穿着内衣。"穿上。"男人扔给她一件脏兮兮的防风外套，

"我叫陈默。"张丽颤抖着穿上外套，这才注意到周围环境——废弃的仓库，斑驳的墙壁，

漏雨的天花板。"现在是哪年？"她声音发抖。"2187年，新纪元23年。

"陈默的回答让她如坠冰窟。走出仓库，眼前的景象让她双腿发软——满目疮痍的城市，

扭曲的金属骨架，空气中飘浮着诡异的灰绿色颗粒。"捂住口鼻，"陈默递给她一块脏布，

"酸雾季刚开始。"他们穿行在废墟间，陈默突然蹲下，

从一堆瓦砾中挖出几株灰绿色的植物。"辐射菜，"他抖掉根部的泥土，

"虽然味道像烂袜子，但能补充维生素。"他递给张丽一株，"嚼碎了咽下去，别吐，

食物在这里比黄金还珍贵。"张丽将植物放入口中，一股苦涩腥臭的味道立刻充满口腔。

她强忍着呕吐的冲动，机械地咀嚼着。植物的汁液像**一样灼烧着她的舌头，

但她还是咽了下去。胃部因为久未进食而绞痛，这恶心的植物确实缓解了饥饿感。"好吃吗？

"陈默难得地开了个玩笑。张丽摇摇头，却忍不住笑了："比李医生请的日料还难吃。

""李医生？""一个自以为是的**。"张丽突然意识到，在这个世界，

那些相亲对象、那些催婚的压力，都离她远去了。这个认知让她既恐惧又莫名解脱。

中午时分，他们在一处相对完整的建筑内休息。陈默从背包里取出一个锈迹斑斑的罐头盒，

倒入少量浑浊的液体，然后加入几片药片。"水净化片要等三十分钟，"他说，

"直接喝未净化的水会得辐射病，那比死还难受。"等待期间，

陈默教张丽识别辐射标志："红色X表示高辐射区，黄色三角形是中度，

蓝色圆圈相对安全但也不能久留。"他指着远处一面墙上的红色X，"进去半小时，

你的头发就会掉光。"张丽突然想起什么，急忙翻找背包："我有净水药片！

"她掏出半盒药片，生产日期是2023年。陈默眼睛一亮："好东西！

这比现在的产品效果好十倍。"他小心地收起来，"省着用。"净化好的水有一股化学品味，

但张丽实在太渴了，一口气喝光了分配给她的那一小杯。"慢点喝，"陈默警告，

"明天我们可能找不到干净水源。"下午的行程更加艰难。张丽的靴子磨得脚生疼，

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经过一处开阔地时，陈默突然扑倒她："别动！无人机巡逻！

"他们紧贴地面，直到天空中那个发出嗡嗡声的黑点消失。"联合**的侦察机，

"陈默低声解释，"被抓到的人会被送去劳动营，那里平均寿命六个月。

"3聚集地震撼B区聚集地由废旧车辆和金属板围成，入口处站着两个持枪的守卫。

"新人？"一个满脸疤痕的守卫用手电筒照着张丽的脸，"女的？生育检查做了吗？

"陈默挡在张丽前面："她是我的人。我们用技术换物资。"守卫嗤笑一声："技术？

现在除了生孩子，女人还有什么技术值钱？"但他还是放行了，"登记处右转，别惹事。

"聚集地内部比张丽想象的"繁华"——几十顶帐篷和简易棚屋围绕着中央的篝火，

有人在交易物品，有人在修理工具。但仔细观察，每个人眼中都透着警惕和疲惫。

登记处的中年女人听完张丽的自我介绍后冷笑："MBA？市场总监？

在这里连一块面包都换不到。"她在表格上勾选了"基础劳动力"，

"或者你可以申请生育评估，子宫健康的话待遇会好很多。"张丽感到一阵窒息。

在她原来的世界，39岁未婚已经被视为"过期"，而在这里，

她的价值竟然只取决于生育能力？"她跟我一起，"陈默突然说，"我们有机修工作交换。

小说《末世花开》 末世花开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